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閣距離萬源殿不是很遠,但也需要翻過一座山峰,跨過兩處山穀。因為不急著趕路,楊霖和溫麗娟隻是像普通人一般,行走在林間小道上,欣賞著周圍如畫般的風景。
“說實話,這裏的確是隱居的好地方。”楊霖早就厭倦了爾虞我詐,亡命廝殺,如今置身在這美如仙界般的風景內,感受著空氣中飄動的濃鬱靈氣,忍不住感歎道。
溫麗娟輕笑道:“算是很不錯的世外桃源。可惜在這裏居住,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要麼加入東海集市,成為島主的附庸;要麼繳納靈晶,在這裏長時間修煉。不過,如果老板您想在這裏隱居,倒是非常輕鬆。”
楊霖苦笑道:“身在世俗,心裏牽絆太多,哪有心思在這裏隱居修煉?我也隻是感歎幾句罷了,往後還要奮勇朝前,希望能活著還給你們自由的一天。”
溫麗娟笑道:“我敢百分之百保證,絕對會有這一天的。”
楊霖搖頭笑道:“世事無絕對,別說的那名肯定。”
溫麗娟笑道:“如果您死了,我們自然也活不了,畢竟我們的一縷靈魂力量還在您體內。所以,您隻能活著,我們才有恢複自由身的機會。”
楊霖微微點頭,歎道:“我的修為進步很快,但卻怕自己根基不穩。所以,我決定暫時先不急著突破更高境界,穩固好自己的修為境界,能徹底爆發出煉魂境初階的力量,再說往上提升吧!”
溫麗娟笑道:“如果老板您舍得花靈晶,倒是有辦法在短時期內,讓您的境界徹底穩固。而且,不僅僅隻有一種辦法。”
楊霖露出驚訝神色,詢問道:“什麼辦法?”
溫麗娟說道:“第一,支付大量靈晶,到幻神殿磨礪心境。隻要老板您的心境提升幅度巨大,就能快速熟悉自身的力量,穩固當年的境界;第二,最好的磨礪是戰鬥,去‘虛界戰場’,和那些異類廝殺戰鬥。這第二種辦法,危險性極高,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所以我建議老板您選擇第一種。”
虛界戰場?
楊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好奇問道:“什麼是虛界戰場?還有你說的異類是什麼?”
溫麗娟遲疑片刻,苦笑道:“按理說,我不該跟老板說這些,因為您現在的實力還是太弱,得知虛界戰場的消息,對您不但沒有多少好處,反而還有害處。但您身邊,有我們這些人,我覺得倒是可以跟你說一說,但您千萬不要頭腦發熱,冒然進入那裏。”
楊霖說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溫麗娟說道:“咱們這個世界,一共有四處空間裂縫,沒處空間裂縫聯通的地方,都是另外一個空間,空間的另一端則是域外異類,那些異類種類繁多,數量恐怖,實力也都非常的厲害,最弱的異類,也堪比煉魂境高手。東海集市的下方,便是空間裂縫通道,通往那個被咱們修煉者稱為虛界戰場的空間。另外三處,兩處在國外,還有一處在土星上麵。國外的那兩處空間裂縫,由國外其它勢力堅守著,而土星上麵的那處空間裂縫,則有全球突破到凝嬰境的強者堅守。”
楊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種驚天秘密。不過,他通過溫麗娟的講述,還是意識到一些事情,問道:“龍婧媛和赤練百戰,他們不都是凝嬰境強者嗎?為什麼沒去土星堅守那處空間裂縫?”
溫麗娟說道:“地球三處空間裂縫,分別處在三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結盟團體,而且,三個區域都是分時間駐守,每三十年輪換一次。距離咱們東方區域的凝嬰境強者去木星駐守,還有三十年的時間。”
楊霖恍然,心裏無數念頭翻騰。
他想要早點穩固境界,然後繼續衝刺更高境界,但虛界戰場並不適合他。他不想死,因為他還有未做完的事情。如果現在就去虛界戰場,萬一死在那裏,誰救唐音?溫思璐是不是就要被溫家逼著,嫁給百裏家族的那個家夥?要是自己死了,誰來照顧戰死的那些兄弟的家人們?
楊霖深吸一口氣,看向溫麗娟問道:“以後有時間,你再多給我講講虛界戰場的情況。現在,咱們先去萬源殿,把那五萬顆靈晶拿到手。對了,去幻神殿修煉一次,需要多少靈晶?”
溫麗娟伸出一根手指,認真說道:“一次,一千顆靈晶。”
“嘶……”
饒是楊霖財大氣粗,依舊被溫麗娟的話給嚇了一跳。
一次一千顆?
一千顆靈晶,差不多都能購買一位凝丹境強者了。
這幻神殿還真是黑心啊!
忽然。
楊霖的思索被打斷,目光看向前麵亂糟糟的人群,令他麵色一呆的是,在那群人圍著的一棵大樹上,竟然被吊著一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
東方駿?
楊霖辨認出被吊之人的身份,頓時想起之前烏蒙金剛的話,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個姓烏蒙的家夥,還真是沒說假話啊!不過,這東方駿的人緣,也實在是太差了點吧?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周圍還有那麼多人圍觀,竟然沒有一個人幫他。”
溫麗娟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猜事情另有隱情,否則以東方家族在修道界的地位,那些圍觀的修煉者就算是為了得到東方家族的人情,也會樂顛顛的把東方駿給救下來。”
楊霖點頭說道:“走吧!那東方駿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這麼赤身裸體的被吊在樹上,終究不是回事。先把他從樹上弄下來再說。”
片刻後。
楊霖來到人群前,向周圍指指點點說笑的眾人打聽過後,才明白為什麼沒人願意把東方駿救下來的原因:烏蒙金剛發了話,誰如果把東方駿救下來,就是跟他烏蒙金剛為敵,會遭到烏蒙金剛的同樣對待。
楊霖想到烏蒙金剛那囂張跋扈的性格,頓時暗暗搖頭,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樹下,取出一把長劍,縱身朝著上方的繩索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