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拚命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前天我以為V2包間沒人，就準備偷懶到V2包間休息休息，結果看到隔壁的V1包間門口，有兩個很冷酷的男人站崗。好奇心下，我在V2包間偷偷觀察V1包間裏的情況，就看到他們殺了倩倩……”
楊霖沉聲問道：“V2包間能看到V1包間裏的情況？”
麗麗急忙點頭說道：“能，是一個小孔。平時都用東西塞住，還有盆栽擋著，隻要移開盆栽，把塞住小孔的東西拉出來，就能看到V1裏麵的情況。”
楊霖收起匕首，準備到V2包間裏探查一下情況。
麗麗臉上的驚恐神色消散不少，看著楊霖朝著房門走去，她忽然叫道：“你……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
“不是。”
楊霖頭也不回的說到。
麗麗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當楊霖伸手抓住門手的那一刻，忽然大聲說道：“別去，V1和V2都是不對外開放的VIP包間，哪怕是我們這些員工，也隻是偶爾趁著別人不注意，才偷偷到裏麵休息會。V1包間裏剛出過命案，萬一……”
楊霖轉身看向麗麗，沉默片刻，緩緩問道：“你缺錢嗎？”
“缺！”
麗麗默默點頭。
楊霖說道：“為了錢，你什麼都願意幹？”
麗麗咬了咬牙，重重點頭說道：“你隻要不殺我，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
楊霖走到麗麗麵前，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那份冷漠的表情收起，苦笑道：“剛剛嚇唬你，希望你別怪我。那些殺人犯，是我的仇人，這次我過來，就是為了找到他們的蹤跡。原本我的計劃並不是這樣，隻是沒想到那麼巧，你竟然看到他們殺人。”
“你的仇人？”
麗麗瞪大雙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她心裏的那份恐懼，卻消失了大半。
楊霖點頭說道：“是仇人，我必須找到他們。”
麗麗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問道：“那……那你想讓我做什麼？”
楊霖說道：“你在這裏上班，幫我留意那些人。如果再看到他們，立即偷偷的給我打電話。”
“這……”
“十萬塊。”
麗麗的心跳加快，看著楊霖嚴肅的表情，最終咬牙說道：“我答應。”
楊霖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不要刻意去尋找他們，那些人心狠手辣，反偵查能力極強，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很巧的看到他們，然後再聯係我。”
麗麗慌忙點頭說道：“我，我明白了。”
楊霖沒有多做停留，拿出一疊百元大鈔塞進麗麗手裏，然後又從兜裏拿出口香糖丟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走出房門。順著走廊前行，通過門牌號，他拐了幾次，便出現在V3包間門口，看著前麵上方對準V2和V1包間房門的攝像頭，楊霖抬手撫摸額頭，擋住自己的容貌後，快速閃身進入V2包間。
果然。
按照麗麗說的，找到盆栽後麵被東西塞住的小孔，楊霖通過小孔觀察了下V1包間，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便重新用東西塞住，快速離開V2包間。
“你……”
走廊裏，麗麗碰到從另一側走廊拐出來的楊霖。
楊霖伸手摟住麗麗的肩膀，詢問道：“以你的身份，方不方便陪我到一樓喝酒？”
“嗯！”
麗麗輕輕點頭。
楊霖微微一笑，擁著她來到一樓舞廳，在重金屬音樂的震撼中，隨意找了個卡座，一邊喝酒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既然確定鯊魚前天出現在這裏，恐怕他還有來這的機會，楊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瑪索酒吧裏麵的所有環境，都觀察一遍。
彩燈閃爍，舞池裏的男女扭動。
卡座，另一端。
周婷表麵平靜，內心中卻有些慌亂。麵前四五個打扮的花裏胡哨的流氓混混，讓她後悔來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反倒是她身邊的孫媚，惡狠狠的瞪著那四五個不懷好意的青年，如果不是擔心身邊的男同學不是對方的對手，真想大手一揮，把這些社會青年給暴揍一頓。
“妹妹，陪哥哥們玩玩嘛！”
程旭用手摩挲著下巴，那雙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周婷。他見過不少的美女，但和眼前的周婷比起來，那些所謂的美女都是垃圾。
孫媚拉了把周婷，擋住她半個身子後，怒氣衝衝的罵道：“誰是你妹妹？不要臉。”
程旭眉頭一挑，卻沒有動怒，盡管孫媚長得不如周婷，但也算是千裏挑一的美女了，一時間，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龍二鳳的風流場麵。
一旁。
黃小果和朱斌順手抓起啤酒瓶，怒視程旭五人，隻不過，他們表麵上氣勢洶洶，內心中的緊張和膽怯卻是沒有完全掩飾住。硬著頭皮，黃小果怒聲喝道：“哥們，都是出來玩的，別找不痛快。”
程旭翻了個白眼，理都沒理黃小果，伸手朝著孫媚的手臂抓去。
“流氓，你鬆開我。”
孫媚平時嬌生慣養，遇到的那些追求她的男生，也都是努力裝成彬彬有禮的模樣，哪裏被地痞流氓騷擾過，頓時掙紮起來。她的眼神，從一旁的黃小果和朱斌身上掃過，隱隱還有幾分失望。
程旭嘿嘿笑道：“辣妹子，我雖然很喜歡，但你後麵的小美女，我更想好好的寵幸一下。”
“砰……”
酒瓶爆頭的場麵出現，令騷動範圍急劇擴大，饒是在卡座另一端的楊霖，都朝著那邊看去。朱斌握著破碎的酒瓶，嘴唇微微有些哆嗦，尤其是程旭被他砸的鮮血直流，更是令他的恐懼增加不少。
程旭被砸的有些發蒙，抬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他的眼神仿佛能噴出憤怒的火焰，倒退一步後，怒吼道：“給我幹他們。”
頓時。
四個青年混混朝著朱斌和黃小果撲去，他們都是經常打架鬥毆的主，雖然算不上多厲害，但打鬥經驗還算豐富，對付平時在學校當乖寶寶的朱斌和黃小果，那簡直就是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