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該死的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如置身於冰窟之中的周鼎不斷的打著冷戰,極為恐懼的問道。
他能感覺的到,隨著賈島剛才的動作,進入自己身體內有一個東西。
那東西跗骨吞髓,正吸收著自己的生命力。
賈島居高臨下的看著瘋狂的周鼎,道:“我說過,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手。所以,我隻是給你下了一個詛咒。名為蝕骨煎魂蠱。”
周鼎渾身一顫。
賈島轉身向床邊走,一邊走一邊道:“這種蠱每七天發作一次,每次發作,渾身骨頭都有被碾碎的感覺,同時,精神也會感受到火烤一般。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便會骨碎魂消,徹底身亡。”
說到這裏,賈島已經走到了床邊,將外套脫下,蓋在甘媛媛身上,將其抱起在懷。回頭望著周鼎,眸子裏帶著波瀾不驚的平淡:“所以,好好享受剩餘的時光吧,你這個人渣。”
說完,賈島便不顧詛咒發作的而大聲嚎啕的周鼎,徑直離開房間。
走出房間來,其餘客房中的客人在聽到704房嚎啕聲中全都走了出來,疑惑的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比及看到賈島抱著甘媛媛出來時,眾人都懵了。
記得一個小時前進704的那個男的,不是他啊。
酒店服務員這時候跑過來,她剛進了704查看情況,結果卻看到滿地打滾,砰砰拿腦袋撞地板的周鼎。
“先生,請留步。”
服務員小跑來,大喘氣的問:“請問您和704的周先生什麼關係,為什麼他那麼痛苦?出什麼事了?”
賈島麵色不變:“沒什麼,他口及毒吸多了,你們酒店可以報警給他帶走了。”
說完,賈島便不理會驚愕中的服務員,抱著甘媛媛進入電梯,一路下來大廳。
他才下來,就被大廳裏的幾個保安給盯上了。
也是,賈島穿著一身地攤貨,出沒於住客非富即貴的金鑾國際酒店中,懷中還抱著一名容貌出眾的少女。
別說保安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起疑心的。
隻見幾個保安走上來,伸手將賈島攔住,麵色平靜道:“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麼?”
說這些話的時候,保安還一副謹慎表情看著賈島。
賈島皺了皺眉,不理會保安繼續向前走。
保安見狀,便又趕上一步攔住:“這位先生,請問您和您懷中的小姐是什麼關係,請您回答。”
“他是我妹妹,有問題麼?”
賈島平靜說道。
保安呃了一聲:“我可以看看您的身份證麼?”
賈島無所謂掏出身份證遞過去。
保安看了一眼,並拍了照,這才交換給賈島。
隻是,他們卻不準賈島離開。
你這走了,要出了什麼事,損害的不還是我們酒店的名譽麼?
這麼被攔著,賈島也有些不滿了。
雖然保安們的做法是對的,也是負責的表現。
單則一件,自己不能帶著甘媛媛就坐在這,家裏甘姨這會兒應該下班了,找不到自己和甘媛媛,該有多著急啊。
最最重要的是,甘媛媛不醒,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總不能硬闖出去吧,朕要這麼做,怕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心裏這般想著,賈島便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找一個地方,用真元消除甘媛媛體內的迷藥,讓她早些醒來。
在大廳裏肯定是不行的···既然這樣···
心想著,賈島便站起身來,朝著酒店前台走去。
他來的時候,前台的兩個招待正低頭說些什麼。
啪一聲。
賈島將身份證拍在櫃台上:“請幫我開一間房。”
話落下,兩個招待抬頭,臉上帶著鄙夷的神情:“對不起,我們拒絕為你服務。”
這麼一說,賈島不明白了:“為什麼?”
兩個招待拿手指著大廳沙發上躺著的甘媛媛:“因為我們不知道您和這位女士什麼關係。所以,我們無法對你提供服務。”
“她是我妹妹。”
賈島這話出口,一個招待嘴角露出不屑,嗬嗬一聲,低聲道:“你說我們就相信了,誰知道是不是你是撿屍人,跑到什麼酒吧門前撿來的女孩?”
