水仙還沒說話,副駕駛上的竹竿就先氣的不輕。
他立刻就要下令逮捕賈島,隻是話出口,被水仙攔住了。
“資料中,賈島並不是一個容易暴躁的性格。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去哪了?”
方仲德與丁雅妃都搖了搖頭。
水仙思考了一番,回頭衝竹竿道:“去,向總部申請用衛星追蹤賈島。”
竹竿嚇了一跳:“水仙,你開玩笑吧。用衛星追蹤他?那不是太浪費了麼?”
水仙眯眼不答,竹竿自己在那吐槽了老半天,也無奈了,隻能按照命令照做。
過了有十多分鍾,宋駿驄與楚蒼峰來到了賈島的別墅。
倆人早三個小時前就來了,隻不過,宋駿驄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賈島,隻是利用宋家的關係網,在東州尋人。
他也是得到了甘婉華位置之後,才想著跑來和賈島邀功。
不說讓這位少年宗師感恩吧,至少,不會記恨上宋家。
哪怕是頂尖豪門,也不願意招惹一個宗師。
畢竟宗師級別的武者發起狂了,不顧世俗規矩約束,鐵了心要幹你,你是防備不住的。
當宋駿驄來到別墅,與眾人見麵把甘婉華的下落一說,眾人俱都大吃了一驚。
“中遠魚罐頭加工廠?不就是賈大師去的地方麼?”
宋駿驄也愣了:“賈大師已經去了?”
其餘人點頭,把事情經過一說,宋駿驄直跺腳:“壞了,在中遠魚罐頭加工廠。可不單單隻有綁架犯。李景常,魏子元,還有那個叫淩虛子的修道者也在啊。”
鍾心圖呃了一聲:“宋老,應該沒事吧。之前賈大師不是還和淩虛子對轟不落下風麼。即便是他們都在,賈大師也應該沒事。”
宋駿驄直搖頭:“你們知道什麼。那淩虛子是二十年前與南家劍仙戰於嵩山之巔的強者。二十年前他就能和南君玄鏖戰三天三夜。二十年後,你們知道他實力究竟有多恐怖麼?”
一聽這話,眾人都嚇了一跳。
安然,皇甫玉兒,白穎素,同時向外跑。
見狀,眾人都問幹什麼去,三女咬著唇,頭也不回:“我不能看著賈島(老師)陷入危險。”
說話功夫,皇甫玉兒已經拽開了院子中鄧雲豪的汽車,上去將車子發動,載著安然與白穎素,直奔中遠魚罐頭加工廠。
白震天也趕忙反應過來:“我也去。”
他這一說,像是邢闊海,鄧雲豪,甘媛媛,鍾之瑾,鍾之瑜等紛紛起身。
不一會兒的功夫,別墅內就剩下了宋駿驄和鍾心圖楚蒼峰這三人還在原地站著。
仨老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是宋駿驄回過神來,一跺腳道:“不管怎麼說,那李家小子總會賣我一個麵子的。走,過去看看。”
宋駿驄這一說,眾人都跟著去了。
這一來,別墅內都空了。
十多分鍾後,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李倩不見了人,誒了一聲,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大聲喊道:“人呢?人都去哪了?真是的,怎麼突然全都消失了?”
等等,消失了?
那不是說明···
想到這裏,李倩嘿嘿一笑:“別墅裏應該有不少值錢的好東西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般想著,李倩轉身上樓,開始翻箱倒櫃。
她正找著,忽聽到別墅外汽車聲響,當即住了手,忙跑到了窗戶邊一瞧。就看到,下午來過又離開的宋玉龍回來了。
被嚇了一跳的李倩連忙跑下樓來,她才下來,宋玉龍便走了進來。
一看別墅內空蕩蕩的,宋玉龍好奇詢問李倩:“人都去哪了?”
