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累的不行了,尤其鄧蘭心,腳都快腫了。
她小狗似的吐著舌頭,瘋狂點頭:“可以,可以。”
見眾人都要求如此,吳三河也不好意思違了眾意,便點頭答應下來。
一時間,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噗的坐下,錘肩捏背,拿出水和食物來補充體力。
這麼會兒功夫,邢鄧二人摸到了賈島旁邊,給賈島遞上來了一瓶水,訕訕笑道:“那個賈大師啊,每個人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您別生氣啊。”
賈島有些好奇,不明白二人為什麼說這些話。
迎著賈島的目光,二人硬著頭皮往下說:“人總是有自己不擅長的一方麵嘛,就比如說風水這個···”
一句話都沒說完,倆人都不好意思往下接著說了。
因為再怎麼說,聽起來都像是在安慰賈島,質疑他的能力似的。
事實上也的確這樣,一上午走下來,倆人根本沒看到什麼狐妖,反倒是看到了在吳三河的努力下,孤山改變的事實。
再加上伍天錫和鄧蘭心這倆人一直嘰嘰喳喳幫著吳三河造勢,就算二人沒那個心,也有些偏向吳三河了。
這不是,在二人看來,就算是賈島這種手召天雷的奇人高人,也有不擅長的一麵,就比如說風水。
聽出來了二人話語中的立場動搖,賈島也沒有說什麼。
修仙八百年,賈島就好像是一個移動的百科全書,活著的人情世故。
沒有人比他更懂的人性的劣根了。
人總是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這是天性,和性格無關。
正因為此,賈島才沒有絲毫生氣,否則以他的性格。聽了邢鄧二人這幾句話,怕是他早就起身離開了。
可能也是覺得再說下去沒意思了吧,邢鄧二人尷尬離開。
看到這一幕,吳三河更加得意,言語中,多是針對賈島,連帶著除了邢鄧二人之外的眾人,都沒有給賈島什麼好臉色。
賈島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而是背靠著樹幹,閉著眼睛休息。
有半個小時左右,吃喝休息差不多的眾人重新啟程。往山頂上方向而去。
沿途,吳三河還是改變風水驅散他口中那實則是妖氣的陰氣。
至於賈島,則跟在隊伍最後麵,偶爾蹲下來,用手指在地麵或者石頭樹幹上麵,畫上一些看不懂的符號。順帶的,走沒幾步,就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石符篆放下埋在碎石堆下。
一直到了晚上那會,眾人方才折返回到工地。
沈聰文老早的就準備好了食物等待眾人,見大家都回來,連忙歡喜迎上去。
擺開宴席,不管是伍天錫邢闊海又是那數百工人們,全都各自入席,吃喝說笑。
近百個攤位上俱都坐滿了人。
敬酒吃喝,伍天錫端起酒杯問吳三河:“大師,這一天走下來。孤山的事情,算是解決了麼?”
吳三河喝了幾杯酒,這會兒正是暈暈乎乎,趕上眾人又不斷的恭維,他已經有些飄了。
聽到伍天錫的話,一揮手嗨了一聲:“哪能這麼簡單呢,今個一天,我隻是把陰氣削減罷了,還沒有完全驅除。待會吃完飯,我開壇起陣,把剩下的陰氣全給祛除了,這才算完。我可不像是某些騙子那樣,淨會拿假話哐人。”
吳三河針對的是賈島,邢鄧二人聽出來了,這不是,忙抬頭看向賈島的方向,唯恐這位爺生氣。
好在賈島不在意,繼續吃自己的飯。
倒是伍天錫聽了這話歡喜不已,又端起酒杯,給吳三河敬了幾杯酒:“到底是吳大師啊,來,我再敬你一杯。”
吳三河哈哈大笑,也不推諉,端起酒杯就喝。
鄧蘭心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看看,這才是大師風範,隻是一天時間,就把事情給解決了,多幹脆利落啊。
再一回頭,看到默默吃喝的賈島,鄧蘭心就忍不住口中哼哼唧唧:“大師就是大師,不像是某些人,就知道坑蒙拐騙。”
連番的譏諷對賈島而言都不算什麼,現在的他,隻是在思考一個問題。
狐妖出現是一定會出現的,也一定會被自己消滅的。
隻是一點,自己要怎麼和甘姨解釋。
說的是今天就會回去了,結果這到了晚上了還沒個消息。
甘姨會不會擔心?
