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劍相碰。
青年男子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我哪怕是沒有境界。劍術也不知道比你要高多少倍。今日你就是找死。”
相比於他的狂妄。
陳安倒是安靜很多。
劍術也比之前舞劍的時候更加散漫。
“我覺得那個小子撐不過五個回合就會被祁東打敗。”
“我覺得用不上五個回合。”
“還是*聽說有人居然敢跟祁東比劍術。我記得祁東師父可是大漢國劍術第一的那位。”
“哈哈哈哈,這個小子還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群人在周圍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反觀陳娜倒是很淡定的看著正在戰鬥的二人。
他們之間的境界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一想到這個可能知道自己過去的男人如此神秘。
她倒是覺得自己不著急出手了。
明知道祁東想要殺了自己,還不出手。陳安此時也明白陳娜到底是什麼心思。
這個女人就是想要看看自己多強。
畢竟自己若是強一些,嘴裏說出的話可信度也就高了不少。
十個回合。
祁東已經從之前的衝動轉變為冷靜。
二十個回合。
祁東從冷靜變成了驚訝。
三十個回合。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劍術不如眼前這個小子,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按照境界來區分,單純的比劍。
這個男人的劍術比自己不知道強大多少倍。
這也讓他更加嫉妒眼前這個男人。
一心想要把陳娜占為己有的他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距離她這麼近?
怎麼可以讓劍術比自己好的人站在她身邊,徹底掩蓋住自己身上的光芒?
不行。
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再次看向陳安的時候,祁東的眼神中已經有冰冷的殺意。
與之前的殺意不同。
之前隻是認為陳安是一個螻蟻罷了。
怎麼可以和自己相提並論?
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已經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男人會對自己有一定的威脅性。
甚至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陳安自然也感受到了對方殺意的轉變。
對此他倒是一點兒都沒有意外。
這個男人本來就心胸狹窄。怎麼可能容得下自己?
更何況陳娜是自己的女人,什麼時候輪的上這個家夥指手畫腳?
想到這裏,陳安的劍瞬間殺機顯露。
而在這一刻,陳娜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劍,始終都沒有碰到她的衣衫。
“今日到此為止。我也正好跟你們宣布一下,這個男人是我的劍侍。你們若是對他不客氣,那就是對我不客氣。”
看到陳娜指著自己霸氣的話語。陳安瞬間覺得娜娜好帥。不過現在還不是自己暴露身份的時候。
劍侍也好,起碼可以在她身邊。
祁東不甘心的轉身離去。庭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陳娜看著身邊的男人。
“明日跟我回去。”
“回哪?”
“京都。”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陳安苦笑著坐在了椅子上。
“這種日子也挺好。”
“喂喂喂,你別忘記你還有大事兒需要做。在這裏浪費時間很有意思?”紅蓮無語的說道。
這個家夥不監督是真的不行。居然有一種懈怠的思想在裏麵。
“我就是說說嘛。你說我總不能把陳娜丟在這裏吧。況且我也想會會她師父。”陳安說出這話的時候表情凝重。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大漢國公主陳青絲就是自己的紅顏知己陳娜。
那現在有兩個問題擺在眼前。
其一,真正的陳青絲哪去了?為什麼要把一冒牌的女人扶上這個位子。
其二,陳娜這一身修為到底是誰給的。
能夠達到武君境界,這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哪怕是自己,連武君境界都沒有衝擊到,更不要提賜予別人武君境界的實力了。
次日。
陳安跟著陳娜回到了大漢國的京都。
相比於龐寒國的饑寒交迫。這裏的京都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看到滿大街走著的武聖境界的武者。
陳安愣了一下。
“怎麼了?”
看到這個男人站在這裏不動,陳娜好奇的問道。
“你們侵略龐寒國,其實是想要引蛇出洞吧。”
不斷的用一些弱小的武者去戰鬥。給對方以假象。
這樣做的目的定是引蛇出洞。
不然陳安覺得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他們交戰的狀況。
“你倒是不笨。”陳娜沒有否認陳安的猜測。
“你們想要找誰?”
“不知道。”
“……”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他們這次的主要目的地。
陳娜師父居住的地方。
小巷子的一角,雖然遠離鬧市。但是絕對不是什麼清幽之地。起碼陳安還可以看到不少人都在這裏走來走去。
“你師父就在這兒?”
“不行嘛?”
“可以。”
如果說陳安之前不怎麼期待見她師父,現在倒是無比好奇了。
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能夠把住處放在這裏,大隱隱於市嗎?
邁步走進這棟房子。
陳娜恭敬的說道:“師尊,我回來了。”
“進。”
二人從門口走了進去。
看到了一個正在桌子麵前刻東西的姑娘。
白色的裙子上麵沾染著五顏六色的染料。
腦袋上還可以看到有一些木頭屑,看來是刻東西的時候弄上去的。
比起陳娜的淡定。
陳安感覺自己嘴張的足夠吞下這個桌子了。
“這是你師父?”
陳安懵逼的問道。
“對啊。這房間裏麵還有第四個人嗎?”
麵對陳娜懟人的話語,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陳安看著還在專心研究桌子上一些木雕的女孩子。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陳娜的師父啊。
更何況他這幾天可是聽說陳娜的師父是大漢國第一劍修。
這個第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封的。
陳安幻想過對方可能是一個胡子都到地上的老者,也可能是仙風道骨的武者。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
女子將手裏的刀放在桌子上。隨後用嘴小心的吹了吹上麵的木屑。
這才抬頭看向陳安。
“怎麼?你覺得我不配做她師父嗎?”
“不不不,我就是有些驚訝。”陳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