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蘭心走後,賈島錯愕的望著黑暗中羞澀的安然。
因為身體得到強化過的原因,所以賈島能清楚的看到安然此時的模樣。
皇甫玉兒突然湊到了賈島旁邊,嗬氣如蘭,揶揄說道:“沒看出來你桃花不錯啊,先是鍾家錦女王,又是這個鄰家小妹。還有旁邊那個暗自失落的妹妹。再加上姐姐我。好家夥,每個都是美女。”
皇甫玉兒口中的妹妹,正是打從之前就失魂落魄的甘媛媛。
耳聽著皇甫玉兒的揶揄,心境正有些亂的賈島平複了下來,回頭側目瞥了一眼皇甫玉兒:“你覺得這樣好玩麼?”
皇甫玉兒無辜的張開手:“拜托,和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人來找你麻煩的。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而且,想要好玩,那不簡單麼。”
說著,皇甫玉兒就彎腰,用手提住了裙擺,一邊看著賈島,一邊輕輕的將裙擺往上撩,撂倒膝蓋處停下,晃悠著光潔的小腿,聲音軟膩道:“隻要你一句話,後麵的更好玩,我呢,要求不高。你把那返春丹的功效和我說說就行了。”
不得不說,皇甫玉兒擔得起禍國殃民一詞,她能很好把握住尺度,讓人擋不住浮想聯翩。
可惜的是,這麼個極品尤物遇到了賈島。
一個將美色視作紅粉骷髏的修仙者。
隻見賈島目不斜視,也不搭話茬。搞得皇甫玉兒都沒了心態,無語的放下裙擺,撇嘴吐槽道:“說真的,我現在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了。”
賈島不理皇甫玉兒。
而這件小插曲,在慈善會往下進行的同時,也很快的被眾人扔到了腦後。
當投影儀中視頻播放完畢,主持人走上台來,說了一些極具煽情的話勾動起現場氣氛之後,表示慈善捐款正式開始。
東州這麼多富豪齊聚一堂,為的不正是這個慈善會以及後續的法器拍賣麼?
一時間,眾人紛紛捐款。
這個五十萬,那個一百萬。
就連皇甫玉兒,都拿出來了三百萬出來。
很快的,在東州大多數富豪都拿了錢的情況下,捐款資金便達到了四千萬。
畢竟這不是做生意,對這些以利益為主的商人們來說,拿出這些錢,已經很不容易了。
主持人也很滿意,看這個情況,東州幾個實力派的富豪都還沒有出手,屆時,捐款金額達到一億,也不是不可能。
“我替災區的民眾多謝各位了,有了這些錢,就有不知道多少的同胞得到幫助,真的,真的太感謝各位了。”
主持人熱淚盈眶的說著,喊起來了捐款救災的口號。
眾人感動頗深,又主動捐了一些。
眼瞧著這麼一副洪水無情人間有愛的溫馨畫麵,偏偏卻有一個不合群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東州麼?到底是窮鄉僻壤啊。這麼久加起來捐款才四千萬。一群摳門的家夥,也想學人家做善人。嗬嗬,真是笑死了人呢。”
正在捐款的富豪們聞聲一愣,旋即怒了,紛紛回頭望去。
主持人也有些不滿,大家捐款,隻是看個人心意,雖然不多,但卻是盡自己一分力量。
可也不知道那冒出來的一個人,就敢直接嘲諷所有參與捐款的富豪麼。
工作人員想來也有些憎恨這人,立刻把打在舞台上的燈光打在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對,就是這樣,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燈光照耀下,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帥氣男子舉起一隻手來,慵懶的說著。
跟著他一塊坐著的,是一個身材粗壯,渾身肌膚呈古銅色的壯漢。圍著的還有幾名身材火辣,相貌出眾的名媛在為他錘肩捏背。
燈光打過來的時候,這幾個名媛都尷尬的撇過去了頭。
似乎是覺得以這樣的方式露臉,有些難堪。
倒是那帥氣男子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有些光榮的模樣。
