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7q@一臉鬱悶的蘇漾掛上電話,這時候他還真不敢回去。隻是苦了秦羅,剛成婚不久就要跟丈夫遠離那麼久。
其實說實話,秦羅在蘇漾心中的地位一點都不弱於唐月,這次出來本來也是為了救唐月的。琢磨著其實也該回去了,但因為斯科特等人的重新到來,讓他一時的唐月其實並不是真正安全了,也算是為自己留下來找了個借口,這才猶豫著沒有離開。
但也因為這個電話讓他心煩意亂,最近這兩天總是在外頭找個小酒吧喝酒,也沒有興趣跟那些酒吧女打情罵俏,總是一個人靜靜的找個偏僻角落喝一會兒酒,在覺得有些醉的時候用功把酒排出,再精神奕奕的離開。
說白了就是自我欺騙,蘇漾心中對秦羅還是挺想念的。當初因為君莫笑擅自做主給他安排了這門親事,他和秦羅之間本應該是都反對的,誰讓秦羅過去跟他有過交集,上次在星條的活動中就有人悄悄問過,為什麼黑凱撒都發出召集令了,還是有人不過來參與。
暗中問的就是秦羅的事情。
蘇漾沒有回答,其他人也就不再去問。畢竟像亞曆山大這樣的人也曾經加入過黑帝戰團,然後中途就退出了。黑凱撒帶領黑帝戰團的原則從來都是隨便進出,然後用性命保證你的秘密。
所謂的成員全或不全,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所以一旦蘇漾不回答,其他人也就自覺的認為那個成員退出了。
這一天蘇漾剛剛從酒吧裏走出來,就接到了孟飛飛的電話:“大流氓,你在哪兒呢?”
蘇漾翻了個白眼,這丫頭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從來都是這樣的稱呼,兩人現在的關係也很微妙,比朋友更好,卻還不到戀愛的程度,很符合網絡上流行的那句話——“朋友之上,戀人未滿”。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孟飛飛對他的情愫。每次見麵字裏行間一舉一動藏著的期待恨不得呼之欲出,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蘇漾那小子每次都呆頭呆腦的看不出來,嘻嘻哈哈跟對待朱北河一樣勾肩搭背的,卻完全不知道人家追求的是另外一種情感。
“這話說的,我在忙啊。”蘇漾給自己點了根煙,笑嗬嗬的道,“咋啦,是不是又饞了?今天晚上我安排,紅泥小火爐,白酒加牛肚,怎麼樣?”
孟飛飛翻了個白眼,這個傻瓜,女孩子哪有天天晚上陪你擼串兒的,我能整天跟你在一起,你就不能好好想想為什麼嗎?
但是當著唐月的麵,孟飛飛又不好意思去橫刀奪愛,隻能讓那家夥自己去悟。可是平時看起來古靈精怪腹黑機靈的蘇漾在這方麵純粹是個大腦未開化的傻瓜,隻把自己當哥們兒,讓她次次無語凝噎,恨不得敲開他腦袋看看裏頭有啥。
“大壞蛋,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正在武道館裏,這邊辦公室隻有我和白叔等少數幾個人,剛才接到了布蘭妮小姐的電話,他要在那裏見你。”
“布蘭妮?”蘇漾滿臉狐疑,這女人已經七八個月沒跟自己聯係過了,原以為她消停了,怎麼又來到喬城了?
“我知道了,我過去看看。”
蘇漾掛了電話,很快來到了唐家拳館的舊址。現在的唐家拳館規模也已經變得很大,洪濤的威震武道館早已經不成威脅,過去的兩層小店麵早已經不複從前,新址已經遷移到城市的最中央,包下了個高達十幾層的商鋪,上上下下裝修過後,如今成了“天下第一武道會”的總部。
裏麵分門別類有著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和訓練場所。你想簡單的修身鍛煉可以,想學習武術可以,想練習一門競技技能可以,甚至繪畫輪滑電子琴舞蹈等等各式各樣的生意也都如火如荼的展開,單單這一門生意每個月的收入就已經非常可觀。
俗話說樹大了好乘涼,一人得道仙及雞犬,酥糖集團生意越做越大,原本的唐家拳館也跟著占了便宜,直接搖身一變成了兩大支柱產業的總部之一,“唐家拳”也成為了蜚聲四海的大名頭。甚至好多大導演都爭相申請要拍以唐家拳為背景的武俠電影,但是唐月始終都未曾答應。
開車來到唐家拳館前麵,停在了門口的兩個大獅子中央。這裏隻有兩個停車位,一是給唐月用的,另外就是給這位甩手掌櫃用的。
沒辦法,誰讓這位爺從來不按規矩行事,也懶得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來了就是甩手一丟,還不如給他劃下車位,說不定還能好看點。
進來之後,前台兩個身著唐家拳館服飾的迎賓小姐走過來,微笑著打招呼:“蘇老板,布蘭妮小姐已經在貴賓室等您了。”
蘇漾把煙頭從嘴裏拿出來掐滅,順手丟到了垃圾桶,擺擺手表示不用他們引路,自己一個人乘著電梯到了最高層的貴賓室。推開門後發現屋子裏坐著兩個人,一是麵孔古怪的孟飛飛,另一個是懷裏抱著個小嬰兒的布蘭妮。
蘇漾頓時愕然,腦袋像被雷劈了一樣,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心裏有種極其古怪不切實際的感覺。
布蘭妮懷中的那個粉雕玉鐲的小女孩一看就隻有足月大小,還在吃奶的時候,兩隻潔白的小手握成小拳頭,嘴上還叼著個矽膠奶頭,正呼呼大睡中。
而他再看看布蘭尼,發現布蘭妮的身材比以前稍微豐腴了些,應該是將養得不錯,更重要的是,布蘭妮臉上洋溢著一種難得的母性光輝,比之以前那種冷冰冰機械師的表情要人性化了許多。
但是這一幕對蘇漾來說極其恐懼,牙齒都不受控製的打顫,馬勒戈壁的,難道一槍就打中了靶心?這是抱著孩子過來跟他一起過的節奏?
我勒個槽的,蘇漾有種天塌地陷的眩暈感,迷迷糊糊的走到屋子裏,卻被孟飛飛推了一下,氣呼呼的瞪他一眼:“大家都忙著呢,你來負責招待布蘭妮小姐,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