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三個響頭磕在地上，明世京已經泣不成聲。
“我……我對不起老領導！對不起您！”
沒有多餘的話，但林雲凡知道，明世京的心氣兒已經沒了。
他輸了，輸得實實在在，輸得再也站不起來了。
江躍龍拿起一枚桌上的軍功章：“就是這枚軍功章。”
林雲凡知道，他指的是當年那場導致那位犧牲的戰役。
後續的話戰神沒有再說，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長歎。
這一聲，歎得明世京腦袋貼在地上再也抬不起來了。
“世京啊，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
“今天，你就對外承認錯誤，然後去邊境報道吧。”
他這個年紀，再去邊境苦寒之地，能捱過多少年，誰也不知道。
但林雲凡知道，明世京這輩子翻不了身了。
明曉妃聽到了江躍龍的處罰決定，當場就跪了下來：“江戰神！”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願意代替爺爺去邊境！”
“求求您，給我爺爺一個機會吧！”
“您或許不知道，我爺爺他已經命不久矣了，實在不能去那等苦寒之地啊！”
“世京？”對於明世京快死了的言論，江躍龍有些意外。
不過他再怎麼問，明世京也已經回答不了了。
因為他現在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心魔當中，久久回不了神了。
林雲凡沉著臉，站出來道：“江戰神，她說的是真的。”
“過了明日，若明世京還沒有得到救治的話，必死無疑。”
江躍龍的震驚稍瞬即逝：“這麼說，連你也沒有辦法了？”
林雲凡的醫術他知道，深得林北真傳，甚至比林北更加精絕。
要是他都沒辦法，隻怕放眼京都，就隻有住在彙龍城裏的那幾位老神仙了。
隻是那幾位已經幾十年不出世了，就連他這個戰神輕易也請不出來。
林雲凡剛要說話，明曉妃就轉身衝著他磕了三個響頭。
她知道，自己的尊嚴在林雲凡麵前分文不值。
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自己的尊嚴來換取林雲凡的半分同情和原諒。
“林先生，我知道，自己犯下的大錯是不可原諒的，您也不會原諒我。”
“但是我爺爺現在已經得到了懲罰，他之後再無翻身的機會了。”
“您醫者仁心，能不能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病人，救他一命！”
“求求您了！”
說完，明曉妃又是三個響頭磕下去。
漂亮光潔的額頭全是血跡，狼狽不堪，哪有之前盛氣淩人的模樣？
知道林雲凡有辦法救，江躍龍就不插嘴了。
在他看來，這是林雲凡該考慮的事兒。
林雲凡冷眼看著明曉妃：“要我救他可以。”
明曉妃這會兒腦袋一下子精明了不少：“您想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
“哪怕是要我的命！”
以明世京現在的狀態，就算林雲凡救了他，他也活不過幾年了。
而明曉妃還有大把的年華，卻願意用自己的命來交換。
她這份孝心也算是難得，不妄明世京溺愛她多年。
林雲凡擺了擺手：“你的命與我而言，也不值錢。”
再說，她確實罪不至死。
“你身為醫者，卻沒有醫心醫德。”
“說白了，就是根本不明白什麼是人間疾苦。”
“要我救你爺爺可以，那你就如剛才所說的那樣，到邊境去，踏踏實實的從一個小軍醫做起吧。”
邊境十年，對於明曉妃這等嬌貴的千金來說，簡直就是從天堂到地獄。
且有江戰神在，林雲凡相信明曉妃也不敢擅自回來。
為了爺爺，她還是咬了咬牙：“好！我去！”
這十年，對她的懲罰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