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兒作為劍修,自然也看出來陳安剛才在戰鬥的過程中劍術居然有了突破。
對於這個家夥,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聽外界說他有多麼妖孽。
可是從來都沒有親眼見過。
今日他算是在自己麵前證明了天賦這個東西還真的分強弱。
一直以來她都認為慕容家族的幾個年輕人實力強大。
如今客觀的來看,恐怕沒有人天賦會比陳安還要妖孽了。
“劍分十二道,你已經達到了第七道劍術淩天。不錯。”老頭的話吸引了陳安的注意力。
“第七道?”
為何他不知道這些層次?
老頭對於陳安疑惑的表情,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疑問。
“你不知道?”
“還請前輩告知!”陳安恭敬的說道。
“劍道分為十二道。第一道入門劍,二道殺人劍……十二道心劍!”
“這些你都不知道?”
陳安撓了撓頭。
“實不相瞞,我還真的不知道!”
“是誰教的你劍術?”老頭好奇的問道。
一般來說不知道這些基礎的劍道知識的隻有一種人。
那就是壓根兒不知道這回事,基本上走不到第二道劍道階段。
可是陳安都已經走到了第七道階段。
為何不知道這些?
陳安尷尬的說道:“我師父。”
“……”老頭一陣無語。
“他沒說什麼嗎?”
陳安自然明白老頭想要問什麼。自己撓著頭說道:“我師父說學劍,隻需要堅守本心,論強弱就可。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老頭聽聞此言大吃一驚。
“你師父這麼說的?”
“是啊!”
“堅守本心,隻論強弱!”他喃喃自語一陣。
突然大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來大家一直都按照劍道來嚴格劃分劍修的實力和等級,如今看來倒是著相了!”
劍修。
可不就是簡單的論強弱就好嗎?
不光是劍修,任何武道文明不都是如此?
他們這麼嚴格的要求標準,反倒是成為了劍修們發揮實力的累贅。
陳安看到他笑的這麼古怪。
自己有些尷尬。
別這老頭一個激動給自己殺了!
林嫣兒這時完全就是一個小透明。跟在陳安的身後默不作聲。
不是她不想上去展現自己的實力。而是陳安剛才的戰鬥,簡直太說明問題了。
他的出現,簡直掩蓋住了她的所有閃光點。
當然她相信不管是誰站在陳安的身邊,恐怕都會是這種感受。
老頭拿出自己的一塊令牌。
苦笑著說道:“你們走吧。若是有人刁難你們,你們可以拿出這個!”
說完之後他已經消失在原地。
陳安倒是很痛快,直接帶著林嫣兒離開了這裏。
不怕別的,他主要怕這個老頭後悔。
別管他是劍修還是什麼。隻要是沒有脫離人這個主體,都有出爾反爾的可能。
因為關乎到自身利益,什麼原則標準都可以能會成為一紙空文。這就是人性。
與此同時。
劍宗大殿上。
三日時間已過。
慕容明他們則是拿著劍在劍宗的廣場上舞劍。
聽著劍宗長老們講劍道,雖然不能幹脆利落的將劍術武技學到手。
但是領悟到內心的東西卻各有千秋。
尤其是慕容明,他的領悟能力即便是劍宗長老看到都不由得點頭稱讚。
“這批人裏麵還是有幾個看得上去的!”
“接下來他們是否可以留在這裏,還要看他們自己!”一臉冷漠的飛劍長老淡定的說道。
他們是去是留。
最終是要看他們自己對劍道的領悟能力和自身的強弱。
在這裏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可以推卸責任。
站在他們麵前。
飛劍長老冷漠的說道:“接下來你們這些人抽簽,將選擇到的對手擊敗。就可以留在劍宗了!”
這讓他們這群本來意氣風發的劍修們都大吃一驚。
自相殘殺?
雖然他們沒有想象中那麼團結。但是同為在這裏的新人,同樣是想要在劍宗學習的武者。
他們之間麵對相同的處境還是惺惺相惜的。
不過就當有人這麼想的時候。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身上染上了一片鮮血。
這人的胸口此時插著一把劍。
“你……”
“既然是競爭,那麼幹脆互相廝殺更好一些。”
動手的武者話音剛落。
就有人去殺他。
一時間這裏的武者亂成一團。
飛劍冷漠的看著這一幕。
絲毫沒有任何阻攔,甚至連表情都沒有。
實際上他並不是很喜歡剛才宣讀的規則,反而是喜歡這種毫無差別的廝殺。
因為這足以看出來他們誰會更強。
活著出來的人會更少。
頃刻。
站在這裏的人不超過十個。
慕容明身上都是鮮血,隻不過這鮮血並不是她的。
麵對這幾個半吊子的劍修,他還是有足夠強悍的實力去對付的。
看到身邊這兩個人劍修的時候,慕容明神色一變。
劍再次出鞘了。
隻不過這一次劍要比之前快的多。
很快兩條人命就被收走。
“還剩下七人。”
這一刻。
這些曾經對慕容明感恩戴德的劍修們欲哭無淚。
當初他們有多崇拜這個男人,現在就有多麼畏懼他,甚至恨他。
這個男人還真是殺人不眨眼。
就在這裏一片殺戮響起的時候。
陳安和林嫣兒已經走到了這裏。
看到她一直心裏無比崇拜,溫文爾雅的慕容明正在興奮的殺人。
林嫣兒一時間也有點兒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還是那個做什麼事情都會給對方機會。甚至會留敵人一命的那個男人麼?
陳安直接將林嫣兒擋在自己的身後。
他看著不遠處的飛劍長老問道:“我可以加入麼?”
飛劍自然看出來這個人就是當初在山脈裏麵消失的那個所謂的妖族少主。
點了點頭。
對他來說,隻要活著來到這裏都算。
而陳安的話音剛落。
慕容明就朝著陳安殺了過去。
這一劍充滿了無盡的殺氣。
而他也狂笑道:“你是來這裏受死的麼?”
陳安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你咋將你所謂的好兄弟都殺了?”
“嗬嗬,在這裏哪裏有什麼好兄弟。不過是我腳下的墊腳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