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惹不起

嚴一回頭才突然發覺斯科特竟然跑了,不過這個時候再追恐怕也已經來不及,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也攔住了想追出去的嚴二,搖搖頭說了句:“窮寇莫追。”

有一個很清楚的現實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叫斯科特的洋毛子實力跟當年早已不同,可以說今非昔比。如果兄弟再追上去,萬一激發了他的血性,恐怕誰也討不了好去。

反正那老小子也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教訓,索性就由他去好了。

而不遠處的白無霜卻如同在進行著一場最為嚴祭奠儀式,用五毒派最高規格的禮儀向著碧玉小蛇進行跪拜,口中喃喃吟誦著聽不清楚的禱告,如同夢中的人呢喃一般。而白無霜則跪拜在碧玉小蛇的麵前,頭深深的低下去,又把兩隻手並排伸到了它的跟前。

碧玉小蛇似乎對這套儀式非常感興趣,從頭到尾注視著白無霜的動作,在白無霜五體投地地跪拜在自己麵前之後,碧玉小蛇很高興的“嘶嘶”吐了吐蛇信,像是接受了白無霜的膜拜,緩緩遊動到她的玉手上,然後順著胳膊在白無霜的身上緩緩遊動了一周。

其他人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幕,甚至頂住了呼吸,誰也不知道這是在幹嘛,生怕自己搞出點動靜讓白無霜受到傷害。

碧玉小蛇在白無霜身上遊走了一圈之後,慢慢調轉身形,扭過頭又慢慢遊到了站在邊緣處的蘇漾腳下,圍著他轉了兩圈,把那小子嚇得全身大汗淋漓,僵直著身體一動都不敢動。碧玉小蛇似乎現在對他的興趣也少了些,吐了吐蛇信,倏然像一道綠色流光般射進了遠處的密集叢林中,就此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把眾人看得麵麵相覷,尤其是唐月和蘇漾,兩人對視一眼,都深深地咽了口唾沫。還以為剛才那碧玉小蛇把他們當成了晚餐,緊張的腿肚子都軟了。

今天晚上發生的諸多事情,對他們來說有點匪夷所思。不過就是出來想找一下孟飛飛罷了,結果竟然搞出這麼檔子事。

而且那小蛇好像對自己還有點特殊的興趣,讓蘇漾有點兒心驚肉跳。這可不是好現象,沒看見斯科特被追的跟孫子似的嗎,再加上嚴老鬼,還是雙雙被追成孫子。人家幾下就把自己打傷,那碧玉小蛇威力絕對在眼鏡王蛇之上。

目送碧玉小蛇去了遠遠的叢林之中,一直縮著腦袋的唐木東終於來了精神,懶洋洋的來到剛站起來的白無霜跟前,笑嘻嘻的問道:“那蛇是公的母的?”

白無霜愣了下,無語的給了他個白眼。“神龍”是五毒派的聖物,你居然來問公母,這也太不敬了。

嚴一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心悸的道:“那畜牲幹嘛去了?”

白無霜再次無語,我家“神龍”都把你追成喪家之犬了,你還敢說他是畜生。無語的搖了搖頭道:“它有名字的,是我們五毒派幾百年來的守山靈獸,我從師門典籍中看到過,它被我們稱之為‘神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漫長休眠期,這段時間正好恢複了清醒。像這種靈物不應該出現在世俗中,所以我剛才用了師門典籍的方法,恭請它回山去了。”

“臥槽??京城到五毒派可是隔著千山萬水,那玩意兒真成精了,居然識得回去的路?”唐木東露出驚訝的表情,摸著下巴道,“老子在京城都得開手機導航,要是把那東西燉燉吃了,是不是可以提高點認路的能力……”

這話把所有人聽得眼珠子直跳,這小子居然敢打碧玉小蛇的主意。當然也知道他是事後打腫臉充胖子,真要是碰到了人家,還指不定誰吃誰呢。

好不容易算是安全了,嚴二過來幫助哥哥調息內力,順便包紮傷口。唐月驚魂甫定,拉著蘇漾準備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走了兩步,就被唐木東給攔住了。笑嘻嘻地道:“就這麼走了?怎麼著也得留下來交代事情的經過吧,別跟我裝傻,斯科特就是衝著你們來的。”

“知道還問,你這個特戰隊長是怎麼當的,差點害我們被殺手幹掉。一看你就不稱職,吊兒郎當的就知道說廢話。”唐月對自己的老哥說話從來不客氣,走上去推了他一把,橫眉怒對道,“你自己的失誤可別甩鍋到我們身上,這鍋我們不背。”

“哎呀這丫頭片子,還沒嫁出去呢就心往外拐了,”唐木東撇了撇嘴,懶洋洋的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常進做的交易,你幫他搞我出來當隊長,而他要幫你找人治療這小子,對吧?胡月紅那老小子技術不錯,他怎麼說?”

治療蘇漾?旁邊的白無霜愣了下,咬了咬嘴唇未作聲。

雖然已經看過了嚴家兄弟和斯科特特的超強戰力,但她還是覺得蘇漾才是“金鎖玉關”最好的對象。沒有理由,這是“金鎖玉關”之術自己選擇的,隻要稍微動用一點這份術術的念頭,就會眼裏麵隻剩下那年輕人,也搞得白無霜不敢再動用那份早已被自己封印了的力量。

她的心情比較複雜,這些年努力追尋蠻荒的蹤跡,終於有了點眉目,可是隨後發生了什麼卻總是不記得。為了解開這個謎團,不得不動用了自身所學的所有,而每次在使用到“金鎖玉關”的時候,腦海裏總是會出現各種雜亂的畫麵片段,似乎是被封印起來的記憶。所以這段時間她不斷地在用這門術來刺激頭腦。

可是“金鎖玉關”畢竟是端木世家的鎮門絕技,動用的次數多了,這門術也就活了,當然要替自己的主人尋找最佳宿主。找來找去,白無霜被自己的功法帶動的一步步接近了蘇漾,甚至自己都無法控製。

嚴家兄弟好奇的看過來,唐木東其實也沒見過蘇蘇漾真正的傷勢,都對這小子挺好奇。誰知蘇漾卻對這個有點抗拒,倒退了一步,輕輕用手拉了拉唐月的衣服,壓低聲音道:“這麼晚了還被打擾,咱們走吧,我實在太困了。”

說完就拉著唐月轉身走,其實他心裏挺憋屈,麻痹的,這些人又是槍又是漫天掌影,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也太厲害了些。這種人他可惹不起,還不如及早躲遠一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