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島與鍾長林一路來到了水雲閣,車子還沒停下,就立刻有門童小跑上來。恭恭敬敬將二人接住。
“賈先生,您這邊請。”
將車交給門童停好,鍾長林轉身來,對著賈島態度謙卑說道。
賈島也沒有多管這些,拽開步子,直接進了酒店。
二人一路上了二樓包間,進去後將門打開,裏麵邢闊海,鄧雲豪,還有白震天都已經在等著了。
在看到賈島進來,三人同時起身,或恭敬的喊賈大師,或恭敬的喊賈先生。
這三位隨便拎出來一位在東州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真就像是鍾長林所說的那樣,一副學生麵對老師那般的表現。
賈島揮揮手示意眾人不用客氣,徑直坐在了主位上。
在場這幾人,也沒有人說什麼不行的。
盡管他們每個人的社會地位都比賈島高,可誰讓賈島都能單手召喚天雷呢呢?能做到這一點,邢闊海等人又如何不會把賈島供起來?
剛才賈島沒來的時候,幾個人都在閑聊等待。
這會見賈島過來了,邢闊海直接拍手,喊來了服務員,吩咐開始上菜。
再看鍾長林他們四個,極近好客之能。
很快的,飯菜全都上來,邢闊海端著酒杯第一個站起來:“賈大師,這第一杯酒,我先敬您。”
按理說,以邢闊海的身家,整個東州,也隻有鍾心圖才有資格享受他酒桌上第一杯敬酒了。
便是鍾長林,雙方都是平輩相交。
能讓邢闊海這麼做的,無一例外的,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這麼來看,賈島是有些不夠資格。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麵對邢闊海的敬酒,賈島酒杯都沒拿,隻是淡淡說道:“我待會還要回家,喝酒就算了。”
一句話落下,邢闊海尷尬無比,不過他很快的就恢複過來,哈哈一笑:“那既然這樣,賈大師就以茶代酒,您隨意,我幹了。”
說著,邢闊海便一杯酒悶下肚,倒轉酒杯,還讓賈島瞧了瞧。
賈島點點頭沒說什麼,那邊鄧雲豪又站了起來,開始敬第二杯酒。
一樣的,賈島沒喝,鄧雲豪幹了。
接下來便是鍾長林和白震天。
還沒怎麼著,四人上來就先輪了一圈。
“來來來,賈大師,您吃菜吃菜,東州這麼多酒店,這水雲閣飯菜味道還不錯。來,您嚐嚐這盤牛腩。”
邢闊海客氣的招呼著,其實都不用他說,賈島早已經動起來了筷子。
就這樣,賈島慢悠悠的吃著,期間邢闊海他們敬酒不斷。
開始賈島還會拿起水杯象征性的喝一口,到了後麵,賈島也就不理會了,隻是吃東西。
所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賈島吃得差不多了,邢闊海他們也喝的差不多了。
將餐桌上毛巾拿起輕輕擦著嘴巴,賈島歎了一口氣:“好了,飯也吃了,現在,可以說你們喊我來的目的了吧?”
邢闊海等人聞言楞了一下,旋即尷尬道:“哪,哪有什麼事啊。來賈大師,我再敬您一杯。”
賈島幽幽的看著邢闊海:“真的沒事,那我走了。”
說著,賈島就站起身,作勢向外走。
見狀如此,邢闊海連忙放下杯子:“別別別,賈大師。我說,我說。”
賈島這才坐下,抬頭示意邢闊海快說。
邢闊海回頭瞧了瞧鄧雲豪,鄧雲豪也瞧著邢闊海。
倆人眼神交流了有半天,還是邢闊海一拍大腿,對著賈島挑大拇哥道:“罷了,既然賈大師快人快語,那刑某就不瞞著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也就是一些小問題。”
賈島歪著頭看邢闊海:“真的是小事麼?”
