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凡的話，讓在座四人除譚頌之外，皆是一愣。
他們似乎壓根沒想過林雲凡會拒絕，所以一時不敢相信。
戴晩煙更是美眸微睜：“你不願意？”
林雲凡兩手攤開：“不僅不願意，我還毫無興趣。”
無論這群古中醫到底想做什麼，最起碼到現在，他都是毫無興趣可言的。
他說過，他有自己的道，不需要走他人的路。
“成為‘射日行動’的領袖意味著什麼你知道麼？”
“得到古醫林的支持你又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你居然你說你沒興趣？”
戴晩煙眉頭輕挑，眸中染了怒。
她不敢相信，這世上真有人會經得起名利的誘惑。
可是偏偏，要坐這個位置，就不能為名利所動。
林雲凡，絕不會是這樣的人。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林雲凡輕笑道：“各位，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但我重回京都，有我自己的目的。
還請你們另請高明。”
話音落，戴晩煙便拍案而起，美眸燃著灼灼怒火：“小子，你以為我們濟世名醫堂是什麼地方。要你做事，還有你拒絕的餘地麼？”
林雲凡斜靠於坐椅上，聞言輕笑，眸中含著冷意：“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我想做的事，沒人能攔。”
“我不想做的事，也沒人能逼迫！”
戴晩煙冷笑：“是麼，這可由不得你！”
雖她話音落下，屋內湧進來了十幾名保鏢。
何司風三人未動，似是在等下文。
“告訴你，隻有我們認為你不能做，沒有你拒絕我們的資格！”
戴晩煙這話霸氣十足，比男人還要有氣勢。
不愧是掌管百芝林多年的女強人！
然而林雲凡麵不改色，眉眼低垂，隻淡淡從喉嚨裏滾出三個字：“你試試。”
十幾名保鏢隨戴晩煙的眼神而上，將林雲凡團團圍住。
林雲凡身型未動，便聽屋簷上傳來腳步落地之聲。
程十一的聲音涼涼而落：“動者，死。”
“蠱人？”
戴晩煙既然查了林雲凡，自然知道能悄無聲息出現在冠林商會的女子是誰。
蠱人要是出手，這十幾名保鏢根本不夠看。
“你該感到幸運，我家少主不想親自出手。”
戴晩煙哼聲道：“原來蠱人就是你的底氣？”
林雲凡笑：“你覺得呢？”
反正這女人隻相信她自己相信的，所以林雲凡懶得解釋。
“你——”
久未開口的何司風這時總算張嘴，打斷了二人的對峙。
“行了，你們退下吧。”
又看向林雲凡：“你的人也是。”
林雲凡知道，這幾個老家夥敢在這兒齊聚一堂，勢必不會就這麼點人。
他雖不怕，卻也不想惹什麼大亂子。
“十一。”
“手下告退。”
唯一氣不過的，還是戴晩煙。
她不明白，這群老家夥為什麼就偏要這個毛頭小子！
之前她極力跟父親推薦陳梓州，卻都被拒絕了。
難道在父親眼中，自己的丈夫還不如一個上門女婿麼？
譚頌見兩人均坐了下來，便又出來打圓場。
“二位，咱們今天是來洽談的，可不是來打架的。”
“可否賣我一個麵子，坐下來好好聊如何？”
戴晩煙別過頭不言，林雲凡還算客氣地笑了笑：“譚老幫過我的忙，這個麵子我當然要給。”
於是，話題重新回到了“射日行動”上。
何司風定定地看向林雲凡，說道：“你說得對，我們說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得你答應。”
“但是，我們手上，有你不得不答應的理由。”
林雲凡看得出，他此言並不是威脅，而是在闡述事實。
能讓自己無法拒絕的理由，唯有……
想到那個可能，他眸光凝了凝：“你們若是能拿出那個東西，我確實拒絕不了。”
何司風睨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前提就有了。”
“但你是否真的有能力，我們還要進行一番考察。”
“五日後，請你來古醫林做客。”
“到那時，我們自見分曉。”
古醫林……
直到回到了秋葉醫館，林雲凡都還在回想何司風的話。
五日後的古醫林，不知道又是一場什麼樣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