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臉拉了下來,質問李倩:“我跟沒跟你說過,他來我立刻就走?”
甘媛媛也道:“是啊李倩,你不是說你男朋友麼?”
李倩啊了一聲,扯謊道:“我男朋友他有事來不了了,我還說咱們三個怎麼辦呢。正好趙大少來了,可以幫咱們做向導了。”
趙峰銳這會兒倒是很客氣的一彎腰:“能為三位美麗的小姐做向導,我不勝榮幸。”
李倩也適時幫著趙峰銳說話,那模樣,像極了拉皮條的老鴇子。
“然然,之前是我行為過激了。但你要明白。我沒有其他的想法,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表達我對你的愛慕罷了。”
趙峰銳還在道歉,安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拉著甘媛媛:“媛媛,咱們走。”
說著,二女就向外去,看到這一幕的趙峰銳瞪起眼來,連忙給李倩打眼色。
後者見狀一陣猶豫,但當看到趙峰銳豎起的三根手指時,眼前一亮,忙上前攔住自己好閨蜜:“慢著。”
迎著安然質問的目光,後者硬著頭皮:“你們還是不是我好朋友了?”
“你就是這樣坑你好朋友的?”
一句話,問住了李倩,她愣了半天,方才道:“是,這件事是我騙了你們。不過然然,你就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我個麵子等會再走,算我求你了。媛媛,你人最好了,幫我勸勸然然吧。”
說話間,李倩便做哀求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甘媛媛頓時於心不忍,悄悄的拉了拉安然,耳語道:“然然,要不咱們再多待一會兒吧。萬一李倩真的有什麼苦衷呢。大不了,不搭理趙峰銳就是了。”
有甘媛媛這麼說著,安然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拒絕李倩。
說到底了,她們一塊玩幾年的好閨蜜,生氣歸生氣,可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徹底決裂。
眼見安然一再妥協,不斷的退讓,李倩的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來。
她重新領著安然和甘媛媛回來,上前去,與趙峰銳攀談起來。
後者很高興,到底錢沒有白花。
“然然,如果我之前讓你有什麼誤會的話。我向你鄭重道歉,請你原諒我。”趙峰銳道。
安然撇過去頭,看也不看趙峰銳一眼。
她留下,隻是為了和李倩的閨蜜情,哪怕知道李倩在坑自己,安然也不舍得讓閨蜜傷心。
安然的表現,讓趙峰銳尷尬不已,不斷的偷瞄李倩。
後者會意,主動上來幫著趙峰銳說好話。
可任憑李倩如何努力,安然對趙峰銳的態度,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這一度氣的趙峰銳咬牙切齒,心罵賤人,跟老子裝的這麼清高,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壓在身下好好蹂躪!
心中怒似火燒,趙峰銳臉上還是戲份做足,他擺出一副很謙遜的模樣,自告奮勇的帶著三女在酒會參觀遊玩。
可惜的是,安然全程不看他,甘媛媛對他也沒什麼好感,唯獨李倩,嘴皮子都說破了,也不見一點用處。
到最後,李倩也沒辦法了,強行拉著甘媛媛離去,留下沒有什麼耐心的趙峰銳和安然在一處呆著。
當李倩拉走甘媛媛的時候,安然的臉上,明顯露出一絲慌張。不過很快,她就保持了鎮定。
依舊淡然表情,眼裏隻有空氣。
這把趙峰銳氣的半死,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語氣虔誠道:“然然,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難道就不能原諒我麼?”
安然歎了口氣,剛想讓趙峰銳死了這條心,忽地眼前一亮,麵露喜色。
看到這一幕,趙峰銳淚流滿麵,老天爺,我的努力,終於得到回應了麼?
然而,還沒等趙峰銳喜上眉梢,就看到安然衝著自己身背後的方向揚起玉藕般的手臂,在空中揮舞:“賈島。”
還沒等高興起來的趙峰銳大吃了一驚,猛地回頭:“什麼?”