這人正是早上剛到東州的李沐風以及他的保鏢銅皮。
萬眾矚目之下,李沐風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用及其欠揍的表情道:“不過就是一億罷了,這麼多人扣扣索索的半小時還沒湊齊。就這還敢自稱有錢人?別丟人了。台上那個小醜,距離一億還差多少。”
主持人雖然心底不悅,但還是禮貌性的回答:“五千八百六十萬。”
李沐風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ok,我出六千萬。給你們湊到一億行了吧。趕緊的,把慈善結束拿法器出來吧。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可不能跟你們在這耗著。”
李沐風旁若無人的說著,絲毫不在乎眾多東洲富豪仇視他的目光。
仿佛在他眼中,這場為了受災群眾而舉辦的慈善晚會,無關緊要一般。
如此冷漠的表現,讓現場諸多剛被感動的富家女對李沐風好感度猛地下降了不少。
皮囊不錯,但這心,卻太冷漠了一些。
一時間,眾人紛紛搖頭歎氣,這裏麵,包括了剛才被感動捐了一千塊錢的安然。
少女本來哭的稀裏嘩啦的,結果李沐風這一出現,直接讓少女皺起了眉頭,問賈島道:“這人是誰啊,好討厭啊。”
賈島沒有吭聲,而是看了一眼李沐風的方向。
至於李沐風,對於眾人的敵視以及埋怨,一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
對他而言,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罷了,還不值得自己高看他們。
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就隻有那個羅盤法器。
至於這場晚會是不是鍾家舉辦的,自己會不會打了鍾家的臉,對李沐風根本不重要。
他的身世,需要看鍾家的臉色麼?
在李沐風派人將六千萬的支票送上去之後,主持人盡管覺得不爽,但還是草草的結束了慈善會。
見狀,李沐風眉開眼笑:“這才對嘛,趕緊的,把法器拿出來。”
這不是,在他的催促下,主持人讓人送上法器,還沒等介紹法器的用途與功能的時候,李沐風又一次站了起來:“五千萬。這法器我要了,我看誰敢跟我搶。”
言語之中,李沐風滿是自信與霸氣。
似乎錢對他而言,隻是一個數字罷了。
這一來,讓眾多想要喊價的富豪們紛紛沉默。
法器雖然好,但按照估價來算,這法器差不多也就三千萬左右。在往上,就不值了。
趕上李沐風一口喊出五千萬的價錢,誰還敢往上繼續喊?
盡管慈善會被李沐風攪亂,與大家做了仇,但是別忘了,在場的都是商人。
凡事講究利益為主。
若隻是三五百萬的話,大家爭這個麵子也就爭了。
可這不是三五百萬,是兩千多萬啊。
眾富豪一起選擇了沉默,包括是東州那幾個實力派的大佬。
見沒有人敢往下喊價,李沐風左看看右看看,口中譏諷:“不會吧,就這就這?你們東州就這點本事麼?五千萬就把你們嚇住了?”
耳聽的李沐風的話,眾人都推聾作啞。
就連舉辦這次慈善會的鍾家的人,在暗中見到了這一幕都皺起了眉頭。
鍾之瑜抬頭看著自己姐姐:“姐,這個家夥太可惡了,要不我把三叔請來,讓三叔殺一殺他的威風吧?”
鍾之瑾搖頭:“胡鬧,這人聽聲音明顯不是咱們東州的人,更像是上京來的過江龍。在沒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前,絕對不能輕易得罪了。別忘了,爸爸日後還要去上京發展呢。”
鍾之瑜啊了一聲,悶悶不樂:“可是,那法器師傅也感興趣啊。”
鍾之瑾猶豫了一番:“那再看看。”
“好吧。”
姐弟倆商量著,就繼續看著。
李沐風見眾人都不敢報價,便得意洋洋,準備接收羅盤。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六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