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楊霖糊塗了,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天洛依究竟是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感情的,難道那一夜真的如她說的那樣,她是為了報恩才那樣做的?
見到鳳彤和姬月雪,楊霖叮囑了一番,讓她們好好照顧天洛依。
回到地麵。
楊霖將從前的戰友召集到了身邊。
高毅,陸清海,楊剛,黑虎,吉姆,楊學武,這些人曾經都是他的戰友,雖然並不都屬於A大隊,但眾人都有著兄弟情義,也都對死去的戰友有著同樣的執念。
登島時,楊霖就將楊剛的身份介紹給了眾人,得知楊剛是楊猛的弟弟,又是C大隊的戰友,眾人立刻就接受了他。
眾人聚集在一起,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楊霖和楊剛的神色極為嚴肅,讓高毅等人意識到了現在並不是敘舊的時候。
“出什麼事了嗎?”陸清海問道。
楊霖看了一眼楊剛,後者會意,解釋道:“我是半年前從C大隊退伍的,在我退伍之前,我們隊跟A大隊聯合執行了一次邊境任務,目的是打擊境外的犯罪分子,但任務進行途中,一個神秘人曾與方濤見過麵,那人來得奇怪,所以我對此人的印象深刻。”
“隻是那時我還未接觸過修煉者,並不知曉此人的身份,與楊霖交手之後,我才意識到那人也是修煉者。當初我並未意識到方濤是害死我哥的凶手,因而並未調查神秘人的身份,如今想來方濤竟然明目張膽的跟修煉者見麵,他也太有恃無恐了。”
楊霖拍了拍楊剛的肩膀,安撫了一下,問道:“那神秘人見方濤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楊剛歉意道:“很抱歉,我沒看到,當時隻覺得是上級派下來的人,並未多做留意。”
眾人失望,如果抓不到方濤的把柄,就沒辦法對付他,就算楊霖如今的實力已經淩駕於歸零之上,他們也不能胡亂暗殺軍官,即便是為了報仇,他們也需要掌握證據。
楊剛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我記得那次任務原本定的是消滅境外犯罪分子,但任務最後快收尾的時候,我們隊被取消的任務。等任務結束,我們才見到A大隊,同時跟方濤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口滾塑箱。”
平白無故多出一口箱子,的確可疑。不過,時隔半年誰知道方濤將滾塑箱放到什麼地方去了。
黑虎神色凝重道:“跟方濤見麵的會不會是難家的人?”
吉姆哼哼道:“不是沒有可能,既然咱們沒辦法對方濤動手,就從難家入手,難家的人就在南雲省,不信揪不出來他們。”
楊霖皺眉道:“如果難家的人這麼好找,會讓歸零部二十年的努力都白費嗎?難家的人都是屬老鼠的,連臨時藏身所都會提前設好逃生路線,憑我們手底下的人脈網怎麼可能找到難家。”
眾人愁苦時,楊學武突然靈光一閃,說道:“要不咱試試找老領導談談?別忘了,當初A大隊可是他老人家一手創建的,如今被方濤和方建東那兩個兔崽子鳩占鵲巢,他肯定心裏也不爽。”
黑虎一拍大腿,笑道:“楊學武說的有道理啊,老領導一定會幫咱們的,別看他表麵上不讓咱們輕舉妄動,但他背地裏肯定恨死那兩個雜碎了。”
楊霖猶豫了一下,還是用無線電話給老領導打了通電話。
“參謀長,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楊霖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直接了當地說出他的目的。
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驚訝,隨即欣慰地笑了起來,說道:“黑狐,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六年了。說吧,讓我幫你做什麼?”
楊霖聽得出參謀長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助楊霖,當年的事,不止楊霖,黑虎和吉姆耿耿於懷,他們的老領導同樣備受煎熬,甚至礙於身份,他無法發泄出來,甚至還要在某些討厭的嘴臉麵前佯裝鎮定。
楊霖緊了緊拳頭,說道:“半年前,A大隊和C大隊聯合執行了一次境外掃清任務,方濤待會去一口滾塑箱,我想知道裏麵裝了什麼。”
“你們怎麼知道滾塑箱的事?”參謀長震驚道。
楊霖反倒平靜地說道:“是C大隊的楊剛,他半年前剛退伍,楊猛是他的哥哥。”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知道。”參謀長語氣沉重道:“說實話,方濤帶回來一口滾塑箱的事,整個特戰隊都知道,但知道箱子重要性的人卻不多,至於裏麵藏了什麼,連我都沒有資格知道。我唯一知曉的就是,那口箱子最終被方建東聯合方濤小隊運往了南雲省。”
“多久前的事?”楊霖連忙問道。
參謀長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兩天前,之前那口箱子一直鎖在安全局,誰讓那幫孫子不願意打開箱子,我隻好當眾喊了一句,裏麵有可能是核彈。這幫孫子就乖乖地上繳給安全局排查,直到最近方建東才拿回去。”
“兩天前。南雲省。”楊霖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淩厲,他冷哼道:“參謀長,這次你可幫大忙了,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就可以把方建東和方濤,連同難家連根拔了。”
“我猜也是,以你現在的實力,一個小小的難家應該難不住你了吧。”參謀長似乎對楊霖極有信心。
楊霖也知道以老領導的身份,想要知道打聽一些修煉界的事並不難,他自信一笑,說道:“隻要難家敢露頭,我保證他們死得一個都不剩。”
掛斷電話,楊霖將方建東和方濤的動向告訴了眾人。
“沒想到咱們的運氣這麼好!”黑虎激動到了摩拳擦掌的程度。
陸清海冷笑道:“方家的雜種終於忍不住要跟難家接頭了,這回咱們可以來個一箭雙雕。”
楊霖算了一下,說道:“從帝都到南雲省乘坐軍用飛機的話,需要六個小時,而乘坐火車的話,則正好是兩天,連老領導都不知道他們用哪種方式押運的,恐怕是有意避開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