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打斷李千堂的話,變魔術似得從空間戒指裏取出整整二十個溫玉瓶,恬著臉嘿嘿笑道:“前輩,送給您十九個溫玉瓶,您給我一瓶神仙釀如何?您看,晚輩剛剛見到前輩您,就毫不吝嗇的送出增元丹這種大禮,前輩您應該也不願意背上小氣的名聲吧?”
“我……”
李千堂愣了愣,差點沒開口罵娘。
楊霖嘿嘿笑道:“前輩,您剛剛都說了,自己是個痛快人。就跟外界傳言的一樣,心胸寬闊,性格豪邁,您把我帶到這裏,應該不是為了故意饞晚輩,故意跟晚輩炫耀吧?這要是傳出去,真的有損您老的威名啊!”
李千堂惱怒說道:“誰說我是故意帶你過來炫耀?我給你……奶奶的,差點中了你小子的激將法。我說,你真是葛老鬼的徒弟?”
“如假包換。”
楊霖正色說道。
李千堂翻了個白眼,哼哼道:“葛老鬼性格迂腐,做事向來中規中矩,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猴精的徒弟?我這神仙釀……罷了罷了,既然你連增元丹都願意送給我,那老夫也不能白占便宜。”
說完。
他咬了咬牙,雙手掐印,一道道印記拍打在最外麵的木桶上。隨著恐怖的酒香味瞬間蔓延,李千堂揮手便控製住二十個溫玉瓶,令它們懸浮在木桶上方。二十道水柱,從木桶裏麵飛出,分別裝入二十個溫玉瓶中。
“臭小子,還有沒有溫玉瓶?你要是還能拿得出來,有多少個我給你裝滿多少瓶。”
楊霖眨了眨眼睛,狂喜神色在眼底炸開,瞬間又從空間戒指裏取出十二個溫玉瓶,恭維道:“前輩金口玉言,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什麼?”
李千堂收起二十個溫玉瓶,轉頭看向楊霖後,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裏瞪得掉出來。如果不是他確定自己沒有老眼昏花,還真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
十二個……溫玉瓶?
這混蛋小子空間戒指裏,怎麼會放那麼多空的溫玉瓶啊?
楊霖其實在心裏,也暗暗僥幸。這次來東海集市之前,他為了多購買一些美酒,或者其它靈液,幾乎把師父葛忠儲藏的溫玉瓶都給拿完。誰曾想,李千堂認為自己能拿出二十個溫玉瓶,應該就沒有幾個了,所以在自己麵前大放厥詞,要把自己剩下的溫玉瓶裏都給裝滿神仙釀。
“前輩,是不是要趕緊裝起來啊?要不然神仙釀的品質就要下降了。”楊霖陪著笑臉提醒道。
李千堂如夢初醒,心裏氣急敗壞的同時,也隻能忍痛控製著木桶裏的神仙釀,紛紛注入溫玉瓶中。令他崩潰的是,木桶裏剩下的神仙釀,僅僅又裝了八瓶,就已經徹底空了。這種情況,令他一口老血差點噴出八丈遠。
“金口玉言?”
“金口玉言!”
楊霖奉承他的四個字,就如同魔咒般在他腦門上旋轉,強忍著那份肉疼,也為了實現諾言,他直接把四個空瓶收進空間戒指裏,取出四瓶裝滿神仙釀的溫玉瓶,湊夠十二瓶。
“賠慘了。”
“賠了血本了。”
“想我堂堂傳世酒仙,怎麼就跳進這混蛋小子挖的坑裏了呢?“
李千堂嘴唇哆嗦著,看著楊霖滿臉狂喜的把十二個溫玉瓶收進空間戒指裏,心裏很想很想一巴掌抽死這小子,把自己的神仙醉搶回來。
楊霖故意裝作沒聽到李千堂的話,也故意裝作沒看到他肉疼的表情,幹咳兩聲後,轉身打量起木架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李千堂一瞪眼,怒聲說道:“臭小子,我這間密室裏的其它酒釀,絕對不會再給你,一瓶都不會。”
楊霖笑道:“前輩,人貴在知足,我就是欣賞下,真的是純欣賞,沒有再打它們主意的心思,您老人家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李千堂連翻白眼,抓住楊霖的胳膊,瞬間出現在外麵空間裏。
楊霖被李千堂鬆開後,目光便瞬間鎖定一個木架,箭步衝刺過去,伸手抓起幾個精美瓷瓶,大聲說道:“前輩,神仙釀太珍貴,我帶回去後,可不能輕易就送人啊!這幾瓶酒不如神仙釀,也不如裏麵的其它美酒。賣給我,讓晚輩出去也好跟親朋好友們有個交代。”
李千堂終於露出苦笑神色,無奈搖頭說道:“我怎麼有種感覺,今天把一個賊給領進自己的酒窖了?罷了罷了,那幾瓶酒就賣給你吧!兩百……不行,四百靈晶。少於四百靈晶,你絕對拿不走一瓶。”
楊霖故意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千堂說道:“前輩,四百靈晶啊!你看晚輩年紀輕輕的,能有那麼多的財富嗎?幹脆我把自己賣給你得了。”
李千堂想了想,覺得楊霖說的有道理,這才哼哼道:“三百靈晶,最少三百,少一顆都不行,你小子別再跟我討價還價,否則我真不賣了。你要是沒那麼多靈晶,就用別的東西相抵。你師父是丹王,你身上丹藥一定不少吧?”
楊霖苦笑道:“我拜師還不到半年,就算我師父對我寵愛有加,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給我太多的丹藥啊!我身上,現在就剩下兩顆凝魂丹了。這樣,我用法器來抵債,您看怎麼樣?”
李千堂露出失望神色,不屑說道:“你能有幾件法器?當你師父是煉器大師……”
下一刻。
李千堂話都沒有說完,就仿佛變成了一隻被掐住脖頸的公鴨,驚訝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因為他看到整整十件法器,被楊霖從空間戒指內取出,每一件都要超過普通的法器,雖然算不上最頂尖,也品質都還不錯。最重要的是,這十件法器,最起碼有一半他都認識,是修道界一些強者曾經使用過的法器。
楊霖試探道:“前輩,這些法器夠了嗎?”
李千堂嘴唇蠕動幾下,對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夥,他真是有些怕了。抬手把十件法器收走,他苦笑著說道:“罷了罷了,不管夠不夠,就這麼算了。那幾瓶好酒,你拿走吧!以後……千萬別再來我這千醉穀了,我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