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能一眼就判斷出病人身上的劍傷來自劍宗,多虧了他跟離天刑打過交道,而且兩人不止一次交手,楊霖對離天刑的劍法印象極深。
其實。
從灰袍等人來國醫堂時,楊霖就看出了病人身上的傷口不簡單,當時他需要將心思沉浸下來,用來煉丹。
他如今完成了葛忠的任務,心思自然放在了這道不容忽視的劍傷上。
“你們在哪裏見到的劍宗弟子?他們有多少人?”楊霖追問道,此時可大可小,旁人或許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楊霖卻深知古修煉者的目的。
盡管他相信離天刑的人品,但他卻不會相信劍宗的品性,況且古修煉者覬覦修煉界由來已久,誰也無法料定那些宗派何時會對修煉界出手。
灰袍見到楊霖那嚴肅的神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說道:“對方隻有一人,但此人的實力極強,我們五人合力圍攻還是被他重傷一人,之後那人似是怕身份暴露,突圍遁走了。”
楊霖以灰袍五人都是凝嬰境來推算,那個擅自出現在修煉界的人充其量凝神境後階,絕不會超過合體境。
“是我太敏感了嗎?或許此人隻是像白斬湯那樣擅自從古修煉界偷跑出來的?”楊霖無法從灰袍等人的隻言片語中推斷出接過,但他還是決定抽空去一趟昆侖山查看一番。
灰袍等人的同伴雖然服用了仙品丹藥,但他之前傷勢太重,就算有仙品丹藥保命也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複,因而這幾天他們就暫時住在國醫堂。
楊霖決定先安排好京南市的事,就去一趟昆侖山,他跟葛忠商量過,如果古修煉者有意圖入侵修煉界,他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想了半天,兩人發現麵對古修煉界的入侵,他們自保尚且有餘,但與之對抗是根本不可能。
“看來修煉界的實力與古修煉界相差太多,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了。”葛忠歎了口氣,他不禁替修煉界的未來擔憂。
楊霖何嚐不是,他隻能祈禱古修煉界還沒有大動幹戈,否則以修煉界目前的整體實力,等待他們的隻有滅亡。
從國醫堂出來。
楊霖跟溫思璐商量了一番,他決定去一趟昆侖山查看一下兩界通道的情況。
原本他是想單獨去的,畢竟誰也不知道昆侖山的情況,萬一有不少合體境之上的強者駐守,以楊霖的實力完全可以周旋。誰知溫思璐非要跟去,說是想要見識一下古修煉者的實力。
自從溫思璐繼承了冰寒仙子的傳承,修為突飛猛進,就算沒有楊霖的幫助,她的實力也在飛速提升,短短幾天不見,她又突破了一層小境界,如今已經是凝神境後階的強者了,因而她有如此自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楊霖想了想,覺得讓溫思璐見識一下古修煉者的實力對她來說也是有好處的,隻有認識到敵人的強大,然後對比自身的不足,才能讓自己前進的更有動力,楊霖一路走來不正是以此為根基嗎?
昆侖山。
山脈綿延數萬裏,由於海拔高,地處荒涼,因而人跡罕至。但近段時間以來,昆侖山中的人類的蹤跡越來越多。
這些人仿佛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在山脈中大肆搜刮,將所能見到的奇珍異寶全部掠奪走了,偶爾碰上一些不長眼的人,也會遭到這群人的掠奪,甚至殺害。
不過。
無論這群人的實力如何,他們至少沒有離開過昆侖山,這對地球上的人類來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時。
一對男女在山間快速攀爬,他們刻意遮掩住了自身的氣息,盡管對普通人來說,他們的氣息異常強大,但對修煉界來說,卻稀鬆平常。
嗖嗖!
兩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在這對男女身前,兩人身上所穿的都是古代的衣袍,在這寒風獵獵的山巔之上,頗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來人是兩個年輕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的樣子,修為都是凝神境中階,在古修煉界中幾乎是墊底的存在,但在修煉界中卻是頂尖強者。
兩人認準了男女的實力不強,也從男女攀登的路線中推斷出他們是地球上的修煉者,因而並未放在心上。
“劉師兄,這小妞長得不錯嘛。”
“何止是不錯,簡直就是極品,在我劍宗當中,可從未有過如此絕色,跟天女派的葉清璿相比也不遑多讓啊。”
劉慶南流著哈喇子,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女人,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鹿雨笑眯眯道:“既然劉師兄喜歡,師弟就幫你搶過來。”
他搓著手,一步步朝著女人靠近,一雙不規矩的手即將抓到女人的香肩,突然被一隻男人的手抓住。
鹿雨眉頭一皺,轉頭望去,怒視男人,道:“小子,你想死嗎?”
男人慢悠悠地放下兜帽,露出一張刀削般的麵孔,輕吐了一口白霧,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她。”
“我若動了,如何?”鹿雨不屑冷笑道。
男人麵無表情道:“你會死得很慘。”
“你憑你?”鹿雨輕蔑一笑,手腕一番,試圖反擒拿對方,卻發現男人的手猶如老虎鉗一般,極為有力,以他的實力竟然掙脫不開。
“劉師弟,你搞毛線啊,連一個煉魂境的小子都搞不定嗎?傳出去還不丟我劍宗的臉麵?”劉慶南嘲笑道。
鹿雨一張臉憋得通紅,心中又急又怒,直接祭出一把極品靈器的寶劍,直削男人的手腕。
嗡!
劍身還未碰到男人,就被對方的兩根手指夾住,任由鹿雨如何用力,竟是紋絲不動。
“你……你是何方神聖?”劉慶南也發覺事態不對,男人的修為和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對稱,更要命的是,鹿雨可是凝神境中階,竟然完全不是男人的對手。
男人冷冷地瞥了劉慶南一眼,隨即抬起一腳,將鹿雨踹飛出去,那從容的姿態仿佛在逗弄小朋友。
“你們劍宗的離天刑都不敢在我麵前叫囂,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