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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原本已經衝到了樓梯口的白震天倒飛了回來,落在地上,嘭的發出巨響。
跟過去的郭開山等人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
足有三五秒,他們方才咋咋呼呼,齊齊跑到白震天身邊,扶著白震天,關懷的問怎麼樣了。
白震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搖著頭也顧不上說話,隻是往樓梯旁邊看去。
眾人見狀一愣,追著白震天的目光看,就見到,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壯漢就站在那。麵無表情,宛若是提線木偶一般。
“哈哈,師兄,我為你準備的這份禮物如何?”
二樓,唐撼嶽桀桀叫囂的同時,鼓掌拍打。
隨著他的動作,車間內,走出一名身穿灰袍的老者與十多名精悍的打手。
同樣是麵無生氣,同樣是木偶一般。
這些人以白震天為中心,將其團團圍住。
郭開山等幾個武者見狀,心裏一咯噔,連忙晃動雙拳,謹慎的看著這些突然出現的敵人。
“白震天,二十年前你向師傅讒言冷語詆毀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二樓唐撼嶽一聲冷笑,將眾人目光紛紛吸引過去。
“你害我內勁被廢,逐出師門,這個仇。我記了整整二十年。今天,就是了結的時候。”
說這些話的時候,唐撼嶽表情猙獰。
白震天咳嗽著從地上站起,抬頭幽幽望著唐撼嶽,道:“二十年前,若不是你持武逞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唐撼嶽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一個咎由自取。白震天,今日你必死,當初我受過的苦,今日我就要百倍償還!”
說著,他拿手指著郭開山等人:“原本我隻是想對付白震天一人,既然你們都來送死,那我就不客氣了。給我上!”
他一聲話落,那灰袍老者嘴裏發出奇怪的聲音,緊跟著,那十多個男子便手持棍棒打將來。
白震天見狀低喝一聲,讓眾人不要大意,跟著出手迎上那些圍上來的打手。
盡管白震天手中無劍,但他拳法的造詣依舊不低。內勁護體下,他左右躲閃下,先是一拳打在一名打手左肋,廢了這名打手戰力的同時,又是一拐肘打在另一人的下巴上。
到底是化境強者,就算沒有劍,也遠遠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這不是,三拳兩腳之間,就有四五人被打倒在地,失去了戰鬥力。
有白震天的鼓舞,郭開山等人也來了鬥誌,大喝一聲,加入戰團。
在場最差都是修出內勁初期的武者,打十多個普通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都沒過三分鍾,這些打手就被撂到在地。
看到這一幕,唐撼嶽氣的直哼哼,他直接掏出槍來,砰的一聲,將眾人注意力全都吸引過來。
“白震天,若你和你的人再敢還手,下一槍,我就打在你閨女的腦袋上。”
唐撼嶽說著,將槍指向了二十米外被捆起來的白穎素。
這一招果然奏效,縱使白震天心中著急,可立刻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舉著手,語氣略有些慌張:“唐撼嶽,有話好好說,你別亂來。”
唐撼嶽哪管這些,一聲招呼下,那些被卸了關節的打手紛紛站起身來,就好像是沒事人一般,抓著棍棒,朝著白震天他們走來。
看到這一幕,眾多武者詫異連連。
怎麼可能。
這些人受到的創傷,應該讓他們站不起來才對啊,這是怎麼回事。
不給眾人思考的時間,這些打手走上來,棍棒齊齊打來。
就好像,是機器人那般。
白震天郭開山等人咬牙無奈,隻能是抱頭蹲防。盡量護住自己的要害。
眼望如此,二樓唐撼嶽越發的開心:“好,好,幹得好,給我繼續打!誰敢還手或者用內勁的話,我就把那個小丫頭給宰了!”
有唐撼嶽如此威脅,誰還敢反抗?
砰砰聲不斷,很快,就有武者架不住,被打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畢竟沒有踏足宗師前,不使用內勁的武者,身體素質,也就是比普通人強那麼一些罷了。
看著白震天等人被棍棒毆打,唐撼嶽隻是感覺身心舒暢。
二十年了,自己等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來,自己變得不人不鬼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這一天麼?
唐撼嶽病態的笑著,就是他旁邊那個女子,卻皺起秀眉,隱隱的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
女子左右觀瞧張望,她奇怪的舉動,引起了唐撼嶽的注意力,當即回過頭來,問出什麼事了。
女子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搖頭:“沒什麼。”
說著,女子就隻有在心裏好奇了,剛才白震天他們進來的時候,自己明明看到了有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啊。
自己還對他使用過勾魂術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這個少年就不見了呢?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疑惑甩出去,女子繼續看著眼前一幕。
與此同時,方仲德偷偷摸到了車間外麵。
他趴在窗戶邊上,觀察車間內的動靜。
唐撼嶽那些話,他全聽到了。
同時,方仲德也明白過來,自己這是遇到了綁架事件。
盡管白震天有可能是昨天殺人案的凶手,但方仲德還是決定出手幫忙。
若白震天出了什麼事,昨天的殺人案,豈不是成為了懸案?
這不是,方仲德打定了主意,便開始思考解救的方案。
知道白震天是女兒在對方手裏不敢還手,方仲德想的是先救出人質白穎素。
隻是,方仲德圍著車間饒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適合潛入的位置。
正著急的時候,身背後突然一隻手就拍在方仲德的肩膀上,把他嚇了一跳,忙回頭,見是丁雅妃時,這才鬆了口氣,沒好氣道:“小妃,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外麵看著麼?”
丁雅妃略有些尷尬:“鍾長林他們都沒有什麼事情,倒是德叔你這裏我比較擔心。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方仲德也是拿丁雅妃沒辦法,現在趕她回去她也不一定走,無奈之下,隻得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一遍。
“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救回人質,化解了這個綁架案。不然的話,白震天會被活活打死的。他如果死了,凶殺案線索就全斷了。”
丁雅妃聞言,眨眨眼思考一番,然後指著頭頂:“從車間頂部解救人質如何?”
話落下,方仲德一愣,旋即歡喜:“我怎麼沒想到呢。”
二人說做就做,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爬上房頂,一路躡足潛蹤來到了白穎素所在位置上空的天窗。
然而,就在二人準備動手實行搭救任務的時候,卻愣住了。
原來,早在二人來之前,這裏已經是有一個人了。
隻見天窗的位置,趴著一個少年,正認真的盯著車間內的情況。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不知何時消失的賈島。
方仲德見狀心下震驚,心說剛才我全程都在門外看著,他是什麼時候溜出來的,又是什麼時候爬上的屋頂?
倒是丁雅妃,認出來了賈島就是與楊力齊風他們打擂台的少年,當即歡喜,到跟前詢問:“你不是在尚武武館打擂的那個學生麼?你什麼時候來的?”
賈島聞聲,回頭瞥了一眼丁雅妃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將頭轉了過去觀察。
從白震天他們挨打到現在,賈島已經觀察了一陣了。
包括是那些被卸了關節打斷肋骨的打手如沒事人一般站起重新加入戰團,都沒有逃過賈島的眼睛。
這不是,賈島望著車間內眾人注意力都在白震天他們身上的時候,輕輕的點了點頭:“傀儡術麼···”
說著,他抬起手掌,噗的一聲,兩團真元,直接在他掌心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