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相信。”蘇漾急忙答應,但唐月卻分明看他臉上帶著不信,跺跺腳,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但拿定主意就是不讓他走,萬一這小子真走了,說不定心虛之下離家出走,再找他就麻煩了。
蘇漾無奈,留下倒是留下了,卻不敢再跟以前一樣放肆。氣的唐月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覺,看他怎麼辦。
那小子想了想,竟然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反正這家夥現在滿腦子都是心虛,覺得自己不能一錯再錯下去了,哪能跟已經定了親的女人這麼親近。
“咳……那啥,就今天晚上一回了,我明天可要回去跟拉布一起睡。”蘇漾生怕明天晚上唐樂還會故伎重施,提前先把話擺出來了。
躺在床上的唐月恨得牙癢癢,猛的坐起來把枕頭扔過去,氣呼呼的道:“姓蘇的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吃完抹嘴就要走啊,你當沒發生過,老娘可是有可能懷了你寶寶的,你就這麼不要臉?”
這話把蘇漾說的心驚肉跳,前兩天剛剛給人家下了藥,結果鬼使神差的自己給喝了,也不知道唐月嘴裏麵留下的那一點管不管用。要是真的懷了孩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沒辦法,蘇漾隻能苦笑著道:“那啥,別開玩笑。咱們……”
唐月哪能聽他的,冷冷的坐在床上看著他:“哼哼,姓蘇的我不管,反正我已經帶你見過家長了,早晚老娘是要嫁給你的。你要是敢拋棄我,我就帶著孩子沿街乞討,我看你忍不忍心。”
這話說的蘇漾滿腦門都是冷汗,哭笑著不敢回話。看他那戰戰兢兢慫包的樣子,唐月越來越生氣,越來越窩火,怎麼老娘為你付出這麼多,被我老哥一句話就給搞得付諸東流。氣得一把掀開被子,光著小腳丫穿著睡衣直接下來躺在了蘇漾的身邊,也不管蘇漾是不是全身僵硬,跟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摟住了他,覺得與其跟這個慫包蛋解釋,還不如跟平時那樣直接來蠻的。
蘇漾被抱得無語凝噎,想動又不敢動,不動又憋得慌,屬於典型的有賊心卻沒了賊膽的樣子,隻好苦笑著道:“那啥,月兒啊,你可不能這樣啊,再這麼親密下去,我們可又得犯錯誤了。”
這次唐月反而占據了主動,笑嘻嘻的托著香腮看了他一眼,把毛毯從床上扯下來蓋住了身體,然後擺出正兒八經的表情道:“那可不行,你不是正人君子嗎?我都是定了親的人了,你要是敢動我,那就是人人喊打的偽君子,受人鄙視的臭流氓,你可千萬不允許動我喲。嗯,安安心心的睡覺吧。乖。”
這下唐月算是穩贏了,絕美的臉龐上帶著必勝的笑容,就這樣閉上眼睛“呼呼”睡起覺來。可仍舊把胳膊腿的纏在蘇漾身上。
你倒是睡了,讓老子怎麼睡呀?
蘇漾簡直想去撞牆,他受不了了啊,懷裏頭有溫香軟玉,唐月身上幽幽的體香一個勁兒的往鼻子裏鑽,腦子裏又忍不住想起她那天下無雙的完美身材,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關鍵人家現在安安靜靜睡著,腦子裏又記著人家定了親,搞得這廝大晚上的睡意全無。既有本能的衝動,理性又告訴自己不能繼續錯下去,否則再也沒辦法收場。
但這家夥本來就是從原始叢林出來的,又流浪了許久,腦子裏本來沒有多少所謂的規矩,時間久了又開始暗中嘀咕,我買的那藥好像有三天的藥效,現在似乎還在藥效範圍內,若是再犯一次錯誤的話……
一旦某個念頭萌發在心裏,就像瘟疫一般迅速擴張,這小子的自製力本來就不是多麼好,某些念頭如同絕地的洪水一般泛濫開去之後,這小子直接抓了手邊的遙控器丟過去,準頭力道頭正好,把遠在門邊的電燈開關給關上了。
眼前突然一黑,唐月猛的睜開了眼睛,心裏頭知道會發生什麼,得逞似的嘴角弧度彎曲。但口中卻帶著驚呼道:“哎呀,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不要碰我。”
某個畜牲這時候哪聽得進去,於是又是一個精彩的夜晚。
同一家酒店之內,白無霜同樣沒有睡著。
之所以跟著走出來,是因為她突然有種極其古怪的感覺,那個叫蘇漾的年輕人開始不顯山不露水,想不到卻才是眾人之中的核心。實力強橫的拉布也好,那位絕美傲嬌的禦姐也好,其實都是圍著他轉。
而且冥冥中有種很古怪的印象,讓她覺得自己跟這個素昧蒙麵的年輕人有什麼聯係。雖然現在搞不懂,但她對自己的直覺向來非常相信,仍然堅定地跟著住到了同一家酒店。
沒別的,白無霜是現在整個中原唯一修習過“金鎖玉關”之術的人,這門端木世家的術雖然差點要了她的命,卻也給她帶來了常人難及的敏銳靈覺,好多事情都會提前有預警,盡管有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上一次的“金鎖玉關”,她用在了麻衣派的那位絕世無雙的傳人身上,然後僥幸留了一命。等閑不敢再用,可是莫名其妙的,見到了這個叫蘇漾的年輕人之後,她體內早已死寂的殘存“金鎖玉關”功力竟然如同活了一般,瘋狂湧動著提醒她,這是個比上任宿主更合適的施術對象。
白無霜當然不會被這點術所控製,但也由此產生了對蘇漾的強烈好奇。盡管頭頂的印記已經被拉布封印了,可依然還是帶給了她難以言喻的特殊感覺。
好像兩人之間有根無形的線在牽連著,讓他如同看到了燭火的飛蛾,理性雖然還在,卻仍然控製不住的想要尾隨。
這也是她沒有留在嚴家二老身邊,執意孤身出來的緣故。
因為當初用“金鎖玉關”借了尹子魚的武學資質,她這幾年武功也算接連突破,比起之前大有進步。尤其輕功方麵,已經到了幾乎踏雪無痕的境界,來去無影行動無聲,所以一路跟著蘇漾三人過來,就連拉布都沒有察覺。
張開手,白無霜袖子裏鑽出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嘶嘶吐著蛇信,似乎在跟她打招呼。
這是白無霜繼成五毒掌門之後,這幾年在後山果園裏找到的小蛇。小蛇隻有人的手掌長短,火柴棍般粗細,若非認真留意,幾乎看不到它。
然而根據五毒派秘籍記載,這應該是五毒派數代以來所供養的宗門“神龍”。若非白無霜體內有五毒派功力,恐怕小蛇也不會與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