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單憑夜明國三公主的身份就足以讓黑逵膽戰心驚,黑淵國畢竟是小國,就算黑逵有二皇子的身份,也根本無法想夜月相比。
“原來……是三公主殿下!”黑逵皮笑肉不笑道,他的態度比之前不知謙恭多少。
夜月鄙夷地瞥了黑逵一眼,看向使者道:“本公主倒也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但二皇子所為已然影響到了黑淵國的社稷,還望使者如實相報給黑淵國主,以陛下的英明,相信他定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此話一出,黑逵嚇得冷汗直冒,他不停地給張大人打眼色,可後者壓根就不理他。
“三公主放心,微臣一定秉公處理!”張大人麵色如常,但內心早已樂開了花。
黑逵深知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他突然轉身逃跑,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可他還未衝出百米,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是你?”黑逵驚怒道,敢擋住他去路的,在這座黑淵城中找不出一手之數,而能擋住他的眼下隻有一個。
楊霖微笑道:“二皇子殿下這是打算去哪裏?”
“關你屁事!”黑逵怒喝道:“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開,否則我弄死你!”
楊霖不為所動,搖頭道:“得罪了三公主還想跑,二皇子是在自欺欺人麼?”
“滾開!”黑逵爆喝一聲,鐵鍋大的拳頭直轟楊霖麵門。
事到如今,他還敢逞凶,連張大人都嚇了一跳。
不過。
夜月絲毫不擔心楊霖的安危,畢竟連飛升境後階的強者都不是楊霖的對手,區區黑逵又怎可能傷到他。
嘭!
一聲悶響,剛剛衝出去的黑逵突然倒飛了回來,整個人如流星般轟的一聲砸在了大街上。
咳咳!
黑逵劇烈地咳嗽起來,不知是被塵土嗆的,還是被揍的。
但他並未受到太重的傷,轉瞬間就緩過勁來了。他怒瞪著雙眼打算站起來,卻被一隻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楊霖俯視著黑逵,麵無表情道:“還請二皇子老實待上一會,當然二皇子若是不願意的話,我不介意封了你的穴道。”
兩人之間隻交手兩次,但是每一次黑逵都是完敗,他哪裏不知道楊霖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黑逵雖然憤怒,卻也不敢再放肆,但是他內心中更多的恐懼滋生,這份恐懼並非來源於楊霖和夜月,而是來自黑淵國主。
張大人見狀,明白這場鬧劇已經結束,暗暗地鬆了口氣。
他對夜月恭敬抱拳道:“此事因二皇子而起,令三公主和楊公子受了驚嚇。為表示歉意,二位可否移駕皇城,陛下定會給兩位一個稱心如意的答案。”
他非要拉上楊霖和夜月恐怕不止是為了向他們賠禮道歉那麼簡單,以黑逵的為人,平日裏沒少得罪這位張大人,如今好不容易碰上黑逵遭殃,他又豈會放過踩上一腳的機會。
楊霖雖然知道張大人想要利用他和夜月,但是他並不在乎,他本就對黑淵國主感興趣,加上黑逵的確囂張跋扈,若不好好整治一番,將來的麻煩怕是更大。
夜月似是看出了楊霖的心思,她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張大人帶路吧。”
張大人眉開眼笑,當即命令侍衛遣散人群,保護著夜月一行人前往皇城。
黑淵國皇城。
與楊霖所見的任何一座皇城相比,黑淵國的皇城要簡樸得多。
雖說黑淵國是一座小國,但它具備著天然的地理優勢,經濟發展甚至比許多大國都要發達。
可就是如此有錢的國度,皇城竟極為樸素,可見黑淵國主並不是個享受奢華的人。
一行人還未進入正殿,一名身著蟒袍的中年男子就出現在了殿門前。
張大人急忙小跑過去,恭敬道:“陛下,夜明國三公主前來參見。”
黑淵國主微微點頭,目光掃視著楊霖四人,雖然知曉夜月的身份,卻是不卑不亢。
夜月傳音給楊霖,說道:“黑淵國主名為黑淩渡,此人雖是小國的君主,但比許多大國的君主都要睿智,跟他打交道也要小心一些。”
楊霖點頭,就算夜月不提醒他也猜到了黑淩渡是個怎樣的人,否則這座擠在各國夾縫中生存的黑淵國是不可能有今天這般繁榮景象的。
夜月帶著楊霖三人走過去,按照晚輩的禮節行禮。
黑淵國主臉上掛著一絲和善的微笑,說道:“三公主駕到,寡人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莫怪。”
夜月搖頭道:“國主嚴重了,原本我們是沒打算來皇城麻煩國主的,隻是因為一件小事不得已才跟隨張大人前來。”
“哦?莫非我黑淵國中有人敢得罪三公主?”黑淵國主明知故問,他若是不知道內情,又怎會早早守候在正殿門口。
夜月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所以隻能多浪費一些口舌解釋道:“本公主與二皇子殿下有些過節,若非張大人及時趕到,恐怕我和我的幾位朋友都會遭到二皇子的毒手,還望國主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
夜月態度強硬,更重要的是她將責任一股腦地全都推給了黑逵。
被守衛押解著的黑逵惱怒不已,大喊大叫道:“她胡說,我沒有!”
“你給寡人閉嘴!”黑淩渡嗬斥道。
他轉而看向夜月,麵色凝重道:“實不相瞞,此事寡人有些耳聞,事實經過也的確如三公主所言,隻是那遭到黑逵毒手的說辭……未免有些過頭了吧。”
夜月聳肩道:“既然國主知曉整件事的過程,那我幹脆直說了吧。黑逵欺行霸市,仗著二皇子的身份在黑淵國中胡作非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他今天如果不是撞上了本公主,而是其它國的貴胄,國主認為被他撞上的人現在還有命嗎?”
黑淩渡瞥了一眼張大人,沉聲道:“三公主所言是否屬實?”
張大人撲通一聲跪下,恭敬道:“稟告國主,三公主所言句句屬實,微臣可用性命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