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辟邪並沒有理會蘇漾的話,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不會為別人而改變心意。隻是一味盯著弗裏德裏西幾人,等待他們的回答。
蘇漾真的無奈了,眼睛裏麵全是凶狠的味道,假如嬴辟邪不阻擋的話,他完全可以代勞去幹掉這幾人。不過困獸猶鬥,艾登等人他還敢過去,弗裏德裏希他還是沒有膽子的,畢竟人家是玄級高手,可能一個小手指頭就能玩死他,萬一跑過去先丟了自己的命,那可是不劃算。
不過隨後他就一愣,發現弗裏德裏西等人臉色茫然的看著嬴辟邪,似乎陷入了奇怪的狀態。
這幾個家夥是不是蒙圈了?蘇漾心中冷笑,換成誰都會懵逼。剛剛還差點要了你的命的人非要收了你,這讓誰都接受不了。而且畢竟都是玄級高手,心中的自尊可能也不允許。再加上彼此之間理念的不同,蘇漾大概能猜到他們為什麼這種表現。
嬴辟邪反而非常有耐心,負手而立平靜地看著他們,似乎有相當的容人之量:“我再問你們一次,這也是最後活命的機會,願不願意歸順於我,陪我在這小地方過完後半生?”
艾登等人算是服了,這次說什麼都能聽懂了,原來對方真的有這個意思。他們也不敢做主啊,隻好把目光都看向了弗裏德裏希。
弗裏德裏希也覺得膩味,自己這一生簡直就是個悲劇,在西方好好的王者不當,非得跑到中原來耀武揚威。一百五十年前被揍個半死,這剛出來又丟了個手,完了之後又讓人收為小弟,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天理了嗎?
嬴辟邪略有些不耐煩了,皺了皺眉頭:“回答我。”
蘇漾直接走到峨眉七子身邊,刷的從赤花道長身上掏出了把槍來,大踏步走到跟前道:“前輩啥也別說了,這種冥頑不靈的怪物根本沒辦法交流,讓我替他們徹底了斷算了。”
弗裏德裏西等人本來就是亡命之徒,讓他們歸附中原人這種事情是相當侮辱的,當即狂吼一聲:“非要讓我們到死都受這種侮辱嗎?我們寧可死,也絕對不會屈服於中原人!”
蘇漾要的就是這種話,當即氣勢洶洶的看著嬴辟邪道:“大師你聽見了,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惡鬼,就必須有斬草除根的決心。我們中原大好河山也絕不允許這種怪物肮髒了我們的土地。俗話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殺戮這種滿手血腥的事情就讓晚輩來做吧,讓我替中原宰了這幾個孽障!”
說完目露凶光,手槍哢哢上了膛,直接先對準了弗裏德裏希的心髒,趁你病要你命,老子現在就要徹底把心病根除。
嬴辟邪聽聲音知道這位就是剛才在關鍵時刻用《易筋經》的法門幫助自己突破至玄級穩固境界的那個小子,一時不好意思說什麼,被那小子抓住機會跑過去,對準了弗裏德裏希的心髒就是一槍。
弗裏德裏希嚇得亡魂大冒,想不到這小子下手這麼狠,暗歎完了完了,我這輩子竟然就這麼交代了。
然而子彈噴射出槍膛之後,反應過來的嬴辟邪突然並指一彈,一縷指風後發先至,竟然彈在了子彈之上,輕輕把子彈推開了一點角度,子彈擦著弗裏德裏希心髒的位置偏了過去,打在了弗裏德裏希的左肩膀上,頓時血花四射,卻終究救了他一命。
隨後大袖一揮,蘇漾被一股輕柔的力量包裹著挪到了另一邊,嬴辟邪微微一笑,用具體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蘇漾急了:“大師,這三個家夥手裏麵占滿了中原武者的血,罪行罄竹難書,作惡多端罪行滔天,而且根本不可能被感化,大師你真的要包庇他們嗎?你問問其他人,可有一個願意留他們性命的!”
嬴辟邪微微一笑:“孩子,萬般皆是命,總要給人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的機會,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願意做割肉飼鷹的那位。並全部包攬他們未來的行為,這總該給他們活著的機會了吧?”
說完再次看向弗裏德裏希:“你等可願放下屠刀,皈依在本尊坐下?”
蘇漾是徹底無語了,自己費了那麼大力氣把這老東西給喚醒了,怎麼最後是這個結局,當即有些口不擇言:“我叫你一聲前輩,是因為你能替中原武林人主持公道。現在倒好,竟然想把他們收了,你跟這些怪物們是一夥的吧?”
這話說出來,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也是蘇漾被逼急了,他跟噬夜族可謂不共戴天,恨不得把對方剁成肉醬。現在嬴辟邪剛醒了就跟他們眉來眼去的,在他眼裏當然就是吃裏扒外,哪能接受得了?
反正話已經說了,索性就罵到底:“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作為秦王的後裔,對這些犯我中原的這圖就應該雖遠必誅,現在你倒好,跟這些妖精們眉來眼去,果然還要跟他們一夥!我問你老家夥,你有何麵目再出去麵對中原武林,何麵目麵對中原千百年來死去的英雄誌士?你若是留了他們,你就是中原敗類,異族走狗!”
是啊,罵一個玄級高手的代價可能很大,但是吃裏扒外的罪名相信老光頭也承擔不起。這個時候若是讓弗裏德裏西等人撿了命,以後除了君莫笑誰也沒辦法奈何這些家夥。甚至師父來了都不一定打得過這老光頭,他不能不最後拚一把。
嬴辟邪皺了皺眉頭:“你竟然知道我是秦王後裔……你是從誰那裏聽說的?”
“我也是秦家人!否則老子哪裏會來幫你?”蘇漾也是打蛇隨棍上,紅著眼怒氣衝衝的道,“本來我還想叫你一聲老祖宗,可誰知道你竟然裏通國外,吃裏扒外,中原武林的敗類!罔顧千百年來死去那麼多的人人誌士,枉顧我們這麼多兄弟血戰除魔。而你出來之後除了裝.b,就是要跟他們沆瀣一氣,攪亂是非,簡直其心可誅!前加列組列宗在天之靈,也絕對不會原諒你,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