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越大,撈的越多麼。”
鍾之瑾嘴裏輕輕念叨著這番話。
皇甫玉兒點頭嗯了一聲:“試想一下,如果把返春丹藥力減少到比一般保健品還要高一層次的程度的話。非但不會引起各大勢力的注意不說。相反的。完全可以走群眾路線。對比富人一生隻有一顆需求的程度。麵向基層的返春丹,可以賣遠不止一次。一個是少數單獨銷售,一個則是多方麵多層銷售。不管怎麼說,七十億人,總要比不到三千人購買力強吧?是,就算這把返春丹按照一人一顆算,三千個富豪,最少也能賣到三千億。”
說到這裏,皇甫玉兒頓了頓:“但三千億多麼?對普通人而言,這是不敢想象的財富。但對那些掌握了全球經濟命脈的大家族而言,三千億,真隻是毛毛雨罷了。既然賈先生承諾過了,讓你們十年之內站在世界之巔。那麼,走群眾路線,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皇甫玉兒一番話說完,便深呼吸,看著眾人,等待著眾人選擇。
大家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邢闊海琢磨道:“皇甫小姐說的不錯,老鄧,鍾侄女,你們覺得呢?”
鄧雲豪點頭表示讚同,鍾之瑾也認可。
倆人詢問皇甫玉兒若是把返春丹麵向群眾的話,有沒有什麼好的手段。
看的出來,皇甫玉兒是憋了很久了。
他們這一問,皇甫玉兒的臉上立刻便揚起了躍躍欲試的神情出來。
就當皇甫玉兒張口要說之際,忽然,注意到了進來的賈島,連忙哦了一聲,站住了低頭頷首:“賈先生。”
鍾之瑾三人也都跟著起身見禮。
對此,賈島揮揮手示意幾人不要客氣:“你們繼續,我路過。”
說著,賈島就坐在了一邊,擺出來了個旁聽的架勢。
賈島這一幕,皇甫玉兒多多少少的有一些靦腆。
不過有賈島用眼神給她加油打氣,倒也是讓皇甫玉兒找到了一些自信。
深吸一口氣,皇甫玉兒說了自己有關於返春丹的看法。
在場五人,除了賈島之外,剩下的四個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的商賈。
就算是最年輕的鍾之瑾,那也是在商場沉浮了好幾年。
基本上,皇甫玉兒隻要開一個頭,眾人便能瞬間聯想下去。
四個人在這商量著,很快的,便確定了返春丹的銷售方式。
就按照皇甫玉兒所說,將返春丹減小藥力的前提下,麵向群眾出售。
單批次定價無需太高,甚至於,首次免費都可以。
畢竟減少了藥力之後,返春丹遠沒有之前那般神奇。一次兩次服用,能有變化,但是並沒有顯著的變化。
想要繼續變得更好,那就隻能接著購買。
等於說,在減少了藥力與價錢之後,直接與群眾綁定在了一起。
眾人想過了,減少藥力的返春丹定價為三百一個月,其中包括內服外用各類的產品。一年下來,那就是三千六。
一個家庭,就按照一年一萬元算,整個炎夏有多少個家庭,整個世界,又有多少個家庭?
不怕你不買,隻要你感受到了返春丹真正的療效之後,到時候還怕供應不及呢。
打開了思路,眾人都很是興奮的商討著。
賈島也一旁邊若有所思的聽著,一邊聽,一邊點頭。
皇甫玉兒看到了這一幕,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看賈島:“其實說了這麼多,都是我們針對於返春丹的各種思路,真實情況如何,還是要看賈先生自己安排。畢竟,返春丹的製作,我們也不知道。減少藥力加大出量這種,不知道可不可行。”
賈島聞言,先是誇讚了一番皇甫玉兒的商業頭腦,旋即跟著道:“返春丹的製作說麻煩不麻煩,說簡單也不簡單,我若是全力煉製的話,兩天就能出一枚。”
聽這話,皇甫玉兒啊了一聲:“兩天出一枚。這,這還是不行啊。看來我們也是瞎討論。這樣低的產量。還是走之前的老辦法比較好。”
鍾之瑾他們也倍感失望,可不是麼,興高采烈的討論了這麼長時間,到最後,賈島這邊無法保證銷量,那不白扯麼。
眼瞧著眾人如此表現,賈島笑了:“其實也不全是沒有辦法。返春丹隻是程序複雜了一些,實際上,並不是什麼高深的丹藥。之所以煉製麻煩,隻是因為沒有人來簡化它罷了。”
皇甫玉兒很好奇:“這樣神奇的丹藥,為什麼沒人簡化它?”
