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和楊學武曾經在部隊,外出執行過很多次任務,對監控視頻做手腳,他們也非常擅長,自然清楚裏麵的門道。如果那偷盜之人手段厲害,想要在監控視頻內發現蛛絲馬跡,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二十四樓。
寶藥集團總裁辦公室和總經理辦公室所在的地方,除了秦書瑤和總經理李睿之外,就隻剩下秦書瑤的秘書,在這個樓層辦公。而公司的秘密保險櫃,就在秦書瑤的辦公室隔壁,這裏除了存放珠寶首飾之外,還有大量的珍貴藥材,以及公司少量的文件資料。
公司私自聘用的保安,其中兩人更是會整夜呆在二十四樓大廳,每隔兩個小時,還都會在每間房間外巡邏,透過玻璃窗觀看裏麵的情景。
眾人來到二十四樓,楊霖和楊學武便各自散開,尋找著辦公室裏的蛛絲馬跡。索性的是,在發現珠寶首飾失竊之後,這間房間便在第一時間被封鎖,除了那秦書瑤和李睿之外,隻有那幾名保安進出過。僅僅幾分鍾後,楊霖便和楊學武湊到窗口處。
“說說你偵查的情況。”楊霖沉聲說道。
楊學武說道:“因為沒有專業的儀器,探測不到更過的線索。但可以肯定的是,偷盜者隻有一人,是通過房門進入房間。另外,對方的開鎖技術很厲害,這種精密度極高的電子鎖,她在沒有任何破壞的情況下,便輕易打開。我在角落的盆栽處,發現一根長發,不是秦小姐的發色,而是藍色,說明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染著藍色長發。”
楊霖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禍國殃民的絕色容貌,但僅僅是一瞬間,他便隱隱感覺有些牙酸,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晦氣,並且暗暗祈禱,千萬別是那個女人,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楊學武問道:“你呢?你偵查到什麼?”
楊霖說道:“你推測錯一件事情,她並不是從房門處進來,而是從這窗口進入。你看窗戶上的淺痕,是箔片殘存的顏色,證明她從外麵打開窗戶,把珠寶首飾裝好後,他重新關閉窗戶,用插杆恢複原狀。剛剛咱們進來的時候,我留意過門角,有黑色纖維蹭過的痕跡,這說明對方並不是用箱子之類的東西裝走的珠寶首飾,而是用黑色袋子。”
忽然。
楊霖仿佛是想到了什麼,箭步衝刺到角落盆栽處,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分鍾,他那俊朗臉龐上,便浮現出苦笑神色,轉頭看向滿臉迷惑的楊學武,無奈說道:“咱們麻煩了,是那坑貨做的。”
坑貨?
楊學武迷惑道:“你指的是?”
楊霖吐出三個字:“黑蝴蝶。”
楊學武身軀一震,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套拉著腦袋走到沙發處坐下,苦笑道:“我曾經在拉斯維加斯和她交過手,那也是我敗的最慘的一次。整整三個小時,我被她戲弄與股掌之內,最終差點崩潰。如果是她做的,咱們追不回那批珠寶首飾了。”
忽然。
他仿佛是意識到什麼,再次看向楊霖問道:“你怎麼判斷是她?”
楊霖苦笑道:“這女人其中一個癖好,就是喜歡種植花花草草。每次她做事情的時候,都會在案發地點最近的地方,尋找一些植物,在上麵刻上一個蝴蝶圖案。這盆栽上的一片葉子上,就有這種圖案,而且明顯是刻上去不久。”
楊學武古怪說道:“你好像對她很了解?”
楊霖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沒有說出話來。因為被他憋在心裏的話,如果說出來的話,會丟人丟到姥姥家。
秦書瑤眼睛裏含著急切神色,追問道:“楊霖,還有這位先生,你們說的這個女人,就是偷我們公司珠寶首飾的罪魁禍首?既然你們知道是她幹的,那就抓緊時間找到她,把咱們的東西追回來啊!”
楊學武擺手說道:“我沒那個本事。”
楊霖猶豫片刻,說道:“書瑤,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們在這裏等我。”
說完。
楊霖獨自走出房門,來到秦書瑤專門給他準備,但卻一次都沒進來過的辦公室。反鎖上房門,楊霖掏出香煙,點燃一根用力抽了幾口,才滿臉無奈的摸出手機,根據記憶中的一串號碼,撥打過去。
十幾秒後。
電話被接通,裏麵傳來慵懶卻充滿磁性的聲音:“不管你是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姑奶奶睡個美容覺不容易。”
楊霖沉默片刻,這才緩緩說道:“你在京南市?”
“關你屁事。”
隨即,電話便被掛斷。
但僅僅隻有幾秒鍾後,楊霖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在楊霖剛剛接通後,裏麵便傳出氣急敗壞的大叫聲:“死狐狸,蠢狐狸,挨千刀的臭狐狸,我知道是你。告訴姑奶奶,你這大半年死到哪裏去了?”
“呃……”
楊霖有些頭疼,暗暗琢磨,聽這女人話裏的意思,好像還惦記著自己?難道,她又想到什麼混蛋主意要折磨自己?
想到這,楊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臭狐狸,你說話啊!”
手機裏,再次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
“咳咳!”
楊霖輕咳兩聲,無奈說道:“我說小姑奶奶,你到底鬧夠沒有?上次在羅馬,我被你坑的心裏都產生了陰影,現在做夢的時候,還總是夢到我被一兩百個壯漢滿大街的追殺。閑話少說,你就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在京南市?”
“……”
手機裏短暫的無聲後,便傳出暢快淋漓的大笑聲。好一會,對方仿佛笑夠了,這才哼哼道:“我是在京南市,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對本姑奶奶朝思夜想,偷偷摸摸調查我的行蹤了?”
“屁……”
楊霖惱怒說道:“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才會調查你呢!少廢話,告訴我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或者你來找我也行。”
“錦繡天堂,九號別墅。”
黑蝴蝶說完,不再給楊霖說話時間,便直接掛斷電話。
楊霖收起手機,下意識的想要找地方洗澡,但他仿佛是意識到什麼,悻悻嘀咕幾句,磨磨唧唧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