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駿驄原地一直呆滯了有四五分鍾,直到是賈島喊他,他方才回過神來。
打了個激靈,宋駿驄忙低頭恭敬站在原地。
賈島望了他一眼,道:“所以,你有事麼?”
宋駿驄略有些遲疑,想了想,還是問出來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賈大師,昨天晚上的事情,您知道麼?天空中有一道巨大的光柱降下來,就跟世界末日一樣。別墅裏大家都被嚇壞了。您沒事吧?”
賈島淡定的哦了一聲:“不用緊張,那光柱是因為我而引起的。”
宋駿驄嗯?了一聲:“因為您?”
賈島點點頭:“沒錯。”
這一下,宋駿驄驚奇了,很想問問賈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想到來時楚蒼峰告誡自己的話之後,又閉上了嘴巴。
他心說賈大師不單單隻會救人,一身實力,那也是深不可測。既然知道了那光柱是和賈大師有關並沒有危險的話,那自己還是別胡亂打聽了。
這般想著,宋駿驄便點了點頭,笑著道:“話說賈大師,妙蓉已經醒了。您看···”
賈島想也不想:“醒了就醒了吧。照情況來看,現在也應該醒了。”
宋駿驄呃了一聲:“不是賈大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妙蓉已經醒了。您不過去看看情況麼。看看妙蓉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耳聽著言語,賈島平靜的望著宋駿驄,有半天笑了。
他點頭道:“行。也省的你不放心。”
說著,賈島便關上了門,跟隨著宋駿驄一路向外走。
半路途中,宋駿驄很是恭敬。
恭,是因為賈島救了自己孫女。敬,則是因為賈島昨天晚上搞起的動靜。
那近乎毀滅降臨時一般的巨大光柱,讓宋駿驄這個人間豪門的當代家主。見識到了他這一輩子都無法見到的力量。
在弄不清楚賈島具體情況之前,他的選擇自然與大多數豪門世家一樣,那便是與賈島交好。
反正這麼做是準沒錯的。
一路來到了宋妙蓉在的房間,小姑娘這會正在床上坐著,周圍圍了有一圈人。
包括了宋駿彪父子二人。
盡管他們在之前想著要奪走宋駿驄的權力,但不管咋說,二人也是宋妙蓉的長輩。
都是一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哪怕是不情願,該有的客氣,一樣是要有的嘛。
見到賈島進來,眾人紛紛起身客氣打招呼。
就連病床上的宋妙蓉,都要起身感謝賈島。
對此,賈島並不放在心上,一路來到了床前。
原本正在為宋妙蓉把脈的楚蒼峰很有眼力勁的把位置讓開,迎著賈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宋妙蓉要起身,被賈島示意不用客氣。
跟著,他坐在床邊,衝宋妙蓉道:“把手給我。”
宋妙蓉強做鎮定將手腕遞過去。
賈島很自然抓住了,探查宋妙蓉的脈搏。
片刻後,賈島鬆開她手腕,看著宋妙蓉道:“把嘴巴張開。”
當著這麼多人,宋妙蓉有些不好意思。
倒不是說她這個人性格內向容易害羞,主要是得知了賈島為自己治病的經過之後,宋妙蓉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賈島好了。
雖說賈島什麼事都沒有對自己做,但害羞還是同樣的害羞啊。
你想啊,一個未經人事的花季少女,被異性看光了身子,哪怕是因為救自己,也放不開不是。
這不,她內心忐忑著,啊一聲將嘴巴張開。
賈島仔細的瞧著宋妙蓉的舌苔,看了一會兒,又伸手來放到宋妙蓉的臉上,撐開她的上下眼皮,來看宋妙蓉的眼瞼。
剛開始賈島的手放在宋妙蓉的臉上時,小姑娘明顯被嚇了一跳,差點沒喊出聲來。
她渾身繃緊著坐在那,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屏的厲害。
賈島注意到了宋妙蓉的反應,淡定張口輕聲道:“你不用太緊張,放鬆就行。”
聽這話,宋妙蓉鬆了口氣,同時更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小姑娘這次倒是跟著賈島所說那樣,完全放鬆下來了。
這不放鬆不要緊,這放鬆下來,少女正是與賈島的雙目對視。
那是怎樣一雙迷人的眼睛啊,就好像是天空中的星辰那般美麗,深邃,看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沉迷其中。
一時間,宋妙蓉看的有些癡了。
也是,畢竟一個肉體凡胎的女孩,又怎不會被星辰琉璃神體所吸引呢?
