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島往家的方向走著,隻是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了下來,轉身望向路邊的一處荒草從中。
在那裏,他感覺到若隱若現的元氣聚集在一處。
那是木之元氣。
在一堆荒草中有這麼一股蓬勃的木之元氣,屬實是有些奇怪。
更重要的是,在這木之元氣中,還有著一絲絲陰寒的氣息。
事出反常必有妖,帶著這樣的想法,賈島便轉過身,朝著那堆荒草而去。
他到跟前,伸手將荒草扒拉開。
當看到荒草從中散發著木之元氣的東西時,瞬間詫異寫滿臉上。
隻見一朵蘭花正立在荒草從中,迎風挺立,優雅至極。
帶著轉世重生的記憶,賈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朵蘭花不是別的,正是煉製斷續膏與順氣丹的幽心草。
“奇怪了,傳說中幽心草隻生長在木元充足與極寒交錯之地,這裏四麵向陽,怎會有幽心草?”
擋不住心中疑惑,賈島皺起眉頭。
思考了一會兒,賈島也就作罷了,管他如何呢,先摘了再說。
這般想著,賈島便伸手過去。
然而,就在賈島的手快要觸碰到幽心草的時候,麵前草叢中,突然就遞過來了一隻手。
兩手交錯,如觸摸雲團般的感覺傳來,還沒等賈島思考,就聽到一個女孩的受驚的聲音。
“呀!什麼人?”
賈島聞言抬頭,就看到,麵前荒草兩邊分開,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探出臉來。
相比較典雅賢淑的安然,火辣誘人的皇甫玉兒,麵前這個女孩,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
鄧蘭心嚇了一跳,她本不住在這裏,隻是聽朋友說這地方有非常漂亮的野生蘭花才來的。
這不是,愛花心切的她好容易找到了這朵野生蘭花,還沒等下手,結果已經被人看上了。
驚嚇之餘,一抬頭,正是看到了身穿常青樹學校製服的賈島,當即咦了一聲:“你也是常青樹的學生麼?”
賈島皺了皺眉,對麵前的二八佳人好似沒有看到一般,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幽心草,伸手複又去摘。
見狀,鄧蘭心瞪起眼來,一把用手抓住了賈島的手腕:“不行,你不能動這花。”
賈島被抓住手腕,抬頭盯著鄧蘭心,似乎是在詢問原由。
後者臉一紅:“這朵花是我先看到的,同學,看在都是一個學校的份上。你把它讓給我好不好,我叫鄧蘭心。”
在自報家門之後,鄧蘭心以為賈島會像是其他人那樣,對自己百般討好,把花讓給自己。
結果沒曾想,賈島隻是用古怪的目光看過來,嘴裏嘟囔:“我認識你麼?”
說著,賈島便不顧鄧蘭心的驚愕,徑直將花摘下,轉身就走。
見狀,鄧蘭心急了,鑽出荒草從,連頭上草屑都不顧了攔住賈島去路:“不是同學,我是鄧蘭心啊。”
賈島聞言皺眉:“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說了我不認識你。”
說完,賈島繞開鄧蘭心,大步而行。
這看的鄧蘭心一愣一愣的。
好家夥,那家夥真的是常青樹的學生麼,連我鄧蘭心都沒有聽說過。
三大校花之一啊,搞什麼啊。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你是一個男生誒,就算沒聽說過我的名字,看在我這麼漂亮的份上,就不應該把花讓給我麼?
現如今這個社會,美女不是有特權的麼?
