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隨著歸零部門的所有成員撤離,別墅區外圍負責封鎖的警察,也全部撤走。整個別墅區裏,隻剩下楊霖和秦書瑤,以及惹出事端的龍婧媛。
八號別墅外。
秦書瑤看著楊霖打量她的目光,頓時惡狠狠的瞪了楊霖一眼,惱怒說道:“看什麼看?要不是我有空間戒指,裏麵有備用衣服,我現在還穿著睡衣呢!都怪你,衝到我話裏什麼話都不說,便把我……把我給帶出來了!我自己難道就不能跑啊?”
楊霖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畢竟秦書瑤可是一位修道者,在巨大的壓力下,哪怕壓力來的很突然,她依舊能夠靠自己快速撤離。隻是,自己當時太過於緊張,所以才衝進秦書瑤家裏,把她直接從床上抱了出去。
“我是好心。”
楊霖的話顯示出底氣不足。
秦書瑤遞給楊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才哼哼道:“看在你是緊張我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踏進我的臥室半步……不對,不能踏進我家半步。”
“誰稀罕!”
楊霖嘀咕一句,頭也不回的朝著九號別墅走去。他心裏還有巨大的謎團沒有解開,是關係著青銅寶塔和仙力的事情。
很快。
楊霖再次見到龍婧媛。
此時,龍婧媛瞧著二郎腿,舒舒服服的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時尚雜誌。但楊霖發現,龍婧媛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停留在雜誌內容上,因為她把雜誌拿倒了。
“咱們談談?”
楊霖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龍婧媛對麵說道。
龍婧媛慢條斯理的放下雜誌,直視楊霖問道:“你想談什麼?”
楊霖說道:“我想知道,你說的仙力和仙力種子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和我的青銅寶塔有關?”
龍婧媛揚眉說道:“心情不好,不想說。”
楊霖頓時大怒,但考慮到自己不是龍婧媛的對手,如果動怒很有可能再被她暴打一頓。所以,他心底的怒意來的快,消退的也快。苦笑說道:“你就別耍性子了。既然你得到的仙力種子,是從我的青銅寶塔裏攝取出來的,就跟我說說吧!青銅寶塔畢竟是我的寶貝,將來很有可能是我的殺手鐧,你跟我好好聊聊。”
龍婧媛撇了撇嘴,哼道:“自己的寶貝,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麼樣的存在,放在你身上簡直就是浪費。我肩膀疼,心情不好……”
楊霖直接站起身,繞到她後麵,一邊給她捏肩一邊說道:“現在不疼了吧?”
龍婧媛的心情這才好了點,慢吞吞的說道:“你的那尊青銅塔,叫做混元塔,曾經是一位修道界的絕世強者的本命武器。據我所知,那位絕世強者已經在兩千多年前飛升仙界,至於他為什麼沒有把混元塔帶走,我就不清楚了。”
“混元塔,並不是什麼中品寶器。雖然它已經殘破,但它內部蘊含著一縷仙力,說明它已經是一件仙器。如果整個華夏國,也隻有一件仙器,作為華夏國的鎮國之寶,守護著整個華夏國子民。而你這件,是第二件。”
“我以前隻是聽說過仙力,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可是這次,簡直拚了老命,終於從混元塔內強行攝取出一絲仙力,在我體內形成仙力種子。將來靠著仙力種子,我就有自信能把體內的真元,全部轉化為仙力。可以說,我得到了天大的好處。隻要我的心境能夠提升,修為自然而然會隨之提升,將來甚至不會遇到什麼境界門檻。”
“百年之內,我必突破到渡劫境。”
楊霖懵了。
龍婧媛說的這番話,內容非常的多,令他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先不說龍婧媛自信在百年之內突破到渡劫境的話,單單是混元塔是一件仙器,就令楊霖被震撼到難以複加的地步。
仙器啊!
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如今竟然落在了自己手裏,這簡直比買彩票中五百萬的幾率,還要小無數倍啊!
還有……
龍婧媛能夠從混元塔內攝取到一絲仙力,最終在體內形成仙力種子,從而獲得自信,將來能夠突破到渡劫境。如果等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達到龍婧媛這個地步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從混元塔內攝取出仙力,融入到自己體內,然後也能獲得突破到渡劫境的機會?
震撼過後,楊霖那顆心變得火熱。
前人走過的路,他哪怕是重複一遍,就能節省很多的時間和心力。這一刻,他之前對龍婧媛的那點不滿,直接煙消雲散。
龍婧媛嘴角勾勒,似笑非笑問道:“怎麼?被震住了?如果我教你,倒是能幫你更早的把仙力攝取到體內,讓你凝結仙力種子,修煉出的真元順利轉化為仙力。”
“真……真的?”
楊霖興奮的身軀都有些微微發抖,看著龍婧媛的眼神,充滿火熱。
龍婧媛被楊霖直勾勾看著,心裏隱隱有點不自在,但還是點頭說道:“我從你身上得到了太多的機緣,就連那混元塔都是你的,如果你願意讓我幫忙,我自然不會推辭。”
“萬歲!”
楊霖狂喜之下,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箭步衝刺到龍婧媛麵前,雙手捧住她的麵頰,在她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
仙力啊!
他就算是個傻子,都能明白仙力比真元力,恐怕要強無數倍。將來如果能順利突破到渡劫境,就算最終沒辦法飛升仙界,也將會是地球上最強大的修道者。
龍婧媛身軀一僵,下意識的抬起手臂,轟擊在楊霖胸口。
“啊……”
楊霖胸口遭到攻擊,盡管龍婧媛隻是下意識的推出去,用的力量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但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饒是楊霖身為煉魂境高手,依舊被這一巴掌重創,噴出一口鮮血的情況下,身軀朝著後麵倒飛出去。
“砰……”
牆壁被砸穿,一陣塵土飛揚。
楊霖的身軀撞擊在院門上,隨著院門癟了一塊,他才又咳出兩口鮮血,然後支撐著雙臂艱難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