哪怕是賈島現在隻是以普通人體質露麵,並沒有召喚出星辰琉璃神體。但即便是這樣,神體所擁有的魅力,依舊不是凡人可以阻擋的了的。
宋妙蓉看著賈島的雙眼,就好像是在欣賞人世間最為美妙的風景一般,她捏呆呆隻想永遠這麼看下去。
可惜好景不長,賈島檢查完了後便鬆開了手,直起腰將身子離開了宋妙蓉麵前。
見此情形,宋妙蓉內心還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在賈島停手的瞬間,宋駿驄立刻上來詢問情況怎麼樣了。自己孫女沒事吧。
賈島點了點頭:“恢複的很迅速,脈搏也非常穩健。現在的她,已經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宋駿驄聞言誒了一聲,歡喜不已:“真的麼?”
賈島點頭,楚蒼峰還在旁邊嘖了一聲:“我就說吧宋老。賈大師神醫蓋世,他出手救治,哪裏有偏差。就是你還不相信我,雖然我比不上賈大師萬分之一。但好歹把脈我也會的嘛。”
宋駿驄哈哈尬笑:“是我孟浪了,是我孟浪了。”
倆人在這嘻嘻笑著,旁邊是宋家親戚們違心的恭賀聲。
也是因為宋妙蓉沒事,宋駿驄看起來高興壞了,樂嗬嗬的雙手來回搓著:“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病來的太古怪了,就跟天災似的。得虧是賈大師來,不然的話,蓉蓉怕就是沒救了。蓉蓉,你還不感謝感謝賈大師。”
聽到宋駿驄的話,宋妙蓉連忙低頭認真答謝。
賈島揮了揮手示意無妨,倒是因為宋駿驄那段話,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不是,就看到在與宋妙蓉客套完後的賈島,轉過頭來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宋駿驄的身上。
後者看到這一幕還愣了一下,詢問賈島怎麼了。
賈島把頭搖了搖:“沒什麼,就是很奇怪你是因為什麼,把宋妙蓉這次的病。怪罪在天災上麵呢?”
宋駿驄愣了一下:“不是麼?”
賈島搖頭:“當然不是,宋妙蓉這次的病,是屬於人禍。”
聽到這話,宋駿驄大吃了一驚,屋內眾親戚也驚恐連叫怎麼可能。
望著賈島認真的臉,宋駿驄知道,賈島這不是在開玩笑。
看樣子,自己寶貝孫女這次的病情,的確是有人故意為之。
當即,他立刻回頭,怒衝衝的望向四弟宋駿彪父子,雙目通紅充血,哇的一聲叫:“宋駿彪!你好大的膽子!”
宋駿彪人都傻了,張開手一臉懵逼:“和我有什麼關係?”
宋駿驄拿手指著宋駿彪:“你還敢說沒有,蓉蓉的病是你搞的鬼吧?”
宋駿彪不爽了:“二哥,你說話要有證據好麼。是,我是惦記家主的位置,也盼過蓉蓉死了玉山好扛起宋家大旗子。但我可從來都沒有對蓉蓉下過手。恩怨是咱們兄弟倆的恩怨,與蓉蓉有什麼關係?”
宋駿驄根本不信宋駿彪的話:“你說的好聽,誰能證明?”
宋駿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怎麼證明?
正當他為難的時候,一旁邊賈島開口了:“的確不是他。”
宋駿驄誒了一聲:“不是老四?那是誰害蓉蓉?”
賈島輕輕抿著嘴唇:“男子之身狠如婦人之心,內宅之親,外姓之人。”
話落下,賈島幽幽抬頭,看著人群中一人:“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