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樣,現在小命不都是握在你的手上麼。”
陳安說的這句話老者很受用。
因為活了這麼多年,積攢了這麼久的實力。若是連一個小小的武王都收拾不了的話,那還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可以跟我說說你麼?”
“嗬嗬,可是很少有人願意知道我的故事。”老者冷笑著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常年閉關。你要是每天都在藥閣溜達的話,看看是不是有人想要知道你的故事了。”陳安說道。
“那就跟你說說好了。”
老者也是很久都沒有遇到一個可以和自己正常說話的人了。因為藥閣的這些武者看著自己哪一個不是規規矩矩的說一句太上長老好?
這片天地的武者實力能跟他相提並論的也是少之又少。他們哪一次相見不都是鬥個你死我活的?
而他也不願意對著一群小輩說自己的過往。因為那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如今陳安這麼說,自己反而有興趣說說自己的過往。
畢竟這個小子也是即將就死的人。況且對方這個實力和天賦也有這個資格坐著聽自己的過往。
“屍修,並非我修道的本意。當初老夫身為藥閣的閣主,可以說是將藥閣發揚的足夠好。可惜的是在一起尋寶的過程中,我們誤進了一個墳墓。那裏就是一位登峰造極的屍修的沉睡之地。我被屍修咬了!”
“所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陳安本來以為對方從骨子裏就是壞的,想要通過屍體來加強自己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老者還真的有難言之隱。
“並非如此。我當時被已經死掉的屍修咬了之後,身體開始出現了異樣。不過身為藥閣的閣主,我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因為一個屍修而發生了變化。”
要知道屍修這類的武者在武者的行業可是被人看不起的。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幹的幾乎都是雞鳴狗盜的勾當。通過屍體來進行戰鬥。
這對於很多以死者為大的觀念的武者來說是極其厭惡的。
當年這名準備大展宏圖的藥閣閣主想要隱瞞此事的時候,自己被屍修咬傷的事情到底還是被人告發了。
最終他被趕出了藥閣。
當然這讓本來稱之為天之驕子的他心裏極度不平衡。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他也開始了自己的複仇計劃。
並且曆經數代閣主之後他成功奪得了藥閣的閣主之位,隻是他並沒有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反而是屠光了藥閣的所有太上長老。
自此之後藥閣隻有他以為太上長老!
同樣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操控藥閣的人物。
“嘖嘖嘖,沒想到這居然是一個正義之士黑化的過程。”陳安惋惜的說道。
“嗬嗬,不要為我打抱不平。我不覺得自己哪裏可憐。”
“也對。這也是你的命。若是你老老實實的當閣主,那麼現在八成壽元已盡吧!”
對方既然是藥閣初期的人物,那麼這年紀自然不小。還經曆了那麼多代閣主。
他若是沒有足夠的生存欲望,那麼斷然不會活到現在的。
“哈哈哈哈,年輕人,你倒是看的很透徹。”
“有因必有果,有的時候善因會帶來善果,卻也有可能帶來惡果。同樣的,惡因也是如此。”
對於因果的理論,陳安自然深信不疑。
隻不過這因果並非是很死板的理論,其中也有很活泛的例子。比如恩將仇報的例子。
“小子,你真的不到三十麼?”
老者此刻有些懷疑陳安。可是看的骨齡,還真的偏不了人。
他現在甚至有些懷疑陳安是不是被什麼高人奪舍了。
不然也不會將凡世間這些事務看的如此透徹。
“哈哈哈哈,前輩自然不必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是我,沒有被人奪舍。”
他自然看出來這個老家夥的擔憂與懷疑。
畢竟如果有人奪舍了他的身體的話,那麼對方必定是一個靈魂強大的高手。如果那樣的話,那麼魂修和屍修這一戰八成是避免不了的。
陳安其實大可以扯虎皮嚇唬對方的。
隻不過二人實力相差太懸殊了。在沒有找到自己的兒子之前,陳安是不會做出一些無腦激怒對方的事情的。
二人坐在來談了半個時辰。
對於很多觀點和看法,老者居然認為陳安這個小子說的是對的。他甚至有一種被陳安洗腦的感覺。
當然邢申他們的出現倒是打破了二人和諧的場麵。
“你是說沒有?”老者皺著眉頭問道。
“回稟太上長老,藥閣上上下下都翻遍了,真的沒有。”邢申再次說道。
他不是故意不給陳安找,問題是現在自己等人找了。可惜的是沒有找到。
老者慘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陰鬱。好歹他也是藥閣的太上長老,由閣主出馬,帶著大家去尋找一個小孩都找不到。
這讓他也有點兒顏麵無光。
“太上長老。我有一事需要稟告。”
“說。”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是不是陳安的孩子已經離開了藥閣,隻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其中一位長老說道。
“沒錯,太上長老。陳安就是在拖延時間,把我們當傭人一樣使喚。”
“太上長老,或許這裏麵魯興河也有問題。”
因為他們可是知道抱著這位太子爺的人就是魯興河。
這個家夥平日裏麵在藥閣之中就和大家格格不入。是不是魯興河帶著孩子跑了,將帽子扣在了他們藥閣的腦袋上。
老者回頭看向陳安。
“小子,並非是老夫不給你機會。隻是他們說的也有道理。”
陳安微微一笑:“我是絲毫不懷疑魯興河長老的。既然你們大家都不相信他,甚至還造謠我是故意往你們腦袋上扣屎盆子。那麼就不要怪我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大家都很緊張,因為他們怕陳安這個小子突然發飆。別看這個小子是武王境界,可是戰鬥力卻強悍的堪比武皇。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他們的太上長老,心裏就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