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遂!”
孟嬌嬌是第一個尖叫起來的,一張小臉兒花容失色,眼眶欲裂。
猛地看過去,那副表情跟女鬼似的有些猙獰。
就連坐在她身邊的白棧欽都站了起來,連帶著那名大胸美婦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白棧欽更是一把捏碎了自己手裏的茶杯,腦門兒上青筋暴起。
“他竟敢!”
再看擂台上,死寂一片。
邱遂的腦袋從脖子上滾落,鮮血濺了三尺。
人雖然沒了,可他的眼珠子卻還死死地瞪著林雲凡。
驚恐,迷茫和不可置信充斥其中。
隻怕他到底也沒想到,林雲凡居然真的敢殺了他。
婁唯山已經快步衝到了台上來:“邱大師!邱大師啊!”
哀嚎聲中,他的臉色也是煞白一片。
“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敢對他下手!”
見邱遂身體已經和腦瓜子分家,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
婁唯山勃然大怒,抬頭就怒視著林雲凡。
林雲凡居高臨下,滿臉寫著冷漠倆字兒。
“就算是三問劍親自到我麵前,以我的家人作為威脅,也是死路一條。”
這句話是一個調門兒說下來的,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這種淡漠和冷傲,以及在他眼神中湧動著的殺氣,讓婁唯山一時無言。
他盯著林雲凡的眼睛,不多會兒竟然自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他瞧得出來,林雲凡這話沒半點兒虛言。
敢這麼說,他就真敢這麼做。
這時候南宮無常等人看百葉堂的人動了,也趕緊一窩蜂衝了上來,把林雲凡團團圍住。
南宮無常笑意淡然,眼神卻很是淩厲:“婁掌門,咱們兩家的人上擂台之前都是簽了生死狀的。”
“說好了,生死各憑本事,不會到了你們這兒就準備耍賴吧?”
“之前邱遂連殺我三名勇士,我可是一聲沒吭啊。”
婁唯山還是不服,瞥了一眼林雲凡:“可是剛剛邱遂明明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了,他還是下了死手,這怎麼說?”
擂台上有規矩,生死有命。
同時也規定了,當一方失去戰鬥能力之後,另一方就不得下死手了。
“這……”
這回南宮無常也有些為難,看向了林雲凡。
可林雲凡還是那副漠然的表情:“有沒有戰鬥能力,不知道各位是怎麼判斷的。”
“但你們也說了,邱遂是決定高手,而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
“在我這種無名小卒的眼裏,他這等高手隻有死了,才是真正失去戰鬥能力了。”
“不然,誰知道他是不是讓我一手呢?”
三兩句話,直接讓百葉堂的人又惱又屈。
你要說林雲凡在放屁,他根本就跟邱遂不相上下的話,那就是打臉了自己之前小瞧他。
要說不是吧,林雲凡的話又有些道理。
麵對比自己高強太多的人,不斬草除根,恐遭反噬。
總不能再厚著老臉說林雲凡使詐吧?
總之這幾句話,直接讓婁唯山幾個人成了夾心餅幹。
林雲凡甩了一下人屠斬上頭的血,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婁唯山:“我說,你們還比不比?”
他這個動作看著就怵人,讓百葉堂那頭等待上場的幾位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還有什麼好比的?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剛剛邱遂壓根兒不是對手。
他們這些人本就是來給邱遂充數的,都沒有上場的打算。
現在邱遂都死了,他們上場不也是死路一條麼?
幾個人臉色煞白,跟求救似的看向婁唯山。
這幅畫麵可算是給京都這頭打了個強心針,南宮孤芳揚起腦袋朝看台往去:“小丫頭,他們這兒沒人敢上了,要不你來?”
邱遂的死對於孟嬌嬌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