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婧媛的脾氣太過暴躁,如果不是有楊霖壓製,她恐怕在歐洲會鬧出不少腥風血雨。
雨果的修為雖然不強,但他能夠感知到龍婧媛那強大的氣息,他臉色頓時一變,警惕道:“你要做什麼?別忘了這裏是歐洲,不是你們東方修煉者的底盤,若事情鬧大了,你們也不好收場。”
“雨果先生這番話嚇唬別人還行,想嚇唬我們恐怕還不夠看。”莊善幽幽道。
雨果楞了一下,不禁仔細打量起莊善,似乎看著麵熟。
很快他就認出了莊善,驚訝道:“你是……道盟盟主?”
“正是我。”莊善麵無表情道。
雨果大為震驚,他提前收到的情報隻有楊霖進入約瑟夫大廈,其他人的情報並沒有,他更不知道莊善竟然也牽扯了進來。
“看來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難道東西方修煉界將會有大事發生嗎?”雨果心驚道。
楊霖淡淡一笑道:“雨果先生多慮了,這件事隻是我與裁決家族的私人恩怨,與東西方修煉界無關,而且我已經妥善處理了我和裁決家族的矛盾,今後不會再有麻煩發生了,這一點雨果先生可以詢問裁決家族的人,他們自會給你答案。”
雨果最是了解楊霖與裁決家族的矛盾,當初楊霖大鬧公館就是雨果出麵幹涉的,他也是怕楊霖將實情鬧大,這才派人盯著約瑟夫大廈,卻沒想到整座大廈竟然發生爆炸。
“的確是很麻煩,一座高大三十一層的大廈發生爆炸並坍塌,想要隱瞞是不可能的,楊先生可真是會給我出難題啊!”雨果苦笑道。
楊霖不動神色地走過去,將一枚空間戒指塞進雨果的手中,笑道:“雖然麻煩,但相信雨果先生是可以妥善處理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下麵的事情你大可以找裁決家族協同處理,我相信他們會願意幫助你的。”
雨果驚訝地看著楊霖,倒不是因為楊霖塞給他的那枚空間戒指,而是楊霖提起裁決家族時,總給他一種恩怨一筆勾銷的感覺。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們,而且東方麵孔留在這裏的確會將事情鬧得更大,今晚已經夠麻煩了,我不想再招惹更多的麻煩。”雨果立刻示意屬下放行。
楊霖回應了雨果一個微笑,隨即招呼眾人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雨果掂量了一下手裏的空間戒指,他沒有打開查看,而是自言自語道:“以他的身份,這裏麵應該裝了不少好東西吧。”
他默默地收起戒指,這才帶著屬下朝著大廈廢墟走去。
楊霖等人回到酒店,安穩地休息了一夜。
昨晚發生的爆炸事件在整座城市穿的沸沸揚揚,知曉內情的大多都是修煉者,而普通人依舊被蒙在鼓裏,隻會當成是一場報複心襲擊。
雨果遵守了承諾,沒有找過楊霖,這麼大的一件事就這樣被硬生生壓了下去。
眾人聚集在客廳裏,一群人看著楊霖,等待下一個目標。
楊霖掃過眾人的臉,笑道:“不用猜了,沒有什麼目標,我原本的打算就是將最硬的骨頭啃掉,就直接對剩下的家族宣戰。”
“宣戰?就我們幾個人?”康展興奮道。
楊霖微微搖頭道:“別忘了亞特蘭蒂斯就在歐洲附近,讓他們過來最多需要一兩個小時。更何況我們還有三個家族的全力支持,再加上我們幾人,足夠應付黑暗議會了。”
莊善擔憂道:“還有三十個家族,你會不會太小看他們了?”
楊霖自信一笑道:“比這更複雜的情形我都經曆過,一群散兵遊勇而已,用不著太擔心。”
康展摩拳擦掌道:“其它的就不用多少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們怎麼做吧。”
楊霖點頭道:“很簡單,直接進入虛界戰場,帶人強行占領!”
“我去,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康展驚訝道。
莊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是你打算用這種方式向黑暗議會宣戰,剩下的家族不會讓你侵吞他們的利益,所以一定會派人來搶奪,你真的要跟三十個家族開戰嗎?”
“為什麼不呢?”楊霖輕笑一聲,毫不在意道:“我們在歐洲的勢力不弱於三十個家族,而且經過裁決家族的事情,黑暗議會應該有所察覺了,加上有人告密,就算我們刻意隱瞞也不可能再瞞得住,與其碰釘子,倒不如放手一搏!”
“好,我喜歡這種直率的方式!”龍婧媛大笑道。
她和康展都是直性子,沒有楊霖和莊善那麼多彎彎繞繞,這趟歐洲之行可算是把兩人憋壞了,楊霖的這番決定正符合他們的心意。
其實。
楊霖選擇開戰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告密者,他雖然猜到了告密者的身份,卻始終沒有抓到把柄,時間拖得越久反而會讓一盤散沙的黑暗議會團結一致。
他選擇的時機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絕不是最差的,現在的黑暗議會遠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盡管楊霖的做法會觸碰各家族的根本利益,但短時間內,三十個家族根本不可能擰成一股繩。
反觀楊霖手中的勢力卻完全不同。
無論是聖血家族,月影家族,還是荊棘家族,又駐紮在亞特蘭蒂斯的秦家等人,他們都以楊霖馬首是瞻,隻要楊霖一聲令下,這些勢力定會給黑暗議會一擊重拳出擊。
他將眾人安排在酒店,然後親自去了一趟亞特蘭蒂斯。
如今亞特蘭蒂斯裏駐紮的家族不止是秦家,還有不少中小型家族,也有一部分散修,甚至家族勢力裏東西方都有。
這些勢力都依附在楊霖的庇護下,他們嚐到了甜頭,自然是不願意輕易離開亞特蘭蒂斯的。
楊霖直接了當地給他們下了一道死命令,如果還想留下來,就必須幫他戰鬥。
盡管不是所有的家族都願意成為楊霖的附庸,但八成勢力都選擇了跟隨他。
這其中勢力最大,人數最多的秦家為主力,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亞特蘭蒂斯,直奔歐洲的虛界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