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昕檸橫他一眼:“我負責這趟行程,當然要上來。”跟你沒關係,少自作多情。”
說完也不理他,背過身去就睡覺。飛機也恰到好處的熄了燈,三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朱北河不明情況不敢說話,薛昕檸滿腹委屈,蘇漾莫名其妙。薛昕檸背對著蘇漾,還以為他路上會跟以前一樣跟自己說句話,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表示,心情難過之下躲在睡袋裏落淚。
飛機越過茫茫大海,飛到了異國翻騰起伏的山脈上空。蘇漾兩人被麵無表情的薛昕檸趕了下去,隻塞黑了一個包和兩隻降落傘。
兩人無語的落下去,看著呼嘯離開的大飛機,同時露出了笑容。這樣子出來,完全沒有出境的記錄,誰都監控不到,相當完美。
喬城天一亮,嶽瑩就帶著幾個同事開車來到了唐家拳館,下車後拍了拍門:“懶蟲們起床了,老娘找姓蘇的有事!”
二樓的窗子推開,露出宋美麗的半截臉孔:“喲,嶽景官,這麼早就來了。”
“蘇漾呢,讓他下來,今天要他配合審查。”嶽瑩帥氣的勾勾手。
“真不巧,嶽景官,那家夥昨天晚上就走了。”宋美麗笑吟吟托著香腮往下看,“據說要去京城。”
嶽瑩錯愕一下:“京城?他去那兒幹嘛?”
宋美麗攤開手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若不信,大可以進來搜查。”
蘇漾和朱北河落在地麵之後,恰好是靠近公路的一個密林。兩人解開降落傘,麻利的收束好藏在了一堆灌木下頭的鬆軟泥土裏。剛走出來就被一群荷槍實彈的人對準了。
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腦袋上,蘇漾和朱北河同時愣住。難道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在這兒守株待兔?
“瑪德,那小娘們陰咱們!”朱北河咬牙切齒。
蘇漾眼神閃了閃,突然直起腰來道:“特戰隊?”
朱北河吃了一驚,卻發現對方全都收了槍露出笑容,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笑道:“蘇隊長好眼力,你如何判斷我們是特戰隊?”
蘇漾點了點他們的槍口:“特戰隊的長杆槍是特製的口徑,因為子彈大多是麻醉效果不致命。而且你們沒有殺氣。”
站起來道:“為什麼會在這兒等我們?這裏是哪兒?”
朱北河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皺起眉頭道:“我以為是內花達……不過山勢的走向不是這樣,這兒……”
“是銳士!”蘇漾淡淡下結論。
朱北河吃了一驚:“沃特??為什麼要降落在這?差了太遠好不好?”
眯著眼冷冷注視那壯漢,沉聲道:“特戰隊什麼意思?”
壯漢露出嚴肅表情:“兩位別誤會,你們知道幾大財團是互相勾結的,我們盡管是打著國際援助的旗號開出的飛機,但沿路行程還是會被嚴密監控。為了避免兩位被甕中捉鱉,所以上麵安排我們遮住兩位從陸路安全撤離。”
蘇漾皺眉:“可是我們之前並沒有接到會有人接應的通知。你們搞什麼把戲?”
既然已經出來,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敵人,蘇漾不得不變得謹慎。
壯漢依舊嚴肅:“對不起,閣下的問題已經涉及到了機密內容,我不方便回答。但是允許兩位用這種方式空降下來已經是相當例外的事情,我們身處異域,也沒有必要向你事事彙報。有疑惑的話,閣下可以向你的上司申訴。”
毫無疑問,他們把蘇漾當成了前來協助特工任務的特戰隊員,滿口都是命令式的公事公辦。
“大哥!”朱北河看蘇漾,如果要動手,他們兩個應該能把他們幹掉,十幾個人,一人一半沒問題。不過特戰隊員的話可能會麻煩點,兩分鍾解決戰鬥,不曉得能有多長時間來撤退。
“別急。”蘇漾按住了他的手,目視壯漢,“我們可以保留武器嗎?”
“隨便。”壯漢的回答讓蘇漾放鬆了點防備,身手指著後麵隱藏著的兩輛畫著紅色“十”字的車子道,“不過需要你們穿上我們的醫護服,要麼就假裝病人。”
兩人知道這邊正流行感冒,十字救援車算是司空見慣的跨區域車子,很配合的上了車。上車後一群人很快換上了醫護服,兩個女性特戰隊員給蘇漾兩人化妝,技術想當了得,沒過多久他們就變成了白發蒼蒼鼻梁高聳的洋毛子,戴上金色發套,又戴了藍色美瞳,鼻子上貼了胡須,活脫脫就是兩個愛因私坦模樣的科學家。
車子在路上經過了數次盤查,但是因為車裏有好幾個“感冒”十分嚴重的患者,盤查的人也很嫌棄的不願進來,兩輛車子有驚無險的進入了所謂的危險地區,在一個村子外麵的路口停下來。
蘇漾和朱北河下了車,壯漢到了村子最大的廣場前麵,那邊停了兩架直升機,還有不少擔架,上麵都五花大綁著幾個渾身不能動彈的人。
壯漢跟他們嘰裏咕嚕對話幾句,又伸手指了指他們,不久跑回來充他們眨眨眼:“你們現在就是感冒專家本和丹,他們會帶你到中心城市。後麵就看你們了。”
蘇漾兩人翻個白眼,非得搞這種花樣,不過在突然看到頭頂有墨根財團直升機呼嘯而過之後,倆人立刻對視一眼不再說話。人家說的對,拉菲手眼通天,絕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倘若兩人現在還在叢林裏奔波,恐怕很難逃出人家的法眼。
不得不說特戰隊對兩人這次的行動真的用了心,幾乎考慮到了所有周全的方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唐木東是考慮不到這麼周密的,這個計劃一定出自穆相輝之手。
還好兩人都精通幾門外語,過去之後跟對方幾乎無縫銜接,甚至讓對方聽出了某些地區的方言味道,反而大感親切。
毫無意外的被對方當成了專家先進入了VIP消毒室,隔著玻璃看見不少人把擔架上的人抬進機艙,然後進行消毒。兩人這才跟著有模有樣的巡查了一遍,然後彼此間跟說相聲似的說了一大堆一群人誰都聽不懂的“術語”,讓一群老外驚為天人,崇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