正常來講是這樣沒錯,關鍵是,賈島在仙魔大陸,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
對他而言,都抵不過內心深處的那位小神醫,所謂美女,在他眼中,不過是紅粉骷髏罷了。
賈島走了,撇下鄧蘭心在後麵直跺腳,嬌嗔道:“該死的家夥,真小氣,你一個大男人要花有什麼用。”
就在鄧蘭心這邊暗自生氣的時候,身背後,腳步聲傳來。
一回頭,卻是兩個男生。
二人一個身材魁梧,一個相貌俊秀,戴著副眼睛。
呂子榮,司玉書,都是鄧蘭心的追求者,也是他們,告知了鄧蘭心這附近有野生蘭花的消息。
就在前不久,三人正找蘭花呢,找著找著,便不見了鄧蘭心的影子,比及一路追過來,就見到了鄧蘭心在路邊跺腳嬌嗔的樣子。
“蘭心,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呂子榮是急躁脾氣,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這不是,立刻就張口詢問。
鄧蘭心氣呼呼嘟著嘴巴:“別提了,煩死了。”
見狀,司玉書也忍不住好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二人的追問下,鄧蘭心便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末了了,鄧蘭心還道:“你們說,那個家夥氣人不氣人?”
因為是被家裏嬌生慣養著,鄧蘭心也就養成了刁蠻的性格,在她的認知裏,所有人都要圍著自己轉才行。
正是因為這個性格,在學校論壇被選舉為三大校花的時候,鄧蘭心還鬧了許久的脾氣。
白穎素,安然,有什麼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
一個是就會耍劍的女莽夫,一個是隻會學習的書呆子。
今天不情願拿出被自己鄙視的三大校花的名頭來用,還給賈島無視了。這對鄧蘭心而言,能不生氣麼。
弄清楚了事情原由,體育生出身的呂子榮瞪圓了一雙眼:“該死的,還敢有人惹咱們蘭心,你放心蘭心,我這就去教訓他去!”
說著,呂子榮不顧鄧蘭心勸阻,大步向著賈島離去的方向追去。
手拿著幽心草,賈島往家的方向走。
正走間,便聽到身背後有人呼喊,他一回頭,見一個一米八多的壯碩學生追了上來。
不是別人,正是呂子榮。
呂子榮追到跟前,上下一打量賈島,目光最終落在了賈島手中的幽心草上麵,夯聲夯氣道:“就是你搶走了蘭心的蘭花?”
賈島聞言皺眉。
呂子榮似乎沒發現賈島的表情變化,而是一貫霸道道:“把蘭花交出來,順便給蘭心跪下磕頭道歉,否則的話,老子揍你。”
麵對呂子榮的咄咄逼人,賈島的回答也很幹脆。
他嗬嗬冷笑:“滾!”
話落下,呂子榮仿佛是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說話?
旋即,呂子榮氣急反笑:“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誰麼也敢這麼跟老子說話?你知道不知道,我爸可是少康集團的董事長。”
賈島翻了個白眼,理都不理呂子榮,轉身邊走。
這把呂子榮氣的不輕,喊一聲小子別走,伸手就來拽賈島的肩膀。
然而,就在他的手抓到賈島的時候,賈島目光猛地一寒,肩膀向上一震。
呂子榮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子巨力沿著手臂傳來,跟著站立不穩,噗的一聲,跌了個屁股墩,坐在地上,懊惱連連:“該死的,你敢跟老子動手!”
言訖,呂子榮跳將起來,就要動手。
“子榮,別亂來!”
就在此時,司玉書與鄧蘭心後麵追來,連忙呼喊。
聽到聲音的呂子榮聞言愣住,回頭來看著同伴。
“這位同學,我是司玉書。你手裏的這朵蘭花對我們非常重要。請問你可以讓給我們麼?或許,我們拿錢買也可以。”相比較呂子榮,司玉書就彬彬有禮多了。
隻是,他的禮貌,在賈島看來,卻比呂子榮更令人不爽。
“無聊。”這不是,賈島嗤笑一聲,轉身便走。
眼巴巴望著幽心草的鄧蘭心臉上瞬間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見狀如此,呂子榮急了,有心在心上人麵前表現的他大怒道:“小子,給我站住!”
說著,呂子榮就伸手抓來。
賈島目光一寒,冷哼了一聲,真以為我不敢和你們動手不成?
他轉身一掌打在呂子榮身上,後者簌的倒飛出去四五米遠,落在地上,嗷嗷的喊疼。
賈島這才甩袖道:“再敢惹我,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言訖,賈島不顧目瞪口呆的司玉書與鄧蘭心,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