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一片好意晚輩心領了，但請您相信我。”
楊霖轉身對方平亂和方除異拱了拱手，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今天這兩個人能站出來已經表明了立場，隻要將眼前這個麻煩解決掉，以後廢土空間內就會暢通無阻。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阻攔，不過程先生我還是要說一句，唇亡齒寒。”
方亂平說完這句話後虛影就消失不見，但在隱藏在暗中的修士卻暗暗心驚。
防禦城和地下市場一直息息相關，而方亂平竟然以這個做出威脅，程漢明如果對楊霖出手，隻怕這種關係立馬會發生破裂。
“哼，帶他來見我。”
程漢明胡子氣得都快翹上天了，但他現在沒時間去想別的，隻想盡快將大智若愚拿回來，說完這句話後也消失不見。
“楊兄需要我跟在你身邊嗎？那個地方……不是這麼簡單。”
方除異得到了父親的授意之後，讓士兵都返回了防禦城，而跟著楊霖去則是他自己的決定。
楊霖簡單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他現在需要很多的信息。
程藿帶路飛在最前麵，另外兩人則是跟在後麵，就像是押送犯人一樣，將楊霖方除異和三女圍在中間，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在廢土空間中有一個極少人知道的地下市場，裏麵都是一些灰色身份的人在運轉，他們支撐著整個防禦城的稀缺資源，楊兄你做出這番決定……唉。”
一邊走著，方除異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楊霖，臉上浮現著苦笑。
就好像有光的地方必定有陰影，這個地下市場和防禦城有著十分微妙的關係，而方平亂也算是默許了地下市場的存在。
“地下市場？”
楊霖神色有些古怪，他之前可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個地方。
“程家程漢明實力也在凝神鏡後期，雖然相比較我父親要差一些，但極少產生矛盾，這次父親為了你算是和程家撕破臉皮了……”
方除異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當微妙的平衡被破壞，恐怕崩碎的就是整個關係鏈，到時候廢土空間會陷入到一片混亂。
“我想……我明白你父親的意思了。”
楊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心中對於方平亂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破壞平衡點的這個人，恐怕就是他吧？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路程，一行人被帶到一處幽暗的山澗中，前方一道道隱晦的波動傳來，楊霖自然再熟悉不過。
“好大的手筆，能在這裏布置出這樣的結界……”
黑蝴蝶算是見多識廣，當她感受到這個結界的範圍之後不禁有些震驚，這個空間恐怕比南海海島都還要大！
程藿手中的令牌按在結界上麵，一圈圈波紋蕩漾之後，一個圓形的拱門浮現在眾人麵前。
“進去吧，這裏麵就是我們程家的地盤。”
說著程藿眼神中有些傲然，就算楊霖有天大的背景，來到這裏之後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程家宰割！
楊霖壓根就沒去理會程藿，率先走進了結界之中，而鳳彤姬月雪還有黑蝴蝶經過程藿身邊的時候，他的眼神中分明浮現出貪婪。
這三個絕色美女跟在一個凝嬰鏡小子身邊，簡直就是浪費！
“你們一會按照我的計劃……”
從另外兩人耳邊輕聲低語後，程藿露出奸詐的笑容。
結界內上空漂浮著濃鬱的靈氣，楊霖在一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些靈藥的香氣，放眼望去才發現，這裏簡直和地球的菜市場沒什麼區別！
偌大的空地上有形形色色的修士在地麵上擺攤，而不遠處有一處府邸，應該就是程漢明所在的地方。
“走吧，看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程藿目光瞥向三女，發現楊霖的目光正盯著他便連忙收回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帶著一行人前往深處的府邸。
“那人的目光真惡心……”
鳳彤和姬月雪有些惱怒，剛剛被程藿注視的感覺讓她們很不爽，這種眼神中充滿了欲望。
黑蝴蝶倒是不以為然，眼睛轉了轉似乎打定了什麼鬼主意。
楊霖和方除異跟在後麵來到府邸，頓時一股莫大的威壓降臨，將楊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裏麵。
“好小子竟然真的敢來，進來吧。”
府邸大門打開，楊霖的身形控製不住地被吸引到了最裏麵的房間。
三女原本打算出手，卻看見楊霖對他們擺了擺手。
“放心吧你們在外麵等我。”
有的事情他不希望被外人看見，能夠和程漢明單獨見一麵再好不過。
一路被牽引到了房間中，楊霖這才發現一座碩大的雕像之下坐著一個老人，正是之前那個虛影，程漢明！
“你很有膽量，不怕我殺了你嗎？”
程漢明猛然睜開眼睛，無形地威壓籠罩在楊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隻要他願意，楊霖頃刻間就會粉身碎骨！
“怕，當然怕，但我相信在我的性命和大智若愚選擇，你更加想要大智若愚。”
楊霖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麵對這個凝神鏡後階的高手鎮定自若。
大廳內寂靜了有兩秒鍾，隨後威壓如潮水般撤退。
“大智若愚被你神念鎖定了吧？不然你不會跟我要條件。”
程漢明活了百年之久，他這種老狐狸怎麼能不知道楊霖想什麼。
“前輩料事如神，但我想您也清楚，一旦我的神念一動，大智若愚必定會被銷毀，不然以我的實力怎麼敢跟您提要求。”
雖然字裏行間有尊敬的意味，但楊霖此時卻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晚輩，反而在大廳中閑逛了起來。
“據我所知，珍寶道人不屬於你們程家，他這個靈器也算不上什麼仙品靈器，你們不惜和方城主翻臉，怕是那裏麵藏著什麼秘密吧？”
楊霖裝作十分懶散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抬頭望著程漢明身後這座怪異的石像。
“直接說你的條件。”
程漢明聽到楊霖的話後眼神中閃過一抹光芒，但轉眼間就被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