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即逝,三天的時間對修煉者來說太過短暫,尤其是對楊霖來說,這種感覺尤為明顯。
對觀賽的人來說第三輪的比賽並無精彩的對決,無論是離天刑,厲鬼,還是傅明,他們的對手都太弱了,獲勝幾乎是沒有懸念的。
不過。
丹宗的弟子還是很期待傅明和楊霖的對決,不是因為楊霖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們想看看楊霖輸得有多慘。
傅琳冷笑道:“堂哥,你可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楊霖那小子。”
傅明冷哼一聲,說道:“還用你說?我讓馬源長老在抽簽上做了手腳,為的就是今天,我會讓楊霖清楚地認識到下界之人跟古修煉者的差距有多大。”
如果不是楊霖,洪傲天不會醒來,甚至有可能已經中毒身亡了,而洪傲天醒來後就將傅明的左膀右臂關進了地牢,一邊是丹宗宗主,一邊是下界之人,他自然要選擇軟柿子來捏。
傅明一躍跳上戰台,扯著嗓子喊道:“楊霖何在?”
整個丹宗安靜了三秒,無人應答。
傅明頓時黑下臉來,他好不容易裝個逼,楊霖竟然不在現場。
傅琳察覺到傅明的尷尬,急忙圓場道:“定是楊霖那小子懼怕傅明師兄,不敢來了吧。”
其他丹宗弟子也隨聲附和。
天女派這邊,葉清璿微微皺眉,冷冷道:“還說自己是丹宗弟子,連自己的門派都容不下你,你是有多討人厭。”
“浪費時間。”傅明冷哼一聲,看向上清長老,說道:“既然楊霖棄權,就請長老宣布結果吧。”
上清長老點頭,剛要開口,就聽到遠處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等等!”
話音剛落。
一道人影落在戰台上,楊霖笑盈盈道:“抱歉,剛洗了個澡,順便吃了點飯,我應該沒遲到吧。”
眾人聞言轟然大笑,如此緊張的對決,楊霖竟然還有心思洗澡吃飯,這心是有多大?
葉清璿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無賴。”
傅明微皺眉頭,本想訓斥楊霖一番,卻聽上清長老笑道:“自然是沒遲到。”
“那就好。”楊霖吐了口氣,衝著傅明抱拳道:“請傅明師兄務必不要留手。”
找死?
在場的人無不驚訝,就憑楊霖的修為,他憑什麼敢這麼要求?
離天刑玩味地看著戰台上的楊霖,笑道:“這小子有點意思。”
傅明可不覺得楊霖有意思,他隻會認為楊霖是故意在挑釁他。
“很好。我原本隻是想讓你輸得難看一點,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打死你。”傅明冷笑道。
楊霖滿不在乎道:“這樣最好,以免傅明師兄將來後悔。”
傅明意識到楊霖話裏有話,卻琢磨不出楊霖的意圖,他幹脆收回心思,功力全開,他要在第一時間就壓製住楊霖。
傅琳見狀大喜道:“堂哥生氣了,楊霖這小子死定了!”
跟他有同樣想法的可不止一兩個,包括離天刑在內都認為楊霖是自掘墳墓,但也有例外,那人就是洪傲天。
“敢激怒傅明,說明這小子掌握了能夠應付傅明的殺手鐧,究竟是什麼呢?”洪傲天饒有興致地看著戰台。
不得不說,傅明的速度很快,力量也足夠可怕,百米的距離瞬間縮短至僅剩十米,眼看就要貼近楊霖。
“給我死吧!”傅明一拳砸過來,那渾厚的真元唯有大成境強者才能擁有,那裏是凝神境的楊霖能夠抵擋的。
差距太大了啊!
眾人無不歎息,認為結果是一定的,根本不會有任何懸念。
這一想法剛剛冒出來,楊霖周身突然飛出大量的符紙,幾乎在一瞬間,符紙的數量就多的如同龍卷風將楊霖包裹在其中。
傅明不屑地哼一聲,身形毫不停歇,一拳轟在了符紙上。
轟!
火光炸裂,真元餘波如同狂風四散而開。
讓眾人驚訝的是,傅明竟然滑出二十丈,而符紙風暴僅僅是多了一個口子,很快又被更多的符紙填補上。
傅明眼中流露出驚詫地神色,他喃喃道:“符篆!他竟然是一名符師!”
即便在古修煉界,符師也是極為稀缺的存在,原因無他,是因為精神力強大的人實在太少了。
傅明也擁有精神力,他曾想過成為符師,隻可惜沒有門路,如今見到楊霖能夠控製這麼多符篆,他心中對楊霖的恨意又增添了更為強烈的嫉妒。
當火光乍現時,在場的眾人也明白了楊霖所控製的並非是普通的符紙,而是貨真價實的符篆。
他躲在自己的廂房裏的三天沒做任何事,隻是一心刻畫符篆,終於被他刻畫出一百萬張符篆,雖然九成都是低級符篆,但勝在數量多。
傅明不甘心道:“你以為憑借低級符篆就能勝我嗎?看我將你的龜殼撥開,將你揪出來!”
大成境的強者舉手投足間都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如果不是上清五位長老事先布好的結界,光憑傅明的氣勢就能輕易摧毀戰台。
如此可怕的力量竟然無法撼動楊霖的符篆大陣,那密不透風的符篆龍卷風猶如一條巨龍,呼嘯著迎戰傅明,戰台中不斷發出隆隆的爆炸聲。
在場的人可是看傻眼了,他們本以為楊霖會在第一回合就被傅明擊殺,最不濟也會被打殘廢,誰能想到他不僅擋住了傅明的攻擊,還能跟後者打得有來有回。
“楊霖,他可真是讓人意外啊。”離天刑笑道。
不同於離天刑的淡然,厲鬼時刻都盯著楊霖,本就陰森的麵孔,如今更是陰沉可怕。
“以凝神境對抗大成境,這份膽識和魄力怕是隻有你才有了,就如同在桃山秘葬時那樣,對嗎楊霖?”厲鬼冷笑道。
身處戰鬥中的楊霖還不知道他今天的表現讓無數強者對他產生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厲鬼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
他沒有時間想那麼多,因為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所以他必須盡快擊敗傅明,隻是機會隻有一次,能否把握住,怕是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