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除瑪雅人和藍玉身上的病症,隻有肖恩一人知曉,現在的肖恩就是個瘋子,隻要給他機會,什麼瘋狂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楊霖不敢給肖恩任何機會,他經曆過太多瘋狂的事情,以至於他最是明白瘋子地所作所為有多麼令人琢磨不透。
“我隻會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破解病症的方法,如果讓我發現你有絲毫其它想法,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我知道你這種人發起瘋來有多麼可怕,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楊霖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殺氣,語氣更是不由得讓人相信他說到做到。
肖恩咳嗽一聲,用來掩飾他的恐懼,而後吐了口氣,點頭道:“如果我說了,你真的會放過我?”
楊霖搖頭,道:“我會把你身上用來控製瑪雅人的力量全部抹殺,之後你若不死,我才會放了你!”
他的坦誠沒有換來肖恩的感恩,他的眼神中反而是毫不掩飾的怨毒。
可實力上的差距讓他無法反抗,畢竟楊霖已經說得相當明白了,如果他有絲毫反抗,楊霖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哪怕是付出瑪雅人和藍玉永遠成為喪失意識的代價。
卡萊特裏歎了口氣,道:“肖恩,你還記得我曾經教過你的那句話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句華夏的古語時常被我掛在嘴邊,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是如何做的,才有了庫利幫的今天。隻有活著才能做我們想做的事,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肖恩眼中的怨毒漸漸消散,卡萊特裏的一席話點醒了他。
“好,我告訴你,但願你能信守承諾!”肖恩沉聲道。
楊霖沒有回答肖恩,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我給瑪雅人施加的是一種瑪雅族中古老的詛咒,名為血祭,是以我的血作為祭品用來操控瑪雅人,這在金字塔中有所記載,至於解除方式也隻有我才能做到。”
肖恩抬頭看向楊霖,後者的眼神依舊冰冷如刀。
他暗暗握緊拳頭,繼續道:“隻要我再施展一次血祭就能解除瑪雅人和藍玉身上的詛咒,但同時我所獲得的力量也會消失。”
楊霖冷冷道:“那你利用水晶頭骨控製瑪雅人的力量呢?”
肖恩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血祭最關鍵的一點就在於十三顆水晶頭骨,到時我會一並拿出來,如何處置就由著你吧。”
卡萊特裏眉頭一皺,問道:“其他人呢?他們在哪?”
肖恩冷冷一笑,道:“既然是血祭,自然需要一些祭品,除了我的血,還需要一些活物,所以……”
“你!”卡萊特裏雙目通紅,咆哮道:“那可是我全部的積蓄,是我積攢了這麼多年的底牌,你竟然……竟然……”
肖恩隻是冷笑,絲毫沒有在意卡萊特裏的歇斯底裏,他轉而看向楊霖,說道:“你很幸運,那些人雖然都死了,但他們的血還有所保留,足以避免你去尋找另一批活物來代替。”
楊霖微眯著雙眼,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你每耽誤一分鍾,就有一名瑪雅人死去,你所犯的罪孽會有人找你清算。”
肖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他知道楊霖所說的那些人是誰,他不敢想象事後那些人的報複會有多麼瘋狂,盡管他所作的事已經足夠瘋狂了。
楊霖不會天真的相信肖恩完全照他的意思去做,他必須防備血祭時肖恩趁機做手腳。
“你說金字塔中有血祭的方法?”楊霖問道。
肖恩臉色一沉,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帶我去看看吧。”楊霖命令道。
肖恩稍顯無奈,卻不敢反抗。
藍玉還未完全失去意識,他跟在三人身後,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以防止他隨時失去意識從而攻擊楊霖。
在肖恩的指引下,楊霖找到了金字塔中刻有血祭的壁畫,畫中並無文字記載,隻是一連串的祭祀場景。
壁畫中所畫與肖恩所說並無二致,但楊霖如今知曉了血祭的內容,肖恩若想動手腳幾乎是不可能。
之後。
肖恩在楊霖的眼皮子底下準備起血祭所需要的一應事務,其中包括用青銅器皿盛裝的血液。
或是放置的時間過久,以至於血液都有些幹涸,呈現暗紅色。
濃烈的血腥味讓人作嘔,看到這些血,卡萊特裏的臉色立刻暗了下來,他怒視著肖恩,卻一言不發。
肖恩無動於衷,想必他在殺死那四十九名同伴時,也是這樣沒有任何表情吧。
“動手吧。”楊霖冷冷道,如果可以的話,他絕不願意讓肖恩活著離開金字塔,這樣可怕的瘋子隻要活著,誰也無法料定他今後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
可是他答應了肖恩,而且卡萊特裏就在旁邊,後者雖然看似痛恨肖恩,但他恐怕還不希望看到肖恩死掉。
肖恩輕車熟路地擺弄著血祭所需的物品,有模有樣地學著壁畫上所刻畫的一係列動作。
讓楊霖好奇的是,整個過程肖恩都沒有吐露一個字,哪怕是一句咒語都沒有念。
“等等!”他猛然醒悟,那壁畫中雖然有著跟血祭有關的所有事,唯獨一點是沒有記載的,那就是咒語。
肖恩沒有理會楊霖,但他的眼神越發瘋狂,同時嘴唇終於張開,口中念念有詞。
楊霖聽不懂肖恩在念叨什麼,但他能肯定,那絕對不是解開血祭的咒語。
“該死!”他還是疏忽了,而且他遺漏還是最重要的部分。
那一瞬間。
楊霖沒有任何猶豫,他甚至來不及考慮斬殺肖恩的後果,他提起斬龍劍,如一陣風朝著肖恩席卷過去。
“死!”
一聲低喝響起,伴隨而來的是強大的劍意,那是超越飛升境初階的強悍一擊,足以將整座金字塔轟成廢墟。
可以說,楊霖這一擊沒有保留,他是真的打算殺死肖恩。
“晚了!”
肖恩忽而抬起頭來,他的臉卻成了另外一副麵孔,準確的來說,他已經算不上是人了,用怪物來形容他更為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