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女人容易遇到危險,但是漂亮的女人同樣也很危險。
司馬風偏執地想要得到塗山如雪,卻不知這個女人也在警惕著他,甚至連他心裏是如何想的都了若指掌。
終於。
等待千年的靈狐秘藏開啟,參與這次秘藏執行的妖族少說也有七萬人,如此龐大的數量增添了奪寶的難度。
躲在人群後方的楊霖並不知道秘藏中藏著什麼,但妖王能為了秘藏停止對地球進攻,足見靈狐秘藏中有對妖王至關重要的東西。
隨著進入靈狐秘藏,楊霖看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新世界,這裏到處都是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簡直是世外桃源。
“好豔麗的花!”一名妖族俯身去摘花。
“別動!”他身邊的人急忙提醒,可他已經碰觸到了花朵。
突然,那多豔麗無比的花朵突然噴出一股惡臭的液體,盡數沾染到那名妖族的臉上。
滋滋!
烤油的聲音不斷從那名妖族的臉上傳來,刺耳的尖叫隨之響起,那名妖族抱著臉在地上打滾,腐爛的傷口不斷從臉上迅速蔓延至全身,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那名妖族竟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這是什麼鬼東西?”眾妖族驚恐不已,誰也不敢隨意碰觸周圍的東西,此刻在他們看來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是歹毒。
楊霖熟讀醫術,也從未見過毒性如此猛烈的植物,與眾妖族的小心謹慎不同,他偷偷地拿出一支藥瓶,主動碰觸一朵鮮豔的花朵,順手將毒液全部裝進了藥瓶中。
他觀察到吐完毒液的花朵竟然萎靡起來。
眾人意識到靈狐秘境中越是鮮豔的東西越是危險,看似世外桃源,卻處處充滿了危機,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大家小心點,千萬不可隨意觸碰任何東西。”司馬風大聲嗬斥道。
司馬風實力在眾妖族中那也是頂尖存在,讓眾妖族信服他的原因在於他是司馬丞相的獨子,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誰敢招惹?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人主動詢問。
司馬風頓時端起架子,以此彰顯他高貴的身份,微笑道:“各位放心,隻要有我在,必能讓各位順利見到靈狐泉眼,但此次靈狐秘藏執行,你們得聽我指揮,切不可私自行動,否則出了事後果自負。”
“靈狐泉眼?”楊霖聽了到了一個關鍵詞,卻並不知這靈狐泉眼的作用。
就在這時。
塗山如雪似是等得不耐煩了,竟是縱身一躍從花叢中極速穿行而過。
“如雪姑娘!”司馬風大急,旁人以為他在擔心塗山如雪的安危,實際上他是怕後者逃走,那他的計劃也就要破產了。
顯然塗山如雪根本沒打算跟眾妖族一起行動,更不會在意司馬風,隻一人靈巧地躲過無數鮮豔花朵噴出的毒液,飄然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楊霖有預感,塗山如雪絕不是美麗的花瓶,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跟著她才能找到靈狐泉眼。
由於司馬風受眾多妖族拖累,他的行進速度跟蝸牛爬沒有多大差別。
孑身一人的楊霖和塗山如雪則不同,兩人無需顧忌任何事,隻要實力足夠強大,根本不在意周遭的危險。
兩人一前一後拉開了好一段距離,塗山如雪依舊極速行進,似是並未察覺到楊霖的存在。
也難怪。
楊霖是擅長追蹤的高手,塗山如雪想要發現他是極為困難的。
一路跟隨,楊霖原以為塗山如雪是奔著靈狐泉眼去的,但他跟了半個小時才發現,周遭的環境差異越來越大。
光鮮靚麗的景色已然不見了,反倒是陰暗昏沉的枯木林成為了主色調。
塗山如雪進入枯木林後,很長時間沒有再出現過,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泉眼。
“難道說她來靈狐秘藏不是為了靈狐泉眼,而是有其它目的?”楊霖想起那兩名妖族的對話,塗山如雪的身份極為特殊,甚至有可能是妖王身邊的親信,或許她來靈狐秘藏是為了幫助妖王奪取什麼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裏,楊霖不再遲疑,當即進入枯木林。
枯木林深處。
一個植被凋零的昏暗山洞,外圍時光禿禿的土地,周遭沒有一絲生機。
一身白衣的塗山如雪在這片空間中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仙子降世,給予這片空間帶來了一絲生機。
“你……來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從山洞中傳來。
塗山如雪目光明亮,微微抬起白皙的下巴,望著山洞。
不一會。
一個佝僂的灰袍人拄著鬼頭杖走了出來,頭上的兜帽將此人的麵貌完全遮擋住,唯獨一雙散發著陰寒的目光透露出來。
此人一出現,使得周圍的空氣更為陰冷,一道涼風忽而刮過,將枯木上僅存的幾片枯葉撕扯下來,而後隨風飄散。
塗山如雪微微欠身,恭敬道:“叔父,一千年過去了,該是時候兌現你的承諾了。”
“一千年嗎?時間過得可真快。”灰袍人仰望著昏暗的天空,一聲長歎,似是有些不情願。
塗山如雪柳眉微擰,不滿道:“難道叔父要後悔嗎?”
灰袍人搖頭,歎氣道:“我有權利後悔嗎?如今的你已經超越叔父了,就算我不願意,恐怕你也會強行將我帶出這靈狐秘藏吧。”
塗山如雪嘴角揚起,笑道:“叔父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有此一問,既然已做好了準備,那就隨我離開秘藏吧。”
“不著急。”灰袍人輕輕擺手,閉上雙眼,朗聲道:“人類小友,你既跟隨如雪一路,又踏入老朽這枯木林,定是想要知道真相,既如此,為何不現身一見?”
此話一出。
塗山如雪心頭一驚,猛然回頭望去,見到一個男子一臉無奈地從黑暗中緩緩走來。
“竟然被發現了,厲害啊!”男子絲毫不見驚慌,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灰袍人和塗山如雪。
“你是何人?”塗山如雪斥道,男子跟蹤了她一路,而她竟然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