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白震天正和鍾長林他們聊著天。
隻是聊著聊著,外麵噪音越來越大,引的屋內眾多大佬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不滿的神情。
見狀如此,白震天皺起了眉頭,喊來了一個徒弟,詢問怎麼回事。
那徒弟臉色難看,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白震天的逼問下,不得已,方才將實情講出。
當得知了徒弟們瞞著自己擺擂台與人比試的時候,白震天隱隱有些生氣。
畢竟今天來的非富即貴,怎麼徒弟們這麼不讓自己省心?
擺擂台也就算了,還沒打贏。
當著鍾長林等人的麵,白震天臉直接掛不住,慘白慘白的。
旁邊鍾長林瞧了一眼,見白震天拳頭緊握,隨時一副繃不住的樣子後笑了,主動為白震天解圍:“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懂事兒,主動擺擂台為大家播一樂,咱們這些做大人的,不去看看怎麼能行呢?是吧大家?”
眾人聞言,也紛紛反應過來,忙跟著鍾長林的話說。
一群人說說笑笑,倒是給了白震天一個台階下。
如此一來,白震天臉上的不悅倒是少了許多,牽強笑著與眾人客套。
鍾長林見狀,便起身向著外麵而去,白震天不得已,隻好跟上。
眾人一路來到了院內,就看到,院子裏的擂台上,賈島正與白震天那幾個徒弟過招。
賈島也不用真元,單純的以技巧壓製幾人。
在賈島半玩半認真的手段下,幾個人硬著頭皮勉力支撐。
看到這一幕,鍾長林叫了一聲好,回頭來衝白震天道:“白大師,你那幾個徒弟好演技,搞得我都相信了。”
白震天嘴角抽動不已,正要說話,跟著鍾長林身後的刀疤虎卻好似看到了什麼。
他咦了一聲,跟著滿麵驚喜:“賈先生!”
鍾長林聞言好奇:“什麼賈先生?”
刀疤虎手指台上的賈島:“二爺,那就是賈島賈先生啊。”
話落下,眾人紛紛吃驚:“什麼!!!”
郭開山邢闊海等見過賈島的仔細一瞧,一拍大腿:“還真是賈先生啊。”
說著,這些人便回頭,很激動表情問白震天道:“白大師,您什麼時候邀請了賈先生,怎麼也不和我們說啊?”
白震天愕然,心說擂台上那人是賈先生?
說真的,在這之前,他是連賈島的名字都沒有聽過幾次,那裏會認識什麼賈先生?
這麼會兒功夫,賈島已經將台上眾人全都打翻。
周圍觀眾看賈島表情跟看鬼一樣。
徐成勝更是戰栗不已,特別是,賈島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之後,低著頭,隻顧躲閃了。
見狀,賈島嘴角不屑愈發的重了。
“哈哈,賈先生神威無敵,今天我算是長了見識了。不愧是少年英雄啊。”
就在此時,啪啪掌聲響起,鍾長林邁步走到擂台邊上,對著台上的賈島百般恭維。
正掃視徐成勝的賈島聞言回過神來,看到鍾長林,皺眉問道:“你是誰?”
