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楊霖和幽靈乘坐專機趕到西昌市機場,剛剛下了飛機,便看到兩輛車從遠處呼嘯而來,在附近停下來。隨著幾名黑衣大漢下車,其中一位中年人箭步迎上來。
“楊先生。”
楊霖沒見過此人,但也猜到對方是歸零部門的人,因此笑著說道:“我是楊霖,你是?”
中年和楊霖握了握手,然後遞過來一個黑色皮箱,笑著說道:“我是嶽倫,西江省昌南市第一行動組組長。這是穆老派人送過來的典籍,委托我交給你。”
楊霖接過皮箱,然後取出八百顆靈晶,說道:“我和歸零部門的交易,這是八百顆靈晶,算是錢貨兩清。對了,這邊現在是什麼情況?那批人現在在哪裏?”
嶽倫說道:“根據我們最新調查到的消息,那批人現在在塘向鎮,從這裏開車過去,最多兩個小時就能趕到。而且,我們調查到了那批人的真實身份,是境外的同誌傳遞回來的情報。”
楊霖說道:“咱們邊走邊說。”
前往塘向鎮的路上,嶽倫把近期調查到的信息,全部告訴楊霖。聽到莫心崖的名字,楊霖並沒有什麼感覺,一旁的幽靈也是表情平靜。但聽嶽倫說到“黑鵬大尊”這個名字的時候,楊霖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幽靈身軀一震。
“你認識?”
楊霖好奇問道。
幽靈沉默了十幾秒鍾,這才緩緩說道:“不但認識,還是老朋友。黑鵬大尊是黑禽島三位大尊之一,排行老三。在我被困東海集市之前,他的修為已經突破到凝丹境中階,比當時的我慢了一步。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應該突破到了凝丹境後階。另外,黑禽島的三位大尊,全都是邪修,黑鵬大尊修煉的是《歡喜功》,在他眼裏,哪怕是靈晶都不如女人適合輔助他修煉。”
采陰補陽?
楊霖想到了曾經在南方遇到的那個采花賊吳海昌,頓時詢問道:“吳海昌和黑鵬大尊之間,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幽靈搖頭說道:“我不清楚。”
楊霖深吸一口氣,冷哼道:“像他們這種邪修,都該死。不管他們這兩夥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既然敢在華夏國行凶,就必須得到製裁。嶽組長,他們追殺的那個人,身份能夠確定嗎?”
嶽倫搖頭說道:“沒辦法確定。”
楊霖正準備繼續說話,嶽倫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隨即。
嶽倫接通電話,聽完後答應一聲,把手機收起來說道:“是從塘向鎮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咱們歸零部門負責監視的人發現,莫心崖和黑鵬大尊聯手,帶著他們的人正在圍攻一個老者。那個老者應該是一位劍修,擁有一柄非常厲害的飛劍。”
楊霖沉聲問道:“咱們距離塘向鎮還需要多長時間?”
嶽倫看了看手表,說道:“大約需要一個小時二十分鍾。”
楊霖問道:“太慢了,有沒有辦法加快速度?”
嶽倫沉思片刻,立即撥通一組號碼,交談幾句後掛斷,這才說道:“十分鍾後,咱們從高架下去,附近會有一架直升機候命,能為咱們節省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楊霖默默點頭。
塘向鎮,農民街附近。
古蕭和楚陽聚在一起,滿臉震撼的看著廝殺成一團的三道身影。而其它幾個方向,也都有人把守,防止目標逃脫。
“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古蕭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凝丹境強者廝殺的場麵,那顆心被震撼到難以複加的地步。他曾經無數次在電視裏看武林高手戰鬥,但那裏麵哪怕是打的驚天動地,都沒有在現實中親眼所見,帶給他的視覺衝刺感強烈。
楚陽斜眼瞟了他一眼,心底暗暗罵了聲土包子,臉上表現出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淡淡說道:“凝丹境強者之間的戰鬥,就已經讓他震驚到這種地步,那如果凝嬰境強者廝殺的場麵,會不會讓你嚇得尿褲子?”
古蕭瞪大雙眼,問道:“你見過凝嬰境強者廝殺戰鬥的場景?”
楚陽緩緩點頭,說道:“驚天動地,場麵比這更恐怖。”
古蕭攥緊拳頭,眼睛裏布滿堅定神色,說道:“他修煉時間太晚,已經落後他人很多。但我相信,將來有朝一日,我也能達到他們這種程度。強者……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啊!”
楚陽露出古怪表情,眼底則閃過一道不屑。
此時。
被莫心崖和黑鵬大尊圍攻的那位老者,已經到了危急關頭。如果是單打獨鬥,他不會畏懼任何一人,但他之前就受了傷,如今又被兩位跟他同級別的強者圍攻,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了不起的戰績。
“住手,否則我毀了量心尺。”
老者施展雷訣,隨著道道閃電轟擊,他再一次逼退莫心崖和黑鵬大尊,憤怒吼道。
莫心崖和黑鵬大尊麵色一變,紛紛流露出忌憚神色。他們躲避過閃電的攻擊,沒有再繼續動手,而是死死盯著老者。莫心崖寒聲說道:“金老鬼,量心尺可是寶器,就憑你也想毀掉它?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老者森然說道:“我雖然沒有把它徹底煉化,但也能掌握使用,別人想要毀掉它很難,但對於我來說,還不是問題。你們兩個想殺我,那咱們就魚死網破,我讓你們也得不到量心尺。”
“你敢!”
黑鵬大尊眼底泛著寒光,厲聲說道:“如果你敢毀掉量心尺,我定要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老者放聲大笑道:“既然要死,怎麼死又有什麼關係?倒是你們萬裏迢迢追殺了我數月,從境外追殺到華夏國,手底下死的人不少吧?浪費的心力也不小吧?一旦量心尺被我毀掉,到時候你們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啊!哈哈哈……”
莫心崖和黑鵬大尊相視一眼,隨即莫心崖沉聲問道:“你想怎麼樣?量心尺你是一定保不住的,隻要你願意乖乖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一條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