入目所及處,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不是賈島,又會是誰?
而聽到了有人呼喚自己,賈島也抬起頭來看去,見是安然,也楞了一下。
這麼會兒,安然越過趙峰銳,小跑來到了跟前,臉上掛滿了盈盈笑意:“這麼巧啊,在這遇到。”
賈島也笑了:“是挺巧的,你怎麼也來了?”
安然一聽,肩膀耷拉了下來了:“別提了。”
見狀賈島好奇:“怎麼了?”
安然正想要說,李倩追了過來:“然然,好好的你怎麼跑呀,賈島。”
看到賈島,李倩臉上明顯露出一絲慌張與歉意出來。
賈島多聰明的人,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安然能在這裏,是李倩在暗中搗鬼。
當即,賈島的眼睛眯了起來,後者更加害怕了,狂吞著口水往後麵藏。
好在安然幫著李倩分走了不少壓力,相比較埋怨李倩,她更好奇,賈島怎麼也會出席這個慈善會。
畢竟以安然知道的情況來看,參加這個慈善會的,都是東州上流階層。
賈島就普普通通一個學生,哪來的資格?
這不是,安然一問,賈島就忍不住笑了。
他倆的對話,剛好被追來的趙峰銳看到。
一瞬間,怒火便填滿了這個富家大少的內心。
艸,老子低三下四了這麼久,安然理都沒有理我,結果你一來,她所有的心都放你身上了?
這擱誰誰都受不了。
這不是,趙峰銳陰沉著臉走上來:“然然,你怎麼突然跑開了?咱們回去吧。”
說著,趙峰銳就伸手拉拽安然,結果還沒等他的手靠近,就被賈島一巴掌給打了下去。
這一下,趙峰銳再也受不了了:“姓賈的你什麼意思!”
賈島淡淡表情:“沒什麼意思,然然是我妹妹,我不想有人渣接近她。”
趙峰銳怒了:“艸,你敢罵老子是人渣?”
賈島瞥了一眼趙峰銳:“首先,我並不是罵你,隻是再闡述一個事實。其次,你再敢跟我咋咋呼呼,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到最後一句,賈島語氣驀地一寒,聽得趙峰銳肝膽俱裂,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戰後不敢再有半分的言語。
賈島這才哼了一聲,伸手很自然的拉住了安然:“咱們走。”
刷的一聲,安然瞬間臉紅如血,但卻強行保持鎮定的嗯了一聲。
幾次了,這個男人維護了自己免受趙峰銳的騷擾,每一次,都那麼的給人以安全感。
“站住!”
就在安然內心小鹿亂撞之際,趙峰銳那邊反應過來,喊了一聲。
賈島停下了,回頭看趙峰銳,眉毛一挑:“你有事?”
趙峰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壯著膽子,口中結巴:“據,據我所知,今天這個慈善會是擁有邀請函的人才可以進來的,你,你的邀請函呢?”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溜進來做什麼壞事的。把你邀請函拿出來,否則,我就喊保安了。”
望著說話時雙腿都在發抖的趙峰銳,賈島眉頭顰皺:“邀請函,那是什麼?”
安然聞言,神色慌張轉頭。
她原以為,賈島來是帶著邀請函的,結果不是。這下要壞了,要被趙峰銳抓到把柄了。
果不其然,趙峰銳眼前一亮,啊哈一聲:“我說呢,你這個窮小子是怎麼站在這裏的。原來是混進來的。保安,保安。”
趙峰銳扯嗓子大叫,安然慌了,連忙道:“住口趙峰銳。”
安然越是維護賈島,趙峰銳就越是氣憤,呼喊聲又加大了幾個度。
比及保安來問發生什麼事情了,趙峰銳便拿手一指賈島,傲然道:“這個人沒有邀請函就進了會場。”
保安一聽,心裏一咯噔,轉頭來看賈島:“這位先生,請問他說的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