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眼底閃過一道驚訝神色,詢問道:“師兄,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一直跟蹤著咱們?這次被發現,是他們故意暴露?”
方宏說道:“應該沒錯,咱們前往魔都的時候,我就有好幾次隱約察覺到被人跟蹤,直到咱們趕到東海集市,那種感覺才消失。等咱們回來後,剛剛離開萬源山莊沒多久,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再次出現,所以我就判斷,的確有人跟蹤。兩個小時前,我捕捉到對方的身影,但在短短幾秒鍾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想,隨著咱們距離金皇島越來越近,他們才故意暴露的。”
楊霖若有所思的說道:“這麼說來,如果咱們放棄去金皇島的計劃,恐怕敵人很快就會出現?”
方宏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
楊霖咧嘴笑道:“看來,對方是在警告咱們呢!也罷,咱們就隨了他們的願,隻要敵人中沒有凝嬰境強者,咱們就無懼於他。”
方宏說道:“應該不會有凝嬰境強者,畢竟這種級別的超級強者,如果想要殺咱們的話,根本就不用隱藏起來,直接出手就能把咱們殺死。”
楊霖飲盡茶水,笑道:“走吧!包船出海。”
半天後。
茫茫大海中波濤洶湧,一艘客船乘風破浪,快速朝著金皇島方向航行。
船頭甲板上。
楊霖和方宏坐在躺椅上,喝著啤酒,曬著太陽,一副神情舒暢的模樣。金獅站在楊霖身旁,仿若標槍一般筆直。而在金獅旁邊,客船船主抽著香煙,戴著黑色大墨鏡,上身更是沒穿半件衣服,那條張牙舞爪的龍形紋身,栩栩如生。
此時。
客船船主徐彬,心情卻不是很爽,因為他見到三位客人要包下他整艘船,認為遇到了土豪,所以就跟三人套近乎,結果三人卻僅僅是敷衍他幾句,便不願意再搭理他。這種被輕視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喲嗬,在這裏竟然能碰到別的客船,而且同時還碰到兩艘,還真是難得一見啊!”徐彬目光遠眺,忽然咧嘴說道:“不過,那兩艘船好像正在朝咱們靠近?難道也要走咱們這條航線?”
楊霖和方宏對視一眼,隨即淡然說道:“徐老板,我勸你到船艙裏躲一躲,因為外麵將要發生的事情,恐怕你很難接受。”
徐彬一愣,隨即翻著白眼說道:“這是我的船,我想進船艙就進船艙,想在外麵就在外麵。雖然你們是土豪,把我整艘客船都包了下來,但也沒權利把我趕進船艙吧?還有,我為什麼要躲?深市跑船的人,哪個我不認識?誰敢在我徐彬麵前撒野?”
楊霖淡淡說道:“那兩艘客船上,應該是我的敵人。刀劍無眼,我勸你還是躲躲的好。”
徐彬眉頭一挑,哼道:“你們得罪人了吧?被人家追殺?我可要先說好,不管你們之間恩怨如何,別毀了我的船,否則你們要雙倍賠償。當然了,如果對方是我認識的人,倒是可以幫你們周旋一下,盡量化解雙方的矛盾。”
楊霖苦笑道:“你能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到船艙裏躲一躲,等會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吧!”
徐彬露出幾分怒意,沉聲說道:“怎麼?信不過我徐彬?認為我沒什麼能耐?年輕人,有時候別太狂,否則要吃大虧。”
楊霖看他一副對自己說教的模樣,也懶得再搭理他,靜靜看著越來越近的兩艘客船,漸漸地,他已經看到那兩艘客船船頭上站立的十幾人。
方宏的眉頭微微皺起,冷哼道:“大白天穿著黑袍,藏頭縮尾,還真是位見不得人的主啊!師弟,等會我們直接到他們那邊的船上,看看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你就留在這艘船上吧!”
楊霖說道:“師兄,讓他們先出手吧!你也留在這艘船上。他們既然已經追隨我,而且都是實力不弱的高手,我也想看看他們到底強到什麼地步。算是,對他們的一次考驗吧!”
方宏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行,聽你的。”
徐彬聽著楊霖和方宏的話,看了看身材魁梧的金獅,暗暗撇了撇嘴,心裏暗暗腹誹:還他們?就特麼帶著一個保鏢,裝什麼裝?
很快。
雙方客船的距離已經不足百米,其中一艘客船船頭處,渾身被黑袍籠罩,戴著黑色麵具的莫鹿,緊握手裏的黑色權杖,聲音嘶啞的說道:“算你們識時務,沒有被我們嚇跑。方宏,楊霖,隻要你們師兄弟束手就擒,我便可以饒你們一命。”
方宏從躺椅上站起,冷笑道:“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就這麼被你三言兩語給嚇住?姓莫的,你們真想跟我們撕破臉皮?不死不休嗎?”
莫鹿沒有隱瞞身份,陰森說道:“在楊霖羞辱莫文淵那小子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也是在羞辱我們莫家。這些年,我莫家韜光隱晦,不再對外露出獠牙,就真當我們好欺負是嗎?恩怨已起,咱們還是說說怎麼解決。給你們兩條路,一條活路,一條死路,看你們怎麼選擇吧!”
方宏不屑說道:“我倒是想聽聽,什麼是活路,什麼是死路。”
莫鹿沉聲說道:“你們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回莫家,以後為我莫家效力,就是活路;反之,如果你們負隅頑抗,不願意用接下來的餘生為我莫家效力,就是死路一條。”
方宏怒極而笑,說道:“我方宏的字典裏,就沒有‘束手就擒’四個字,想要讓我們師兄弟餘生為你們莫家做牛做馬,還是別癡心妄想了。我倒是想見識下,你們莫家有什麼能耐,能要了我們師兄弟二人的性命?”
一旁。
徐彬已經被兩人的對話給震住了,那顆心如墜冰窟,雙腿都有些打哆嗦。如果有再給他一次機會選擇的話,他寧願不要楊霖高昂的包船費用,也不願意見證他們雙方的恩怨,不知道,比卷入其中,禍及央池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