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楊霖的名字無論在商界,還是修煉界,都是響當當的。
隻是見過他的人不多,因此極少有人會知道,但丹王葛忠三徒弟的名號,還是會引起不小的關注,畢竟丹王葛忠本就是極為響亮的稱謂。
在這座天堂島上,修煉者和普通人之間無需隱藏,那名侍從顯然也聽說過修煉界第一人的說法,隻是他如何也想不到,如此強大的人竟然是眼前的這位青年。
在修煉者中,楊霖的脾氣算是好的,也說不上奇怪,否則剛剛侍從對他的態度,若換過一些脾氣古怪的修煉者,怕是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
“我今天是來救人的,不是殺人的。你放心,這五個打手隻是暫時昏迷了。”楊霖淡淡地說道。
侍從幹笑兩聲,身板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唯唯諾諾道:“先生大量,小人佩服,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先生見諒。”
楊霖那裏有閑心為難一個下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家主人不是生病了嗎?你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裏拍馬屁。”
侍從臉一紅,尷尬道:“先生說的是,我這就帶您進去。”
他小心翼翼地在前方引路,恭敬的姿態與之前那趾高氣昂的架勢完全是兩回事。
眾人看著楊霖離去的身影神情呆滯,尤其是剛才勸說的人,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還是有不服氣的人說道:“現在得意什麼,咱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打架的,咱們比的可是醫術,如果楊霖待會灰溜溜地從裏麵出來了,這臉可打得比誰都疼。”
“說的沒錯,什麼修煉界第一人,咱們又不是跟他比誰的拳頭硬,要比就比醫術!”
“他可是丹王的徒弟,如果連他都治不好,咱們不是更懸了?”
眾人:“……”
奢華的別墅內,在客廳裏都能聞到一股子刺鼻的中藥味,這家的主人為了治病,似乎沒少亂吃藥。
楊霖也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怪病讓無數醫者頭疼,以至於連病因都查不出來?
包北和吳長河跟在楊霖身後,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行走,連話也不敢說,生怕在犯上次那樣的錯誤。
其實。
有楊霖在,他們大可以放心,無論這家的主人是誰,都沒有趕走楊霖的實力。
侍從深知楊霖的強大,表現出足夠的尊重,生怕有所怠慢。
他恭敬地將楊霖請到二樓,在一件臥室前停住腳步,說道:“我家主人就在裏麵,還請楊先生一個人進去。”
楊霖淡然地點了點頭,打開房門的刹那差點被屋裏的那股藥渣子味送出來。
他強忍著這股作嘔的感覺掃向屋內,讓他奇怪的是,這間屋子裏無論是擺放的飾品,還是裝潢都跟老人沒有任何關係,反而是粉紅色調的裝飾擺明了房間的主人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女孩。
“咳咳!”一陣虛弱的咳嗽聲打斷了楊霖的思路。
他抬頭望去,隻見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孩,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如此炎熱的夏天,卻蓋著一床鵝毛被,盡管因病瘦的隻剩皮包骨頭,但無法遮擋住她那絕美的樣貌。
似是聽到動靜,女孩慵懶地睜開眼睛,一雙不瞞白霧般的雙筒隨意地打量了他一番,輕聲道:“你也是來給我看病的嗎?”
楊霖微微點頭,道:“準確的說,我是來給你治病的。”
“嗬嗬,很多醫生一開始都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後來他們就隻剩下失望。”小女孩麵無表情道。
見過太多失落,所以麻木了嗎?
楊霖走到床前,輕輕地將手搭在女孩的脈搏上,一邊診斷,一邊自信道:“我可不是什麼醫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喜歡別人叫我神醫。”
女孩輕哼了一聲,似乎並不喜歡楊霖這般輕浮。
楊霖也沒有再說話,過了一小會,他就將手抽了回去,但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是不是也沒查出病因?神醫大人。”女孩奚落道。
楊霖淡淡一笑,道:“你還能開玩笑,說明病的還不算嚴重。”
女孩很不高興,因為她很難受,可是楊霖竟然拿她的病開玩笑。
“你不用不高興,我還能跟你開玩笑,說明你的病有得治,否則我連一句話都不會說,扭頭就走。”楊霖自顧自地說道。
女孩那渾濁的眸子竟散發著精光,她急忙問道:“我的病真的可以治?”
楊霖微微點頭道:“準確說來,導致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不是病,而是蟲子。”
“蟲子?”女孩哆嗦了一下,這個字眼讓她不舒服。
楊霖並未在意女孩的反應,他繼續說道:“我檢查過你的身體,從各種跡象上來看,你出了虛弱,沒有任何病況,但你的身體的確出現了問題,所以我推斷,讓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原因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蠱蟲。”
女孩皺了一下眉頭,她沒有打算楊霖,似乎是蠱蟲這兩個字讓她想到了什麼。
“蠱蟲是南疆巫術的一種手段,可以在無形中進入人的身體,而被種下蠱蟲的人,幾乎察覺不到,卻會因蠱蟲日漸衰弱。當然,這隻是其中的一種症狀,顯然那位施術者並不想讓你很快死掉,所以才選擇這種緩慢的方式。”楊霖說的很仔細。
他察覺到了女孩的異樣,而解除蠱蟲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強行解除,一種是讓施術者自行解除,如果能用第二種方式,自然能省去楊霖不少麻煩。
“你想到什麼了嗎?”楊霖等了一會,問道。
女孩搖了搖頭,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既然這樣,就隻能強行解除蠱蟲了,但這樣做的後果可能會留下後遺症。不過,你不需要擔心,這些後遺症並不會致命,頂多是讓你覺得難受一陣子而已。”他說得輕巧,但話語中明顯帶著恐嚇的意味。
女孩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不知是蠱蟲作祟,還是被楊霖的話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