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見張少!”楊霖負手而立,哪裏有半點畏懼。
聽聽,這是求人的態度嗎?這家夥跟那兩個瘋婆子一樣,都是缺心眼。
尖嘴猴腮暗暗抱怨了一通,指著輕舞說道:“張少說了,她也得去。”
楊霖看向輕舞,說道:“這裏交給輕紗處理就行,咱們用不著在這裏當電燈泡。”
輕舞點了點頭,對尖嘴猴腮說道:“我跟你過去。”
尖嘴猴腮鬆了一大口氣,原以為一通威脅,對方應該乖乖就範,到頭來卻成了對方自願見張少,而且這一男一女完全沒有將張少放在眼裏的意思。
“兩個怪胎!”尖嘴猴腮無奈道。
楊霖和輕舞跟著尖嘴猴腮下了山,見到張少,後者一雙放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輕舞,哈喇子都流到了地上。
“張少,我可把人帶過來了,您看這酬勞……”尖嘴猴腮迫不及待地提醒對方,他有不好的預感,似乎酬勞即將不翼而飛。
張少並未察覺到異常,他不情願地將目光從輕舞身上收回來,滿意道:“你做得很不錯。放心,酬勞少不了你的。”
尖嘴猴腮吐了口氣,自覺地站到了張少身後。
張少將目光放在了楊霖身上,臉色一沉,道:“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看在你將美人親自送過來的份上,隻要你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本少爺就大發慈悲的饒了你。”
聽到這話,楊霖和輕紗還未有任何反應,反倒是尖嘴猴腮心裏一緊。
楊霖淡淡一笑,道:“美人我是帶來了,不過不是送來的,而是她自願跟過來的,至於磕頭,我想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張少怔了一下,瞪了尖嘴猴腮一眼,眼神似乎在說:“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
尖嘴猴腮哪裏敢看張少,隻得低著頭不說話。
張少深吸了一口氣,轉而怒視楊霖,沉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討價還價,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少生氣了!
那二三十名打手可高興壞了,原以為他們要白跑一趟,誰知道張少對付的是個愣頭青,這下可就有了他們出手的機會。
一群打手氣勢洶洶地圍住楊霖,一個個捏的拳頭哢哢作響,聲勢倒是挺嚇人,可惜這幫打手要對付的不是普通人。
楊霖掃了一眼四周,意味深長地看向張少,問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張少本就氣惱,他發現楊霖麵對這般情形還是如此氣定神閑,憋在肚子裏的火氣再也按耐不住,他大吼一聲:“給我弄死他!”
一群打手本就躍躍欲試,接到命令後哪裏還會留手,呼啦一下全都朝著楊霖衝過來。
“我幫你。”輕舞淡淡道。
楊霖搖頭,笑道:“不用,我手裏有分寸。”
關鍵時刻,這兩人還不慌不忙地交流,張少哪裏忍得住,頓時怒喝道:“給我往死裏打!”
有了這句話,打手們再無所顧忌,無數拳頭對著楊霖掄過來。
眼看無數拳影就要落在楊霖身上,張少仿佛看到了楊霖倒地慘叫,甚至求饒的畫麵。
下一秒。
打手們的拳頭撲了個空,剛剛還在他們包圍圈裏的楊霖,怎麼眨眼間就不見了?
眾人連忙連忙尋找,還是尖嘴猴腮最先發現的,他抬頭看著天上,驚呼道:“在上麵!”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楊霖這一躍跳了至少十米高。
“這還是人嗎?”張少仰著頭,張著嘴,發覺情況偏離了他預設的軌跡。
打手們望著天上的楊霖,一個個驚疑不定,卻沒有收手的打算,他們等待著楊霖落地,好再次圍攻。
楊霖俯視著一群打手,嘴角揚起,自語道:“這麼期待我下去嗎?那我就送你們一份大禮吧!”
他運轉戰神決,真元在他手臂上迅速流動,他刻意壓製了實力,所以這一拳並不具備太強的殺傷力,充其量是致打手們重傷而已。
“他下來了!”打手們翹首以待,摩拳擦掌地等著痛揍楊霖一頓。
四米,三米……
楊霖距離地麵越近,手臂上流動的真元越是明顯,打手們不是笨蛋,他們察覺出了危險。
“不好,快散開!”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二三十名打手意圖散去,可他們的速度哪裏有楊霖快。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狂風般的氣流,碎石紛飛,擊打在張少和尖嘴猴腮的臉上,疼得他們抱頭鼠竄。
繼而連三的慘叫,夾雜著哀嚎聲,二三十名打手從漫天的塵土中飛出來,一個個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好半天。
那股強風才緩和下來,張少和尖嘴猴腮看著一地的狼藉,兩人徹底傻了眼。
“我是不是做夢呢?”張少掐了一下自己,是有點疼,看來不是做夢。
“那個……張少,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哈!”尖嘴猴腮見勢頭不妙,找了個借口就要開溜,卻被張少一把抓住。
“你少放屁,你家裏就剩你自己了,能有個屁事。我可告訴你,我要是出了事,你也活不了!”張少怒氣衝衝道。
尖嘴猴腮渾身顫抖,他不光是害怕張少,他更怕楊霖,那一拳造成的聲勢太過駭人,一拳廢掉二十三名打手,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楊霖不是一般人。
楊霖其實留了手,否則就不是震傷打手這麼簡單了。
他麵無表情地看向張少,這一眼,讓張少憤怒的表情頓時融化,轉而變成了諂媚。
“大……大俠……大哥……大爺,我……我錯了!”張少結巴道。
楊霖擺手道:“知道錯了就好,我本無意與你為敵,奈何你咄咄逼人,所以我才出手,不過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人,再敢有下次……”
他突然想到這裏隻是輕紗的幻境,了解此事,恐怕他也沒機會再碰到張少了。
張少哪裏知道楊霖在想什麼,以為楊霖改了主意,嚇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接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都撞出了血。
實力,在任何環境下都是最重要的,可這句至理名言似乎在冰天雪地中並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