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者看著陳安,眼神裏麵充滿了震驚:“你瘋了嗎?”
“我當然沒瘋!隻是想要看看我跟他差了多少!”
能夠坐在這裏看守陳安的武者,哪一個不是在三界之中生存了很久。並且有幸成為頂尖的那個群體?
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無主之地的由來和石碑的來曆?
陳安這一劍斬在石碑上。
簡直就是在挑釁那個人的威嚴!
“你跟他,天差地別。不可細數。”許森冷冰冰的說道。
那個人,哪怕是在神界。都是頂尖的存在。
陳安一個區區武帝,即便是頭腦足夠好使。可是與那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他聽到這話之後哈哈大笑。
朝著自己塞了兩顆丹藥之後。
劍繼續朝著石碑斬去。
這一劍,要比之前更加凶猛。
隻是劍至,石碑依舊毫發無損。
甚至還將陳安彈出更遠。
“這小子是在找死。”有人忍不住說道。
他們來這裏從來都是不靠近這石碑的。
別看當初那位離開了這裏。
可是這劍氣和強大的劍意依舊留在這兒。
去靠近,挑釁,等同於找死。
他們相信沒有哪個傻子會這麼做。可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陳安不知疲倦的朝著石碑揮劍。
一劍,兩劍……
“他在磨劍!領悟劍意!”
“那位的劍意豈能是他領悟的?真的以為自己有點兒好東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盯著點兒吧,若是他死了。我等可就在這裏白白浪費時間了。”
天界,蕭府。
蕭鼎聽著下麵的彙報。自己緊皺眉頭。
“我不是通知下去,天界武者不允許參與麼?”
“界主,就連神界的屍宗都打破規則,公然插手此事了。我們若是不動,怕是讓別人捷足先登。”
“陰間和妖族呢?”
“他們都沒有消息。仿佛陳安已經被他們拋棄了一樣。”
蕭鼎搖頭。
“這事兒不會那麼簡單。陳安若是沒有價值,那現在圍著他的那群人作何解釋?”
下麵的人不說話了。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個小子還真的神奇的很。
明明手中有著很多人都望眼欲穿的寶物,自己的實力還不強。居然活到了現在。
不僅活著,還懂得利用陽謀去分散敵人。
不說別的,如今的暗域就被這小子弄得很慘。
“陳安的背景,那個上武界還沒有人去查清楚麼?”蕭鼎的話讓下麵的人一愣。
“我們派了三批人,都了無音訊。想必那個地方……”
聽到他欲言又止。
他冷冰冰的說道:“有我們無法掌握的勢力?”
“正是。”
“去找蕭永夜。讓他去看看上武界什麼情況!”
蕭永夜,蕭家二代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人。
曾經更是蕭鼎的有力助手。
三年前與人一戰,敗。
故一直在蕭府的閣樓裏麵壁思過。
如今也是他出手的時候了。
踏出蕭府,蕭永夜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幾人。
“他們都是……”
“來蕭家討說法的。最近外麵很亂。”蕭府的管家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位二爺,他也不敢過多的去交流。
因為他瘋起來,可是連自己人都殺。
這幾個武者看到蕭永夜的時候,表情也有些遲疑。
不過還是有一人站出來,底氣不足的說道:“我們來這裏隻是想要找蕭家要個說法。為什麼天界如此亂,天界之主都不管?”
“若是他不管,我看著天界之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天界實力強悍的武者和宗門大有人在。
蕭家能夠脫穎而出。不僅僅是因為蕭鼎和蕭永夜打下了一片江山,還因為蕭鼎采取了很柔和的修生養息策略。
讓天界很多宗門信服。
現在他不能維護這份安定和諧的環境,那麼自然有人打算將他從這個位置推下去。
武者世界,實力為尊,但是道理也還是要講的。
蕭永夜看著他們。
“你們想要說法?”
“正是。”
噗呲!
一劍劃過。
數顆人頭掉落在地上。
連見過大風大浪的管家都嚇了一跳。
“這……”
“這就是道理。蕭家,還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
看著二爺離開的身影。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自己心有餘悸的說道:“二爺三年不出,出手就殺氣騰騰啊。”
不過這個現象可沒有持續很久。
五日後。
蕭永夜手持長劍。
自己對著麵前的木頭一頓亂砍。
結果被人踢了一腳。
“好好給老子幹活。這木頭要是劈的不工整。老子廢了你。”一個老頭罵罵咧咧。
蕭永夜本來高冷的臉此時笑的堪比菊花。
“是是。前輩您就瞧好吧。”
老頭用手指著不遠處正拿著鋤頭翻地的幾十人。
怒斥道:“還有你們,連翻地都不會。就這德行還爭奪天下?爭你大爺的天下!”
這群翻地的武者們即便是被罵,也是一副開心的笑容。當然是否發自內心的開心。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誰都不會知道,這幹活的數十人皆是在外麵大名鼎鼎的武神。如今不是伐木就是翻地。
他們誰能想到自己會做這麼跌份的事兒。
可是沒有辦法,打敗眼前這個老頭。那麼一切都好說。打不過,那就老老實實裝孫子。不然這日子可有他們受的。
至於他們中間,還有一個小丫頭。
手裏拿著樹枝不斷地指導他們這群武神如何幹農活。
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外麵追殺這小丫頭的爹爹。結果在這小世界之中,他們隻能當做被訓斥的那個人。
葉遠道眯著眼睛。
自己看著天空。
“哎,越來越胡鬧了啊。”
“胡鬧還不是你慣出來的。”一個青衫男子從屋子走了出來。
不同於葉遠道穿的邋裏邋遢。
他看上去倒是儀表堂堂,無論是看誰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樣。
“我可聽說你們劉家和屍宗打起來了。不去幫忙麼?”
“哈哈哈哈哈,有什麼可幫忙的。他們能贏最好,贏不了,也是命數到了。”
“老劉養你。真是錯誤的選擇。”
“你難道不該說那些得罪陳安的劉家人才是他戰略上的錯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