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穀,本來董事會要讓她去參加歐洲機械沙龍,我會找個借口拒絕她,讓你去參加。”曳地太郎和孔藍也已經針鋒相對。
“真的?”
水穀浩平滿臉激動:“曳地社長,我會終身為您效忠的!”
“你要好好做,我會提拔你做副社長。”曳地太郎畫個大餅。
水穀浩平偏偏就吃這一套,滿臉討好:“謝謝曳地社長大恩大德,謝謝社長!”
曳地太郎擺擺手道:“這次去歐洲,要交好齋藤一郎,他和鵬程實業關係不錯,如果能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事半功倍。”
“社長,齋藤桑是中立派呀,這些年拉攏他的人不在少數,我要靠什麼拉他進來?”
曳地太郎眸中射出一抹黑光。
齋藤一郎本來就是他手下一個小小的辦事員,如今竟然成長為他都要拉攏的大人物。
說來也十分可笑,當初要不是他為其遮掩,齋藤一郎早就被踢出新明重工了。
奈何齋藤一郎抱緊了鵬程實業這棵大樹,和李樹鵬關係非常好,而李樹鵬又是集團最大的客戶之一,這就導致了連他這個社長,也得討好齋藤一郎。
“這個齋藤,最大的弱點是他那雙兒女。”
“哦?齋藤桑竟是顧家的人?”
水穀浩平也認識齋藤一郎很久了,卻從來沒聽說過齋藤一郎顧家,怕是曳地太郎搞錯了吧。
“隱藏在表下的才是真實麵目。”
曳地太郎冷笑道:“幾年前齋藤就把兒女送去了鎂國讀書,聽說他兒女上下學都有保鏢接送。這個齋藤平時看似放蕩不羈,其實骨子裏是疼愛他的子女的。”
水穀浩平若有所思的點頭:“明白了,我會搞定他的子女,拿捏住齋藤桑的軟肋。”
曳地太郎瞅他笑了一聲,這是個聰明人,不用說透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水穀,算起來我們也算是求人辦事,別把事做絕了,以後不好說話。”
“嗨!”
水穀浩平連夜飛往鎂國。
去找齋藤一郎的弱點,殊不知,那些接送他兒女上學的人,都是李樹鵬的人。
齋藤才不管他子女死活呢。
齋藤的心裏,隻有他那個生病的老婆,而那對女兒則是他老婆水井惠子的命根子。
水穀能做的,就是把齋藤兒女引向邪路,再拿捏住這對兄妹的把柄,反過來威脅齋藤。
但是。
水穀在鎂國並沒有什麼根基,露幾次麵就被保鏢盯上,然後被控製起來。
李樹鵬的電話打到齋藤那邊:“齋藤君,告訴你個不幸的消息。”
“李董,是不是我老婆……”
齋藤一郎對他老婆真的很愛。
但李樹鵬有時候會懷疑這種愛是不是裝出來給他看的,就像當初齋藤一郎躲避他而逃往歐洲,卻根本沒管過在鎂國老婆兒女的死活。
“是你兒子齋藤勇気。”
聽到李樹鵬的話,齋藤一郎竟然鬆了口氣。
“一個叫水穀浩平的家夥,引誘你兒子走向邪道,想用du品控製他,幸好我發現的早,水穀浩平也被我控製了。”
“謝謝李董!謝謝李董!”
齋藤一郎趕緊道:“這個水穀浩平是曳地社長的心腹,是不是我們的計劃露餡了?”
這些天,他都沒睡好。
因為李樹鵬要讓他做一件飛蛾撲火的事情,奈何這麼多年他一直為李樹鵬輸送利益,他已經綁在這艘大船上,無法下船。
“絕對不會。”
聽李樹鵬如此肯定的語氣,齋藤一郎就知道李樹鵬另一顆釘子在發揮效果。
這些年,他無數次設想,李樹鵬的另一顆釘子到底是誰?
最後他把範圍縮小在有數幾個人身上,奈何李樹鵬多年沒啟用過這顆釘子,所以齋藤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誰?他還要裝作全然不知道的樣子,每天演戲真的很累。
為了更好的扮演雙麵人,他已經多年沒碰過酒了。
真怕喝醉的時候說出什麼醉話,泄露秘密而一命嗚呼。
這些年他過得真的很苦。
“齋藤,辦好了這件事,我放你自由,我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就此結束,如何?”