也是因為做賊心虛,李倩張口結巴:“我,我也不知道啊。就聽他們說什麼中遠魚罐頭什麼的。結果我才從衛生間出來,就不見了人。”
宋玉龍眉頭擰成了個疙瘩,思考了好一陣後方才抬頭。
衝這李倩招手:“跟我來。”
說著,宋玉龍便轉身向外走。
李倩還有些懵,不是,去哪。這好容易一個人都沒有了,我還想尋摸一些值錢的東西呢,你這是讓我跟你去哪?
懵逼不已,但宋玉龍那給她拒絕的機會,拉著人便去了。
眼瞧著先後數波人從別墅離開,等候衛星調查指令的水仙待不住了。
先是賈島,又是皇甫玉兒他們的,這些人要做什麼?
思考一番,水仙直接下達命令:“跟上去。”
竹竿道:“可是衛星還在跟蹤。”
“不管了,快跟上去。”
沒辦法,竹竿隻能踩下油門,跟著宋玉龍便去了。
各路大佬,齊往中遠魚罐頭加工廠而行。
···
賈島一路前行,很快的,便來到了中遠魚罐頭加工廠外圍。
他下了車,將兩張鈔票給了出租車司機,說了聲不用找了,便往工廠內行。
司機拿著兩張鈔票,歡喜不已,開車就離開。
隻是他才離開工廠還沒五裏路,路兩邊忽然跳出來幾個巡捕,將車子攔住。
“巡捕先生,怎麼了?”
司機麵帶狐疑探出頭來問。巡捕則表情不變:“我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所以,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了。”
司機懵了:“不是巡捕大哥,我還要出去跑單子呢。”
巡捕那跟司機廢話這麼多:“那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接到的人物便是封鎖此地。”
“可我剛過來的時候也沒見人和我說啊。”
“那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任憑司機如何解釋,幾個巡捕都不讓他離去。
沒辦法,司機隻能聽從安排,無奈跟著巡捕驅車到了路邊。
重新將路封上,巡捕用對講機將情況層層上報。
很快的,以中遠魚罐頭加工廠為中心的半徑五公裏區域,全都被封鎖。
司安平坐在現場指揮車內,優哉遊哉的喝著咖啡。
在旁邊,是巡捕局長董博寧,滿臉的緊張:“那個司書記,咱們在這擅自封路,真的沒問題麼?這要是被舉報上去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啊。”
司安平瞥了一眼董博寧:“慌什麼?李三爺說沒事那就沒事。別說這附近荒無人煙了。就是有人來了舉報,又能說明什麼?難不成,省裏那邊,就不用仰仗李家鼻息了?”
一聽這個,董博寧方才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對,對,有李三爺在,怕什麼。”
司安平搖了搖頭,心說這個董博寧,怪不得幹了這麼多年還是原地踏步,沒有背景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就他這個膽子,怎可能有升遷的機會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司安平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遠處的中遠魚罐頭加工廠,心道賈島我是放進去了,要如何報仇,就看李三爺您的了。
這般想著,司安平又揮手下令。加強巡邏,不許任何人接近。
···
才走進工廠,賈島便聞到了空氣中那一陣陣令人作嘔的魚腥味。
他邁步直行,將車間大門推開。隱約的,便看到黑暗之中,有兩個人形。
黑暗中,賈島仗著星辰琉璃體的神奇,好似長了夜視眼那般,清楚的看到那兩個人形,正是被綁架的甘婉華與秦琰。
當即,賈島顧不得淡定,連忙小跑上去。
“甘姨。”
賈島呼喚落地,垂垂沒有多少力氣的甘婉華立刻嗚嗚發出聲來。
賈島幾步到跟前,攙扶住了虛弱的甘婉華,一看後者此時形容,心裏難受至極。
兩天來不進水米,甘婉華還能保有意識,簡直就是奇跡。
他連忙渡過去一道真元進入甘婉華與同樣虛弱的秦琰體內,維持二人生機。
然而,就在賈島把星辰真元送入甘婉華體內的時候,卻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還沒等他細想,嘭嘭聲中,車間內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