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不易操之過急

鍾家父子都忍不住愕然,但在愕然之後,卻更加的堅定了。

如果一陽堂的處境真的和他們想的那樣,自己就更應該幫助了楚蒼峰了。

畢竟,雪中送炭,總要好過錦上添花。

尤其是前幾日,鍾之瑾說過,懸壺閣那位大小姐,已經出現在了東州,而且和賈島關係不錯的消息後。

作為近幾年新生的家族,懸壺閣在底蘊上顯然不如楚家,該站在誰這邊,鍾家爺倆自然心裏清楚。

這不是,二人同時用懇求的目光看向賈島,再加上還有楚蒼峰那可憐巴巴的表情,看的賈島搖了搖頭。

他背著手抬頭:“我和你楚蒼峰,本來沒有什麼仇恨。一切的前因後果,都是陽生堂那個經理和櫃台引起的。”

楚蒼峰趕忙道:“賈神醫放心,我已經把他們開除了,並且永不錄用。”

賈島瞥了楚蒼峰一眼,後者知道自己打斷了賈島的話,就趕忙閉嘴,認真的聽著。

賈島接著往下道:“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和你在這說話?”

楚蒼峰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惹到我的是一陽堂,你和我沒有什麼仇恨,所以,談不上原諒不原諒。”

楚蒼峰一著急,就忍不住問:“那藥店的事情。”

賈島道:“進藥還是從你那進,但是要按照原價。而且,你們讓人來學習的事情,就算了。”

聞言,楚蒼峰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自己放低身段擺低姿態是為了什麼?求賈島原諒是次要的,恢複之前說好的合作才是主要的。

一陽堂之所以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無非是因為作為老字號,一陽堂固步自封,思想落後,才會被懸壺閣壓製的節節潰退。

這種情況下,楚家本家大部分人非但不擔憂,反而隻顧著享樂。

如此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被懸壺閣吞並,是遲早的事情。

正是因為如此,楚蒼峰才會想著安排幾個楚家年輕有誌氣的晚輩,來賈島這裏學習,好在自己百年後,可以幫著現任家主撐起偌大的楚家,撐起一陽堂。

否則的話,他吃飽了撐的一再向賈島低價出售藥物麼?

為的,不就是求來那幾個學習的名額麼。

可現如今,賈島不讓人來學習了,楚蒼峰如何不著急?

眼看著楚蒼峰就要失態,鍾心圖咳嗽了一聲,不斷的給他打著眼色。

見狀,楚蒼峰愣了愣,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歎一口氣,向著賈島拱手道:“那蒼峰多謝神醫了。”

賈島很隨意的嗯了一聲,看也沒多看楚蒼峰一眼。

又坐了會兒,確定了沒什麼事後,賈島方才離去。

比及賈島前腳離開,後腳楚蒼峰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問鍾心圖道:“鍾老,你剛才攔著我幹什麼?”

鍾心圖捋了一把蒼白的胡須:“楚老,我若不攔著你,你是不是就直接向賈先生提讓家族晚輩和他學習的事情了?”

楚蒼峰點頭:“當然啊,這是一早就定下的。”

鍾心圖聞言,歎了口氣的同時輕輕搖頭:“楚老,你糊塗啊。”

楚蒼峰啊了一聲,沒明白鍾心圖為什麼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話。

隻見到,鍾心圖認真的看著楚蒼峰:“事到如今,楚老你難道還不明白麼?賈先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能讓他開口讓步,已經實屬不易。剛才你也看到了,長青之前送他一套價值一億的別墅他沒有反應,但卻因為讓他阿姨在公司升遷的事情而對長青禮節相待。這說明什麼?”

