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婚宴前夕

三天一閃而過,而付雨蝶也像認命了一般,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不過她感到家族人的惡心,為了一場婚宴竟然如此興高采烈,明知道自己很抗拒這個聯姻,但是他們豈會在乎付雨蝶的感受,他們在乎的隻是付雨蝶能為付家換取多少利益,而自己能瓜分多少利益罷了。

結婚前一天晚上,付雨蝶獨自坐在自己的臥室,這個外表堅強的冰美人竟然流下了眼淚,不是因為自己即將嫁給一個渣男,而是感歎自己為何生在付家這種大家族。從小到大確實錦衣玉食,但是從你有了自主的能力時,他們就開始謀劃你的人生,怎麼樣去給家族換取利益。

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陳安,這個之前和自己幾乎沒有交集的男人,雖然後來兩個人的關係有所突破,但是也不屬於付雨蝶所期盼的那種愛情,不過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他。此時他又在幹什麼?泡酒吧?

付雨蝶的母親看到女兒如此傷心也是十分不忍,但是她一個婦道人家,做豪門貴太還是可以,但是要是想在家族裏有發言權,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雨蝶,你爺爺叫你過去一趟,說有事情要跟你說。”付雨蝶的母親聲音在顫抖,可是也忍住自己不哭,可惜了自己這個苦命的女兒。

“我知道了。”清冷的聲音傳來。

付雨蝶從自己的屋子走了出來,而現在付家老宅一片喜氣洋洋,誰看見付雨蝶都道一聲喜。想著她明天可就是武家的少奶奶了,其中也不乏有人羨慕。當然隻是羨慕付雨蝶以後的權勢,而不是生活。畢竟武斌是紈絝子弟誰都知道。

付國生是付家的家主,也是付雨蝶的爺爺。看到自己孫女憔悴的進來了,付國生歎了一口氣。

“雨蝶啊,真是委屈你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付雨蝶冷笑著說道。自己記得小時候老爺子很疼自己,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眼中那個溺愛自己的爺爺變了,親手主導了自己這樁婚事,這也導致了付雨蝶多年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唉,如今東海五大世家雖然風光無限,但是伴隨的風險也是無限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如果你掉隊,那馬上就會有新的世家取代你。付家如今內憂外患,當初我隻有和武家聯姻才能擺平這一切,而犧牲了你。雨蝶,我知道你怨我,所以我也沒打算取得你的原諒,你隻要知道你的爺爺還是那個當初帶你出去玩的爺爺就行了,如果光是我一個人,我打死也不會讓你出去聯姻,但是我是付家的家主,手裏握著先輩的心血啊,我不敢愧對祖宗啊。雨蝶,你能體會那種感覺嗎?”

付老爺子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聲音也有點哽咽。其實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寶貝孫女,但是付家實在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了,家族之間要是靠自己發展都得累死,唯一的隻有聯姻達到資源共享。而武家也確實把資源分給了付家一些。這也是付家家族眾人所希望的。

“爺爺你別說了,我會完成付家的使命的。”其實付雨蝶也知道老爺子的苦衷。有時候一些大人物做的事情其實也是身不由己的。付雨蝶要怪也就怪自己出生在這樣一個家族。如果平平淡淡該多好啊。

“唉。你下去吧,我叫你來隻是想再看看你。回去和你爸媽說說話吧。”

付雨蝶認命似的走了,而付老爺子身體像被抽光了力氣一樣坐在椅子上。

“武家,如果你敢對雨蝶不好,我拚了這身老命也要把你們攪個雞犬不寧。”

這一夜對於付雨蝶來說是難以入眠的,淚水打濕了枕頭。她想著自己這前半生,不過不管她怎麼想,好像腦海中都有陳安的身影一樣,他或許明天會正常上班吧。想著的同時付雨蝶也在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拿陳安當擋箭牌,不然都不用說是武家,就是自己的姑姑們都得活撕了他。

可是此時她不知道,陳安已經來到了東海。其實陳安給付雨蝶打過電話,但是發現付雨蝶的手機關機了。沒錯,付雨蝶就是怕以後再有什麼牽扯給他惹來麻煩,所以就換了個手機。

第二天,早上陳安正常跟老爺子們吃了早飯,他發現自己這幾天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

“今天你和雲萱一起去參加武家的婚宴。”童老爺子說道。

“啥?雲萱也去啊?雖然陳安目前與童雲萱曖昧不清,但是他也不至於親密到帶著她去搶自己女人的婚宴吧。

“哼,我可是有請帖的人,不像某人三無人員。”童雲萱看到陳安那不情願的表情很不樂意,幹嘛不願意帶著自己啊,恐怕是怕自己妨礙他泡妞吧。

“你可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什麼了。”童老爺子沒有說別的話,就說了這麼一句。並且目光炯炯的看著陳安,那表情簡直就是不怒自威。

陳安雖然是一個超級強者,但是對於這種真正經曆過戰場的老革命那充滿殺氣的目光還是打了一個冷=顫。自己想起自從那天晚上答應老爺子之後,算是被這個老爺子坑慘了。

“我和她一起去,一起去。”看著陳安那訕訕的表情,童老爺子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裏還是樂開了花。想起陳老頭的親孫子被自己這麼治理,還有自己孫女這麼欺負,心裏總是很舒暢。

如果陳安知道老爺子的內心,說不定會把童老爺子評為世界第一腹黑老爺子。而皇甫昊天早上則是沒有出現,雖然他從京城來和這幾個老友都敘敘舊,可是這個大佬的工作還是繁忙的。

看著陳安的妥協,童雲萱也笑了,自己現在反正看到這個混蛋吃癟就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

媽的,這一家人都欺負老子,童小妞,不用你的得意,過兩天有你好看的,一想到自己以懲罰她為借口打她,陳安心裏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