邢闊海呃了一聲,訕訕笑不已:“還是什麼都瞞不過賈大師您啊。”
說話間,邢闊海頓了頓,張口正要說話,賈島手機鈴聲響起。
賈島拿起一瞧,卻發現是鍾之瑾打來的,便是以邢闊海先別說話,然後接通了電話。
憋著一肚子話要說的邢闊海果真聽話,坐在那,雙眼眨動真就什麼都不說了。
“喂,賈先生,這都七點多了,您怎麼還沒來?”電話才接通,鍾之瑾便有些急切問道,她今天剛想了一個好的宣傳方案,正準備要和賈島說呢,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愣是沒見到人影。
賈島哦了一聲:“沒什麼,你二叔喊我來說是有事。”
電話那邊鍾之瑾一愣:“二叔?”
鍾長林嗬嗬笑道:“小瑾,是二叔啊。我有些事要讓賈先生幫忙,今天就不去你那了。”
聽出來了是二叔的聲音,鍾之瑾隻得作罷:“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鍾之瑾又客氣了一陣,掛了電話。
就是鍾長林看到這一幕臉上笑容不減。
這些日子,自己這個大侄女和賈大師關係不錯啊。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保不齊二人沒有可能。
老爺子一直說要和賈大師多多親近,拉近關係,可要怎麼拉近關係呢?應該沒有成為一家人更親近的了吧?
看來,自己這個做叔叔的,得想辦法給大侄女助攻一波了。
是,小瑾那孩子是比賈大師大上個兩三歲,可哪又怎麼了?
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嘛嗎,這年齡差,正是合適。
這不是,鍾長林臉上笑眯眯,內心活絡起來。
旁邊白震天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抽不已。
原先賈島和自己女兒白穎素走的非常近,甚至於,賈島都教了自己女兒斬仙一劍這樣的仙家劍術。
可自打那一晚上過去後,自己每次向女兒打聽起來賈島的時候,後者都目光躲閃,一臉的尷尬。
白震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女兒和賈島之間,絕對出了什麼問題。
不管是看在賈島的本事上還是說為了女兒,白震天這個當父親的,都有義務排憂解難。
這也是為什麼他聽說鍾長林他們宴請賈島的時候,非要跟過來了。
對於倆人心中盤算的那些小九九賈島並不知情。
在放下手機之後,賈島直接抬頭示意邢闊海可以接著往下說了。
後者尬笑兩聲的同時,也就不再隱瞞。
“是這樣的賈先生,我和鄧總,還有個安州的伍天錫伍總,手裏有一個工程,出了點小問題。”
賈島點點頭,表示自己在聽著呢,並讓邢闊海繼續。
邢闊海嗯一聲,張口開始了敘述。
原來,三個月前,邢闊海鄧雲豪還有伍天錫三人,拿下了安州郊外一處名叫孤山的山林開發權。
他們打算在孤山這裏建起一座集溫泉,休閑,旅遊為一體的高檔度假村。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可等後麵開始動工的時候,就開始一直出事。
許多工人半夜睡得好好的,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山上。
更是有幾個睡覺不老實的工人差點摔下山去,好在沒有鬧出人命,不然的話,這件事問題就大了。
連續許多天,每天都是如此。
而且不單單隻是工人,他們開發孤山的設備什麼的,也每天都有損壞。
經常都是第二天起床一看那些機器設備啥的,全都無法正常工作。
開始三人還以為是設備的問題,便從海外采購最新的。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天一亮,準出問題。
要麼就是壞了,要麼就是零件缺了。
一次兩次的沒什麼問題,可次數多了,誰也受不了了。
早在一個月前就可以動工的工地,卻因為這種情況,一拖再拖,眼睜睜看著每天虧損進去海量的資金。
設備出問題也就算了,關鍵是,工人們內部,傳出來了一個流言,那就是孤山上不幹淨,有好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大晚上的都看到了狐妖。
一時間,流言控製不住,工人們紛紛鬧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