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頓了頓，幽幽地盯著莫鴛：“你剛剛說，四海是京都第一的銀行，我離不得是麼？”
“既然如此，我就讓我合作的銀行，變成第一銀行不就得了？”
一個第一銀行的更迭，就在他的三言兩語之間。
莫鴛看向他的眼神，已經掛上了恐懼。
現在莫家最主要的生意來源，都是四海給的。
若是四海倒了，隻怕不僅生意會跟著垮掉。
就連莫家也會被人落井下石吃幹抹淨啊！
“不，你不能這麼做！”
“不能？”林雲凡嘲諷一笑：“莫非你還覺得，自己能命令我？”
莫鴛已經急瘋了，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語氣也掛上了幾分懇求：“林雲凡，不，林先生！”
“我們之間的事本來就是誤會而已，你不用做這麼絕吧！”
“不就是躍龍的資金麼？我現在就給您放出來！”
“我再給你十個億的免息資金投資躍龍，作為我的賠償如何？”
莫鴛說著，快步走到林雲凡跟前來，抓著他的手臂。
她現在的模樣，哪裏還有什麼女王姿態？
更像個瘋婆子。
林雲凡冷漠地看著她：“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
莫鴛瘋狂點頭：“我要！我要！”
“對不起林先生，之前都是我有眼無珠。”
“一把年紀了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該死！”
為了莫家，莫鴛連僅有的尊嚴都不要了。
她拽著林雲凡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扇：“要不您打我幾巴掌解解氣？”
“不必，我怕髒了我的手。”
林雲凡剛拒絕，就見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我來打！”
還沒看清來人是誰，莫鴛整個人就被扇得連連後退。
林雲凡眯著眼，看向來人，正是前段時間來找他看病的許墨海。
許墨海在路上便聽說了四海的事，急匆匆地趕來，早已是怒不可遏。
沒等莫鴛站穩，他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得莫鴛鼻血橫流。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許墨海：“你敢打我？”
“怎麼不敢！”
許墨海氣得兩眼發紅，一把就掐住了莫鴛的脖子。
“以前老子讓著你，是念在我入贅莫家受盡欺辱的時候，你對我還算不錯。”
“最起碼，你還為我生了個孩子！”
“股權給你就給你了，就當是留給我兒子了，老子有能力到哪兒都能站穩，無所謂！”
“可是呢？你不但給老子戴了綠帽子，連真相都不讓我知道不說，現在還為了掩蓋自己的醜行，把我一輩子的心血都給搭進去了！”
當初建立四海，可是他在莫家當了多年的狗，才換來的初始資金啊！
現在被莫鴛一朝毀盡，他怎能不氣？
“莫鴛，老子殺了你！”
許墨海紅了眼，對莫鴛也起了殺心，掐住她的脖子不肯鬆手。
莫鴛則瞪大了眼睛，用盡全力吼道：“孩子……孩子不是我親生的……”
“老子當然知道孩子不是我親生的！老子弱精症，怎麼生！”
許墨海以為莫鴛在刺激他，下手更重。
一旁的林雲凡卻聽出了不對勁：莫鴛說的是“我”不是“你”。
那孩子……
他陡然瞪大了雙眼，上前一把拉開了許墨海，將莫鴛的手腕捏住。
張輕眉趁機急忙上前，攔住了許墨海：“許先生，冷靜啊！”
這件事畢竟從頭到尾跟許墨海關係不大，他隻是想知道一個真相而已。
況且他的經曆跟林雲凡頗為相似。
因此，林雲凡並不希望他殺人入獄，落得個淒涼下場。
在握住了莫鴛的脈搏後，林雲凡擰起了眉頭。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