楚蒼峰眨了眨眼睛,似乎有所明白。

“這說明了,賈先生是一個尤其感恩的人。哪怕這恩情在咱們眼中,隻是微不起眼的小事,都足夠讓賈先生記著你的好。否則的話,你哪怕用金山銀山砸他,他還會記著你對他動手的惡。”

鍾心圖如此一說,楚蒼峰恍然大悟,癡癡似夢方覺,忙起身,對著鍾心圖拱手:“多謝鍾老指點了。想我楚蒼峰為人一世,這最簡單的道理,卻看不明白。唉,實在慚愧。”

鍾心圖擺了擺手:“沒事,楚老隻是關心則亂罷了。對賈先生,好似暖日烹冰,要一點一點化開才行。總之,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否則,隻會引起相反的效果。”

楚蒼峰聽得認真,最後點頭對鍾心圖拱手表示感謝。

···

下的樓來,賈島在酒會上找到了安然她們。

走過去時,安然她們都沒有注意到賈島,一直是等賈島喊了一聲安然的名字,幾個人方才回過神來。

隻不過,相比較先前去時,回來時三人的心態又各不相同。

變化最大的,當屬李倩,之前她見到賈島沒別的,就是各種諷刺挖苦。

可這一次,她卻擺出一副弱女子模樣,身子更是有意無意的向賈島貼去。言語中,若有若無的都要撩賈島。

看的安然一陣擔憂,畢竟李倩靠著這一招,不知道勾搭上了多少富二代,賈島萬一也中招了怎麼辦?

好在賈島對李倩沒有什麼好感,對李倩的示好,隻做不見。

這讓安然如釋重負的放下心裏的石頭。

望著賈島和安然有說有笑的樣子,旁邊被冷落的李倩恨的牙根癢癢,該死,老娘都這麼明顯的暗示了你都不作為,難不成你是太監麼。老娘那一點比不上安然?

不就是相貌差點,身材差點麼,但老娘活好啊。

由著李倩那邊胡思亂想,安然和賈島聊到開心處,忽然感慨一聲:“原來鍾之瑾來頭這麼大啊,剛開始見他的時候,我還以為他也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呢。”

聞言賈島輕輕笑了笑,並不做回答。

卻是安然來了好奇心,轉頭來看著賈島:“話說賈島,你是怎麼認識鍾之瑜的?還有,他為什麼喊你師傅啊?”

賈島想了想,然後問道:“你想聽麼?”

安然下意識撒嬌:“想。”

看到這一幕,邊上甘媛媛惆悵若失,連目光,都更為呆滯了幾分。

這怎麼看,賈島和安然都更加的相配···

可能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安然連忙吐了吐舌頭,與賈島拉開了一些距離。

畢竟,在安然看來,賈島與好閨蜜甘媛媛一個屋簷下住了三年,尤其是甘婉華還有意撮合二人,他們兩個,才應該是一對的。自己不能這麼做。

這不是,安然努力克製自己的樣子著實令人憐惜,可惜賈島並沒有注意到,而是幽幽說起了自己和鍾之瑜認識的經過。

比及他把自己給鍾心圖治病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後,克製自己的安然忍不住詫異了,回頭來看賈島:“你真的會給人治病啊,我還以為,你隻是恰好路過打電話救了人呢,就像是電視裏演的那樣。”

耳聽著安然的質疑,賈島不僅啞然。

他搖頭而笑:“漫說治病救人,就是騰雲駕霧,翻江倒海,對我來說,也是手到擒來。”

賈島說的是實話,他真能做到這些。

不過在安然看來,卻以為賈島是在說大話,當即噗嗤一樂:“沒想到你也會開玩笑啊。”

賈島:“···”

怎麼我說實話就不相信呢?

由著賈島無語,不過因為這句話,安然也不再好奇賈島和鍾家的事情了。

她刻意的避開賈島,回頭去找甘媛媛聊了起來。

賈島也沒有多想,難得無事,便閉著眼睛養神。

“哎呀,好巧啊小弟弟,咱們又見麵了。”

就在賈島閉目養神的時候,忽然一陣香風吹來,伴隨著的,還有令人熟悉的聲音。

睜眼一看,麵前站著位一身紅的極品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