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鵬拍了許婧糖腦袋一下:“我家小丫頭長大了呀。”
“那是,我可不是不學無術的不良青年!”
許婧糖嘟著小嘴笑道:“我隻是不愛讀書,課本太過死板了,對我沒什麼幫助,但我喜歡讀金融著作,再說了,我從小耳濡目染,也懂得這裏麵的門道呀。”
還真是。
大姐討論商業問題,從來不背著糖糖。
二姐、三姐、他李樹鵬都在商業中沉浮,糖糖又在他們身邊長大,耳濡目染,自然接受率很高。
“不錯,這番分析的有道理。”
電梯門打開,李樹鵬下去,楚若魚要繼續坐,李樹鵬笑道:“那特斯拉的市場規劃就交給你,我給你三天時間,把詳細的規劃寫好。”
“那寫好有什麼獎勵?”沒了楚若魚震著,許婧糖本性暴露。
她長得很漂亮,畢竟李家沒醜人,許家人長得也不錯,兩家結合美麗基因肯定很強大的,她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隻是性格刁蠻古怪,大姐說都是他李樹鵬給慣得。
“不用你起那麼早去我家接我了。”
“才不!”
許婧糖氣呼呼道:“我家和你家就隔著二姨家,我才不差多走幾步呢!”
打開辦公室的門,李樹鵬摸了摸她的頭:“小丫頭又聰明了,哈哈!”
小時候他就這麼逗糖糖,糖糖每次都美滋滋的答應,以為自己占了天大便宜一樣。
但許婧糖翻了翻白眼:“那時候我才七八歲好吧!”
“那也聰明了。”
李樹鵬跟別人總板著臉,但跟小外甥女是真的疼,這孩子從小到大就跟他親,以前他混蛋的時候,這孩子就跟他關係好。
“小舅,快點說,給我啥好處!”
許婧糖大喇喇的坐李樹鵬辦公椅,如果楚若魚在這,她肯定不敢,但跟小舅在一起,她根本不怕他。
“等你做好再說。”李樹鵬還得自己泡茶。
以前這些都是秘書幹的,現在許婧糖這個小姑奶奶當秘書,她泡茶能把手指頭插進茶水裏,燙壞了不說,茶水也不能喝了。
還是自己來吧。
“哼哼,空頭支票,休想讓我白幹活。”許婧糖招呼李樹鵬:“小舅,給我泡一杯咖啡。”
“小孩子喝什麼咖啡。”
李樹鵬給她倒了杯白水,許婧糖狂翻白眼,我都多大了還把我當小孩。
“說說,如果特斯拉交給你管理,你會怎麼讓特斯拉享譽全球?”李樹鵬想聽聽這丫頭的意見。
“嗯……”
她沉吟半晌,悠悠道:“國際環境和市場我不太清楚,但國內我很知道的,做成華夏第一車企並不難。”
“這麼大口氣?說來聽聽。”李樹鵬來了興趣,茶水泡好,他示意許婧糖起立,回到她的坐位上去。
許婧糖老大不情願道:“哎呀,這個椅子硌屁股,跟後勤部說了好多次給我換個和你一樣的椅子,後勤部都裝傻,真該把他們都開除!”
“說得好我就給你換。”
“很簡單呀。”
許婧糖坐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笑嘻嘻道:“找曝光率夠高的地方,隻要級別夠高,讓老百姓看到這東西逼格夠高,那麼銷量不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嘛。”
李樹鵬一愣,曝光率高就是央視廣告了。
“等等,你不會是想十一電視直播那場盛大的大事用特斯拉吧?”李樹鵬目瞪口呆,那是根本不可能用的。
“笨!”
許婧糖鄙視了小舅一番:“新聞聯播呀!”
李樹鵬一拍腦門。
還真是,互聯網時代沒來臨之前,全國流量最大的就是新聞聯播了,無論什麼廣告,什麼節目,和它比起來都是弟弟啊。
“上一次容易,天天上不可能啊。”李樹鵬有點鬱悶。
許婧糖狂翻白眼:“小舅,你也太貪心了吧。”
“我之前就說你著急貪心,這樣會使特斯拉進入怪圈的,如果特斯拉的掌舵人都一心尋求快速發展,那麼這家企業早晚會因為走捷徑而倒閉。”
她老氣橫秋的教訓李樹鵬。
“你個小丫頭。”
李樹鵬不爽地瞪了她一眼:“這樣吧,把你對於特斯拉的任何想法都寫下來,如果我采納了,我就跟你媽商量,取消你的文化課。”
“商量?我做了這麼大事才商量?”許婧糖不滿道。
“那就算了你還是天天晚上被你媽督促學文化課吧。”李樹鵬還拿捏不住個小丫頭?
“好吧好吧,怕了你們了!”
許婧糖十分鬱悶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挺屍的樣子:“我什麼時候能不被你們管束呀。”
“如果你能把特斯拉發展好,做到全國第一,我就給你很大的自由。”李樹鵬笑道。
“我?”
許婧糖立刻聽出李樹鵬的字眼,指著自己鼻子問:“我是你秘書呀,怎麼去管特斯拉呀!”
“如果你寫的足夠出色,我就放你特斯拉做副總裁。”
“噢耶!”
許婧糖手舞足蹈,撲過來抱住李樹鵬:“小舅,你不許反悔!”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呀!”李樹鵬一副我是成年人,會跟你個小屁孩一般見識的表情。
“從小到大你騙我多少次啦?前幾天你還騙我要領我去旅遊呢!結果呢!”許婧糖可不信李樹鵬那張嘴。
“沒去嗎?我帶你去京城了呀。”
“那是工作!工作!”
許婧糖嗚嗚假哭:“從小到大你就騙我,我七歲的時候你弄一管芥末,騙我是牙膏,結果辣得我喝了三大瓶涼水,然後壞了三天肚子!八歲的時候,我求你給我買個大車玩具,你在車裏放滿了蟑螂,我玩的時候,蟑螂爬到我的手上!九歲的時候,你給我弄個壞的隨身聽,我去學校裏炫耀,被同學嘲笑慘了!十歲的時候……”
夠開一場吐槽大會了。
許婧糖的成長經曆,都伴隨著李樹鵬的整蠱。
她今天古靈精怪,刁蠻任性,都是被李樹鵬摧殘出來的!
“嗬嗬,那不是喜歡你嘛。”李樹鵬幹笑著摸摸她的頭。
“等你有兒子,我也天天整蠱他!”許婧糖惡狠狠道,然後露出陰慘慘的笑容:“到時候我就會成為他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李樹鵬為自己還未出生的兒子感到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