但齋藤不信李樹鵬的話。
因為做間諜的,都沒好下場。
當初他也是為了老婆的病,急昏了頭,才落入李樹鵬的陷阱。
如今深陷泥沼,怎麼也爬不出來。
這麼多年他也不是沒想過,擺脫李樹鵬,奈何新明重工裏另一顆釘子,讓他無時無刻毛骨悚然,不敢有任何異動,說不定他前腳告密,明天就溺死在信濃川河裏了。
“是,李董,我肯定完成得很好。”
齋藤一郎的保證李樹鵬照樣不信。
李樹鵬怪笑道:“齋藤,我知道你的錢藏在哪裏,如果這事失敗,我不會溺死你,但我保證,你的全部積蓄會打水漂,然後我會讓你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我不敢,我不敢。”
齋藤一郎最愛的可不是什麼老婆家人,也不是新明重工,而是錢。
老婆孩子沒了,可以再找再生,錢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你幫我去勸勸水穀浩平,最好能讓他幫我們辦事。”
齋藤張張嘴巴,李樹鵬沒說該用什麼手段,但在異國他鄉的水穀浩平,還不被李樹鵬隨便拿捏嗎?
果然。
等齋藤看到水穀浩平的時候,發現他身上完好沒什麼傷痕,但精神已經崩潰了。
齋藤一郎精神恐懼,如果有一天他對李樹鵬沒用了,是不是也會變成這樣。
而他的兒子齋藤勇気卻滿臉激動地告訴他:“爸爸,是我做的!他要害我,我就折磨他,可惜他太不抗折磨了,很快就變成這樣了。”
噗通!
齋藤一郎跌坐在地上,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兒子,心漸漸沉入穀底。
李樹鵬要做什麼?
他要把兒子訓練成殺手嗎?
“爸爸,是我央求樸叔叔教我的,當時我的內心真的很激動,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我真的很享受那一刻,嘻嘻!”齋藤勇気忽然看向他,笑容詭異。
看著兒子殘忍的笑容,在似明似暗的環境下,一股恐懼猶然襲來,他推開兒子,走出了囚禁水穀浩平的密室,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李樹鵬在敲打他!
不要打歪心思!
他骨子裏是個膽小的人,那次被李樹鵬按進海水裏,那種窒息感,一直盤旋在腦海裏,多少次他被噩夢驚醒,嚇得嗷嗷痛哭,萬分恐懼。
他狠狠呼吸幾口粗氣,抄起一根木方子,重新走回地下室。
嘭!
一句話沒說,直接用木方子打在水穀浩平的身上。
“啊啊啊!”
水穀浩平嗷嗷慘叫,光線漆黑,他看不清打他的人。
他的心裏無窮無盡的後悔,為什麼接下這個任務,跋涉萬裏來弄齋藤勇気,結果被齋藤勇気折磨得快要瘋了。
“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放過我吧,讓我做什麼都行,別打我了,嗚嗚嗚……”水穀浩平精神都快崩潰了。
齋藤一郎拄著木方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水穀,你來辦我兒子?”
“齋藤桑?”
水穀浩平驚恐地叫了一聲,像條狗一樣匍匐過來,跪在他的麵前:“是曳地社長,他讓我做的,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齋藤一郎抬起手,水穀浩平嚇得嗷嗷慘叫。
而在一旁的齋藤勇気則覺得沒意思,哼了兩聲,便離開地下室。
齋藤一郎把木方子丟下,然後蹲在水穀浩平對麵,雙手抓住他的胳膊:“水穀,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曳地太郎逼迫你的,對嗎?”
水穀浩平拚命點頭。
“那這樣吧,我們換個地方,把曳地太郎逼迫你做的事情錄下來,然後寫個材料,這件事就結了,成嗎?”
水穀浩平哪管以後會怎麼做呀,隻要今天能活下來,讓他做什麼都行。
然後。
齋藤讓人給水穀浩平換身衣服,坐在客廳裏,他一五一十的也曳地太郎交代的事情,全部說了說出來,甚至把他知道的曳地太郎的壞事也都抖落出來。
然後簽下一份材料,簽字畫押。
再然後,水穀浩平賬戶內收到一筆錢,齋藤又領著水穀浩平把這筆錢花掉,還拍下來作證據。
這樣水穀浩平就被拉下水了。
整個過程水穀浩平渾渾噩噩,他不知道齋藤一郎到底要讓他做什麼。
等到賬戶裏的錢花幹淨,又進賬一筆錢之後。
齋藤一郎才告訴他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