賈島聽力靈敏,聽到了這個招待的嘟囔,頓時,心中火起。
兩個前台看著是在為甘媛媛考慮,但賈島一想起周鼎開房成功的事情時,就覺得惱怒。
賈島不相信,當時周鼎來時,兩個前台沒有注意到昏迷的甘媛媛。
說白了,她們還是看自己和周鼎的穿戴以及身份不同,區別對待罷了。
想到此,賈島雙眼眯起:“你們當真不給我開房?”
一個前台打了個哈欠:“行了行了,你還厲害上了。在那位小姐醒來之前,你就在大廳裏呆著吧,那都別去。如果你想鬧事,我們不介意讓保安給你扔出去。”
隨著前台話落下,果真有幾個保安圍了上來。
賈島見狀,冷笑聲不止。
有意思,有意思啊。
同樣都是開房,有權有勢的周鼎做就理所應當,自己做就會被懷疑是不正當的行為。
這般雙標,真的好麼?真以為我不敢砸了你們酒店不成?
就在賈島心下愈冷之際,酒店大門處,走進來了兩人。
一女一男。
不是別人,正是拜訪東州前輩的皇甫玉兒和她的保鏢。
二人正好是住在這家酒店。
進來大廳,皇甫玉兒一眼就看到了前台招待處的熱鬧。
她隔著人群看到了臉上帶著慍怒的賈島,咦了一聲,在保鏢好奇的目光中,走了上去。
“怎麼了怎麼了,這麼多人幹嘛呢?”
皇甫玉兒一邊走著一邊問著。
酒店裏的人都是認識皇甫玉兒的,見她來,連忙低頭:“皇甫小姐,您回來了。”
皇甫玉兒嗯了一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招待指著賈島把情況一說,並表示懷疑賈島是撿屍的。
皇甫玉兒聞言,噗嗤樂了:“你們想多了,怎麼可能會有人撿屍跑到這樣的大酒店裏開房呢。那些渣滓,恨不得一分錢都不拿白嫖呢。”
“可是···”
皇甫玉兒一揮手:“沒什麼可是的,他不是撿屍的。”
招待懵了:“皇甫小姐,您怎麼這麼確定?”
皇甫玉兒手指著賈島:“很簡單啊,因為我認識他。”
說著,皇甫玉兒還衝賈島一勾腦袋:“對吧,小弟弟。”
賈島也沒有想到在這裏又見到了皇甫玉兒,而且,又一次是皇甫玉兒幫著自己解了圍,當即抿了抿嘴不做聲。
皇甫玉兒便伸手向賈島:“我叫皇甫玉兒。”
賈島並沒有伸手上去:“賈島。”
在聽到賈島名字的刹那,皇甫玉兒吃了一驚:“你就是賈島?”
賈島破帶著疑惑表情看皇甫玉兒:“怎麼了?”
皇甫玉兒忙擺手:“沒,沒什麼。”
說著,皇甫玉兒就回頭衝招待道:“幫他開房吧。”
有皇甫玉兒做擔保,招待也沒辦法,隻能給賈島開了間房。
兩次被皇甫玉兒幫忙,賈島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你記一下我的電話,下午出來的急,沒帶錢,等明天我把藥錢給你。”
皇甫玉兒笑了笑,並不放在心上,但還是將賈島的電話給記了下來。
這時候,前台開好了房,對賈島還有些提防道:“你好,一共是一千二百元。”
賈島聞言,回頭看皇甫玉兒。
後者愣了愣。
“你帶錢了麼?先借給我一千二,等明天一塊還你。”
皇甫玉兒:“···”
好家夥,帶著小女朋友開房還讓姐姐我拿錢。
無語至極,皇甫玉兒拿出了一千二給了賈島。
交了錢後,賈島對皇甫玉兒說了聲謝,便回沙發,抱著甘媛媛上了樓。
望著賈島離去的背影,皇甫玉兒若有所思。
她的保鏢見狀,再也忍不住好奇,問道:“大小姐,您剛才為什麼在聽到那小子的名字時這麼吃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