更別說,明天還是周一開學。
心裏有事,賈島也就懶得和吳三河鄧蘭心一般見識。
吃飽喝足,吳三河拍著肚皮起身:“好了,吃的差不多了,也該幹活了。”
說著,他讓人搬出來了三張木桌摞在一起,上鋪黃布。
然後又找來了幾張椅子疊起,坐在木桌後麵,從百寶囊中,掏出各式各樣的物件出來。
像是什麼柚子葉啊,銅錢啊,杏黃小旗啊種種。
除此之外,他還要來了孤山的假山模型放在麵前,吞了一口水,噗噴在假山上,口中念念有詞。
一時間,除了賈島與邢鄧之外的大多數人,全都站在法台後的空地上,滿臉崇拜的抬頭望著吳三河做法起陣,更改整個孤山的風水。
至於賈島,這麼會還坐在桌前。
他掏出手機來,撥通了甘婉華的電話。表示自己沒買到車票,要和朱東林打車回去,可能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到時候就不回家了。直接去學校。
甘婉華善解人意,並沒有說什麼,在叮囑了賈島小心之後,便結束了通話。
把手機放下,賈島一邊拿著筷子夾菜往嘴裏扔,一邊轉頭去看吳三河做法起陣。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個孤山所有零散的妖氣,全都向山頂彙聚。
普通人看不到,但對賈島這個修仙者來說,卻瞧得清清楚楚。
山頂上,一團黑雲盤踞。
黑雲下麵,就是狐妖所在的位置。
“把所有的妖氣都逼回去,這不是激狐妖跟你拚命麼。不過這樣也好,狐妖主動出擊,總好過我進山搜捕它的位置。”
隨著殘存的妖氣也被驅逐回了山頂,工地上,眾人便感覺到空氣再一次清新了好幾個度。
麵對這種能真真切切感覺到的變化,所有人俱都激動不已。
以伍天錫鄧蘭心帶頭,眾人紛紛誇讚吳三河好本領,這讓吳三河得意不已,加快了起陣的速度。
眼看事情將要塵埃落定,邢闊海與鄧雲豪尷尬極了,回頭衝著坐那吃喝的賈島滿臉歉意:“那個抱歉啊賈大師,我們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讓您白來了一趟。”
賈島眯眼笑:“沒事,不著急,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呢。”
二人聞言誒了一聲,回頭來瞧賈島,不明白賈島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賈島也沒有和他們解釋的意思,又架起了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
這麼會兒,吳三河起陣結束,在法台上擦了一把汗,低下頭,對著法台下的伍天錫道:“伍總,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從今往後,孤山不會再出什麼事。您放心就是了。”
連著伍天錫在內的眾人聽到這話俱都大喜,紛紛誇讚吳三河的本領。
吳三河得意洋洋,憋著驕傲一副謙虛的模樣擺手道:“嗨,這都不算什麼,舉手之···”
啪!
半空中一聲清脆的聲響,直接將吳三河接下來的話給打回了肚子裏。
再看吳三河,左半邊臉登時腫起。
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誇讚的聲音直接掐斷,瞪眼望著這一切。
吳三河捂著做臉,從椅子上站起在法台:“誰?是誰打我?”
話音剛落,又是啪的一聲輕響。
吳三河右邊臉也同時腫起。
吳三河急了,大罵一聲,拿起幾枚銅錢:“到底是誰,給我滾···”
啪!啪!啪!
都不等吳三河把話說完,半空中,耳光聲就好像是雨點子那般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