就這一句話,鍾長林被噎住,幹瞪眼半天說不上來話。
還是刀疤虎郭開山跑上來,幫著賈島介紹:“那個賈先生,這位是鍾二爺。剛從國外回來的。”
看到刀疤虎,賈島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鍾長林則是向前一步,繼續笑嗬嗬道:“賈先生,家父之前多虧了您了。要不是您,家父的身體情況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呢。”
說著,鍾長林便伸出了右手。
結果賈島根本就沒有理這茬,瞧了一眼後便抿嘴淡淡道:“隻是相互需求罷了,用不著客氣。”
說著,他便負手跳了下來。
隻有鍾長林還舉著手尷尬的站在那。
見狀,刀疤虎便小聲道:“那個二爺,賈先生就這樣,您別見外哈。”
鍾長林先是一愣,卻並不往心裏去,而是大笑不斷:“賈先生不愧少年英雄,特立獨行,佩服,佩服。”
說著,他便給賈島介紹起來身旁眾人。
當說到白震天的時候,賈島特意多看了一眼。
事實上,他也猜出來了麵前這個男人就是白震天。
畢竟鍾長林這一幫人裏麵,就隻有與白震天與其他人不同,雖然站在那什麼話都沒說,但身上那股子劍意,卻是隱藏不住的。
當即,賈島就對白震天點了點頭。
隻是後者臉色有些不好看。
畢竟,賈島與自己一樣同為化境強者不說,還剛剛在擂台上撫了尚武武館的麵子。
白震天又好這個,自然是對賈島心有不滿。
礙於情麵,白震天還是拱了拱手算是客氣。
這麼會兒,徐成勝和白穎素從兩邊跑來,如同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紛紛道歉。
望著二人,白震天隻是哼了一聲。便不在多言。
在鍾長林的邀請下,賈島邁步走入了大廳。
不比剛來時除了白穎素沒有什麼人認識賈島,這一次,有鍾長林親自作陪不說,還有刀疤虎邢闊海他們這些知道賈島來曆的也在現場。
一時間,吹捧之聲不絕於耳。
跟進來的徐成勝和白穎素看到這一幕,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就是賈島能打,可他剛掉了尚武武館的麵子,怎麼大家對賈島都這麼客氣?
尤其是那鍾長林,現場沒有比他地位更高的了,甚至於,在整個東州,鍾長林的一句話,都如同是聖旨一般。
“嗬嗬,來之前我還在想賈先生是何等英雄呢。現在這一瞧,果然應了那句老話,英雄出少年啊。想我東州同時擁有賈先生與白大師兩個化境高手。實在是東州的福氣啊。”
鍾長林大笑說著,聽得徐成勝和白穎素震驚不已。
特別是白穎素,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賈島:“你也是化境高手?”
賈島還沒說話,刀疤虎卻主動招了:“怎麼,白侄女你不知道啊?賈先生那可不是一般的化境高手啊。海外大宗師仇金龍知道吧?他的得意徒弟段山峰,同樣身為化境,可在賈先生麵前,卻是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就給嚇跑了。”
白穎素根本就聽不進去刀疤虎的話,現在的她,完全被刀疤虎那一句話給嚇傻了。
化境。
這對從小便接觸武道的白穎素而言,著實是一個令人震驚的詞彙。
沒有人比白穎素更能了解一個化境代表了什麼?
比及自己父親白震天苦熬苦修了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在昨天早晨剛剛突破了化境。
幾十年的錘煉,才換來這無可匹敵的力量。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賈島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化境了。
而且,賈島的這個化境,還有過擊敗同為化境強者的戰績。
相對比之下,在某種意義上,賈島已經超越了自己的父親。
一時間,白穎素的眸子裏寫滿了複雜的神情。
怪不得,怪不得賈島脾氣乖張孤僻,怪不得他下手狠辣不留情,怪不得他傲氣淩人。
換成是誰,在他這個年齡,就有了化境實力,怕是隻會比賈島更加過分。
自己這會知道實力,已經算是他隱藏的深了。換成別人,早就聲張起來了。
不同於白穎素,徐成勝在得知了賈島就是化境強者之後,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子。
早知道賈島是化境,自己說什麼不會招惹賈島啊。
這下好了,得罪了化境強者,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徐成勝看向賈島的目光中,充滿了惶恐。
在場眾人都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反應,此時的他們,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賈島身上。
畢竟一天之內連續見兩個化境強者,並不是誰,都會有這個運氣的。
眼瞧著眾人對賈島捧的越發厲害,白震天隱隱約約有所不滿。
如果一周前,他得知了賈島是化境強者的話,怕是會和鍾長林他們一樣的反應。
可現如今,賈島是化境,自己何嚐不是呢?
更別說,賈島這個化境,還剛剛掃了自己尚武武館的顏麵。
從來武者相輕,白震天,又如何會服氣賈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