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時候靠法律解決不了,讓這些牛鬼蛇神們鑽了空子,就隻能想別的轍,比如把幾個攪屎棍子扔過去,看看到頭來誰更惡心。
之所以覺得蘇漾也不是個好鳥兒,蓋因為朱家老六屁癲屁癲的在後麵跟著。那小子從來不是個好東西,能讓他打心眼裏佩服的人,相信更不是什麼好玩意。
能在黑暗世界裏呼風喚雨,讓所有勢力談虎變色的家夥,能是好鳥才怪。
所以羅勝利毫不猶豫地回了句:“那鬧就讓他鬧吧,不過看著點,有朱家老六在容易把事情鬧大。”
誰都知道那小子剛剛被帶回朱家,可不知怎麼搞的,做了兩天的禁閉就跑出來了,而且一溜煙地竄到了喬城去,把他老子給氣得七竅生煙。
其實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能把兒子放出去又讓當老子的沒轍的人,也隻有牛洪芹那個麻將女王。那女人平時貪玩兒的緊,但其實護犢子到了極點。老娘的兒子你說關就關啊,我還想放就放呢,有本事你打死我。
這話幾乎就是牛洪芹跟朱千嶽說的原話,熟悉他們的人幾乎能想象的到,朱家老六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也跟牛洪芹的溺愛有很大關係。
羅勝利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文秘書:“老爺子的孫女兒是不是也跟著唐月出去了?怎麼一直都沒消息呢?”
“對方的目標是唐小姐,白無霜姑娘應該是在暗中保護。她武功很高,在外麵也沒有敵人,相信她不會有事。”文秘書回答,為了讓羅勝利放心,還特意的展示出自己的手機,“我私下裏曾給白小姐打過電話,確認她安全。隻是她不會洋文,在外麵行動很不便。我曾建議她去大使館那邊求助,她拒絕了。目前我也不曉得她具體在何處。”
羅勝利這才算放了點心,若是白無霜有什麼事情,他還真不好跟去世的老爺子交代。
然後看著開車的朱北河,一臉的看不順眼:“這小子就是個紈絝子弟,雖然在國外的生意讓他給搞得風生水起,但根還在中原,他在外頭鬧得再歡也不是正道。朱千嶽那老小子想重點打造他,也不知道是走了步險棋,還是故意搞的煙霧彈。”
文秘書倒是很認真的篩了篩朱北河的資料,平靜道:“朱千嶽不是任人唯親的人,眼神相當犀利。朱家老六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實是相當負責任且重情重義的家夥。在八個兒子裏麵,這小子經商的天賦最高,據說人脈也最豐富。唯一的缺點就是玩心太重,不願這麼早就挑起家族的重任。而且我得到消息,朱家國外的生意談判受阻,現在隻有那小子一個人有辦法解決。”
“就憑他?”羅勝利有點不能相信,“我聽說他回國後意氣用事衝動地幹了幾回荒唐事情,前兩天還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把人孟家在喬城的負責人給揍了,連帶自己也被收了權利,被逼去國外談判。不過看現在的樣子,那小子是死活賴著不走啊。”
文秘書哈哈大笑:“現在沒必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朱千嶽不幫自己兒子,反而當眾支持兒子的對頭,這姓朱的才更有意思。我已經派人暗中注意這兩家的老鬼了,不知道他們要玩兒什麼把戲。”
羅勝利點了點頭,文秘書很多時候做出的判斷跟自己如出一轍,而且有些小細節沒必要彙報,隻有在用到的時候才知道他心思細膩,早已未雨綢繆做了安排。
有些人有些勢力總不能嚴格古板的去對待,這些人在守衛中原打擊宵小的方麵都屢有戰功,所以有時候對一些事情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大麵是好的,他不會吹毛求疵。
唐家拳館外麵,朱北河停下車,跟蘇漾雙雙走出車子。這時候門前已經停了不少車,而且清一色都是高大上的豪車,顯然這幾家拳館生意都不錯,賺錢了。可能也是故意開了豪車過來給唐家拳館施壓,有時人就這樣,笑貧不笑娼,隻要你有錢,總有人覺得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兩人出場的方式有點拉風,所以立刻被守在門前的幾個壯小夥子看見了,當即站成一排攔住兩人,其中一個把眼睛瞪圓了,凶神惡煞的指這兩人道:“出去!這兒不許停車。”
蘇漾一愣,腦海裏突然湧現好多次這樣被人驅趕的場景,頓時有點不爽。旁邊的朱北河已經氣炸了,當即把墨鏡摘下來,冷笑著盯著那壯漢道:“本事不小啊,這是你家的地盤嗎?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它買下來把你丫砸死?”
這話說的太囂張,把幾個壯漢青年給說的全都瞪起了眼。不過朱北河這兩天在喬城太出名,幾乎所有人都見過他的尊容,幾個小夥子想要罵出來的話硬生生在認清楚他模樣後給憋了回去。心中連呼臥槽,怎麼這位牛人過來了,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人家對孟家派來的負責人都敢直接掏鐵家夥,他們算老幾?
剛才吆喝的小夥子嚇得一激靈,急忙換上了一幅笑容,搓著手幹笑道:“哎呀呀,原來是朱公子。是小的錯了,不知道您老人家大清早的到這裏來有何貴幹?”
“老人家?我去你麻了各八子的!”朱北河一個大腳就把那小子踢到了遠處,其他幾個人縮了縮脖子,硬是沒敢動手,心說這廝是真的很暴躁啊,誰都不敢惹。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很不仗義的把頭低下去,反正挨踢的又不是自己,可別把這殺神給惹毛了,掏出鐵家夥來可是要命的東西。
眼看一群家夥慫了,朱北河也興趣缺缺,懶得跟這群家夥們計較。懶洋洋地看了眼唐家拳館的裏麵:“咋的,攔著道不讓人家學員進去訓練啊?誰給你們的膽子?”
“不,不是。今天唐家拳館有事,幾個拳館界的龍頭都過來了,這不是怕有別人過去打擾嗎。”幾個小夥子趕忙幹笑著解釋。
“滾你們的蛋,我數三秒,誰特麼還敢在這兒杵著,老子歡迎他吃花生米。”朱北河冷笑著伸出一根指頭,還沒等數第二聲,一群家夥立刻沒義氣的跑得無影無蹤。
至於屋子裏的大佬們,你們自個兒應付這位牛人吧。在你們那兒混不下去不要緊,沒了命才是最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