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劉偉

索性開門見山道:“老頭兒你叫我來究竟想幹嘛,我時間挺緊的,還得回去趕飛機。”

羅勝利跟文秘書對視一眼,發現這小狐狸賊精賊精的,果然不好套話。想想倒也正常,這小子如果那麼容易就讓人忽悠了,恐怕也混不到聖主的位置上。

自從聽說他辭職,然後弗朗西斯順利上位,像羅勝利一樣心懷疑惑的人絕不在少數。因為事情明擺著,這小子前腳退位,他的鐵杆心腹就立刻上位了,這是擺明了要保護他的既得利益啊。

可是月牙不是一般的組織,想讓哪個人上位哪個人就能上去,這手段絕對通了天的,所以每個人都想知道他是怎麼玩的。

我看現在的情況,想從這小子嘴裏撬出內幕是不可能的。一來這家夥對特戰隊已經不信任,二來地位在這兒擺著,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對他使手段。所以兩人目光交彙,隻能同時露出放棄的意思。

所以羅勝利隨機話題一轉:“叫你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跟劉偉到底什麼關係。”

蘇漾一愣,半天沒想起劉偉是什麼人來,不過聽著依稀有點熟悉,忘了是咋回事。

文秘書在旁邊提醒:“忘了去符拉迪沃斯托克救的人了嗎?”

蘇漾恍然大悟,終於想起那個所謂的前言科技專家來了,點點頭道:我記得他,不過人救回來我就沒再見過,怎麼會跟我扯上關係?怎麼著,又被綁架了?我告訴你老頭,我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沒辦法再替你去做那種事情,你另請高明吧。”

這小子警惕性夠強的。羅勝利翻了個白眼,盯著這小子道:“沒有的事,不過劉偉這半年來一直在不斷地給上級打報告,又跳又鬧非把你從特戰隊調任到他們單位去,還必須跟他結成合作夥伴。我說你小子挺牛啊,當著聖主還不忘了勾的國內的專家,你究竟想幹嘛?”

其實是劉偉一直心懷感激,把當初蘇漾應付他的話認了實,說什麼也要報答救命之恩,不能讓蘇漾一直在水深火熱中生火,天天出去搞這種危險的營救活動,老婆孩子都沒辦法照顧,人生也太淒慘了點。所以不停的打報告要把他調任到自己的單位,這半年來沒有得到批複,工作都開始鬧情緒了,甚至影響了某項科研的進度,搞得不少人都挨了批,連羅勝利都被上頭指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是查來查去,都搞不清楚劉偉口中那個中原狼是咋回事,也找不著這個人。後來沒辦法羅勝利親自出馬去問,還在劉偉口中意識到對方指的人就是蘇漾。可那時候的蘇大官人已經成為了月牙的聖主,讓人家的聖主去當你的助手,你這不開玩笑的嗎?

可是劉偉根本不聽解釋,在他眼裏蘇漾又是個被特戰隊強逼著不停的在各種危險環境當中冒死求生的悲情人物,需要他的搭救。

羅勝利直接無語了,換成平時讓蘇漾過去陪他兩天也無所謂,可現在人家是超級大勢力的大當家,誰有那麼大本事把那種人給你整到跟前來?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全球還真沒有哪個人有資格讓蘇漾乖乖聽話,以前還可以拿地位和身份壓他,現在誰敢?

但是劉偉認了邪,你不把人給我弄來,我就不給你好好幹活。最後上頭無奈,隻能把這個燙手的工作扔給羅勝利。

要說還是羅勝利有辦法,風裏雨裏那麼多年,還能輸給這種書呆子?於是讓穆相輝搞了幾張照片過來,都是些血肉模糊的影像,就這麼直接拍到了劉偉的桌子上,告訴他之所以沒把人弄來,是因為早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壯烈犧牲了,總不能為了你把屍體再給刨出來吧。

沒想到這事情對劉偉產生的打擊無比巨大,那家夥悲痛欲絕,也不好好的搞他的科研了,哭著鬧著非得上救命恩人墓前祭拜一下。

羅勝利當時氣得胡子亂跳,這往哪兒去找陵墓?而且這家夥一看就是認死理兒的,認準了那陵墓說不定年年都去掃墓,可不敢隨便找一個應付,萬一搞叉劈了東窗事發,可會得罪這小子的。

之所以如此耐著心的伺候他,是因為劉偉這小子是某個高精尖行業的超級星星,有些工作離了他還真辦不了,是高尖端行業的國寶。否則當初那麼多人不惜代價的去營救。

後來還是穆相輝想了個辦法,就在羅老爺子衣冠塚不遠處又立了個假的墓碑,而且特意弄了個無字碑,告訴劉偉因為中原狼同誌身份隱秘,不方便把墓碑擺在公共視野,想祭奠隻能來這裏。

劉偉那家夥還真的信了,帶著他的老婆乘著飛機從研究基地直飛京城,跪在那無字碑前頭正兒八經的磕頭感謝,又是獻花又是燒紙,冥幣燒了一大堆,也上香也倒酒的,搞得比電視裏的還複雜,讓旁邊陪著的文秘書無語凝噎。

本以為事情就完了,結果那小子在那種環境中受到了刺激,豪興大發,當場寫了一篇悼文,揮毫潑墨之後半哭半嚎的給念了一遍,反正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之類的話。

後麵的部分就是自責了,感慨如果自己早一點提出申請,那麼對方就不會犧牲,祖國就會留下一個棟梁之材,是他疏忽大意才造成這種悲劇,那叫一個感慨扼腕痛哭流涕,最後披散著頭發伸出雙臂,喊了一番的“悲夫,痛乎,不亦哀哉”之類的文言詞彙,然後因為傷心過度,直接哭的翻白眼了,昏倒在英雄墓碑之前。昏厥中還死死抱著無字碑,彰顯著兩人之間深厚的生死友誼。

一群人敢往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急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壓心髒,好不容易把人給救過來了。盡管如此文秘書也被嗬斥了一頓,責怪他考慮不周。

劉偉因為此事精神受創很大,直接在醫院裏躺了個把月,搞得所有人都慌張,帶了不少人去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