不隻是皇甫玉兒,其他人也詫異為什麼。
麵對眾人疑惑的神情,賈島很淡定:“很簡單,因為它真的沒什麼用。”
眾人:“呃···”
幾個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問對方你聽到了麼,這話說的太大了一些吧。
可不就是大話麼,返春丹還沒什麼用,那什麼有用?
見眾人表情,賈島也沒有和他們解釋的意思,而是抿嘴道:“若是簡化一下返春丹的話,量產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於,機器就可以代替人工。”
眾人誒了一聲,特別是鍾之瑾:“賈先生,您之前不是說就算您把藥方拿出來,也不會有人完美複刻返春丹麼。甚至於,會把這種藥煉製成毒藥。”
賈島點頭:“沒錯,但我剛才也說了,返春丹並不是一般的丹藥。而且來說,誰告訴你們是普通的機器了?”
鍾之瑾皺眉:“難道說是那種非常高端的機器不成?”
賈島想了想:“高端不高端我不知道,但刻印法陣,是必須要有的。”
“誒。”
眼見眾人懵逼神情,賈島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無需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操勞,在這之前,自己找時間精簡一下返春丹的煉製過程比較好。
賈島話落地,眾人也知道什麼意思了,除了皇甫玉兒之外,紛紛起身離開。
為鍾之瑜和白穎素洗髓忙活了一上午了,賈島也是難得清閑下來,便坐在那,一邊思考剛才說的返春丹精簡計劃,一邊修養精神。
皇甫玉兒端來了一杯茶遞給賈島,後者接了,道了聲謝。
對此,皇甫玉兒隻是靦腆一笑,便不再多言。
“鍾之瑾他們去準備返春丹的銷售計劃了,你怎麼不參與?”
賈島一邊喝著茶,一邊輕聲問道。
皇甫玉兒聽這話身子一顫,跟著嘴角抽搐:“我,我就算了吧。”
賈島好奇:“怎麼了?”
皇甫玉兒將頭低下來,歎了一口氣:“我給你帶來的麻煩已經足夠多了。不管是懸壺閣還是李家,你原本不用和他們做仇的。若是我再高調插手返春丹的事情,不就顯得有些反客為主了麼。”
聞言賈島啞然:“所以這就是你這麼多天來,一直沒有精氣神的原因?”
不等皇甫玉兒回應,賈島便繼續道:“我說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有什麼客氣的?更何況,我認識的皇甫玉兒可不是這樣拘謹約束的啊。相比較之下,我還是更加欣賞過去的那個皇甫玉兒。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說的做的,全由自心。而不是現在這般,努力的壓製著,克製著自己。”
“我說的這些,你明白麼?”
瞥了一眼皇甫玉兒,賈島意味深長道。
皇甫玉兒聞言錯愕的瞧著賈島。
就像是賈島說的那樣,這些天來,自己的確是變了許多。
甚至都變得有些不像是自己了。
雖然有害怕給賈島惹禍的原因在裏麵吧,但更重要的,還是皇甫玉兒不知道要把此時的自己擺在何種地步。
過去,她萬事由心,是因為那帶著懸壺閣崛起所擁有的榮耀。
現在,寄人籬下,哪裏還有萬事由心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