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臨淵將二人的答案拿走,直接展開。
隨後,又將一份正確的答案自中間展開。
眾人趕緊開始對照。
“佛手參,黑枸杞,東海海馬,琥珀蓮……”
先對照出來的是馮廉的答案,一共對了八樣。
隻有雪域草和九珍花沒能判別出來。
不過這兩樣藥材本身便十分罕見,也隻有歐陽家有這樣的大手筆。
普通的醫館根本連見上一麵都能,更別說嚐味了。
馮廉對於自己的成績十分滿意,驕傲地看向林雲凡:“小子,等著看你兄弟丟人吧!”
林雲凡輕笑:“拭目以待。”
這時,有人歎道:“徐飛居然全都寫對了!”
“看吧,我就說嘛,他——什麼,全寫對了!”馮廉臉上的笑意驟然收斂,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
隻見歐陽臨淵摸著胡子點了點頭:“沒錯,是全對。”
“他怎麼可能全對呢,他不過是個土——”
馮廉一急,差點把心裏話給說出來。
林雲凡則調侃道:“這位朋友,何國醫可坐在台上呢。你要說他是土鱉,豈不是在說冠草堂的人是土鱉?
說冠草堂的人是土鱉,豈不是說何國醫也是土鱉?”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胡說!”馮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扭頭衝何司風解釋道:“何老,您別聽他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徐飛之前在前場還沒見過雪域草和九珍花,需要人講解。”
“這會兒光憑肉眼,怎麼可能認出這兩樣藥材呢?”
何司風鎖著眉頭,也看向徐飛:“他確實沒見過這兩樣藥材。”
因為冠草堂窮,壓根兒買不起。
聽到何司風都這麼說,馮廉添了幾分底氣:“何老都這麼說了,徐飛你還不老實交代?”
徐飛有點兒莫名:“交代什麼,我嚐出來的啊。”
“你都沒嚐過這兩種草藥的味道,怎麼可能是嚐出來的?”
馮廉咄咄逼人,看樣子是想給徐飛安上一個作弊的頭銜。
雖然何司風看不慣別人這樣誣陷自己的弟子,但他這人過於剛正。
在事情問清楚之前,也不會偏袒徐飛。
“徐飛,你說說吧。”
徐飛急了:“我真的是嚐出來的,因為我知道這兩種草藥的味道!”
戴晩煙喝了一口茶,冷冷道:“知道?沒有嚐過,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時,人堆裏傳來了林雲凡的聲音:“他沒有嚐過不重要,有人嚐過就知道了。”
戴晩煙目光銳利地從他身上掃過:“這個‘有人’,不會是你吧?”
“自然。”
林雲凡起身,走到了台前。
他戲謔地看了一眼馮廉,調侃道:“其實如果之前馮大夫有好好聽我講課,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要你講課!”馮廉翻了個白眼。
林雲凡不搭理他,指著桌上的兩位藥材道來:“雪域草,性冷,食之味苦,有回甘,帶著一股清新的雪冷味。”
“說白了,就跟苦瓜味兒的冰淇淋似的。”
不理其餘人的表情,又指向九珍花:“九珍花,性冷,食之前甘後苦,細品後會留下一股淡淡的臭味,使得舌尖發熱。”
“這個嘛,就跟清蒸榴蓮的味道差不多。”
他的講解似乎帶了味道,讓在場人都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林雲凡收手,看向台上幾位,笑道:“越是珍奇的藥材,越是擁有奇特的味道。”
“我隻是把這些藥材大概的味道描述給了徐飛。”
“嚐到相同的味道,他當然就能辨別出來。”
“隻是我也沒想到——”
有人憋不住了,好奇問道:“沒想到什麼?”
林雲凡勾唇:“沒想到他口味這麼重,真吃過清蒸榴蓮。”
徐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嘛,我隻是獵奇而已,獵奇!”
要沒吃過,他也就辨別不出九珍花了。
戴晩煙一聽就翻了個白眼:“說人家,你自己要沒吃過,怎麼知道九珍花是清蒸榴蓮的味道?”
林雲凡同意地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不過,戴小姐這下知道了,如何不嚐記味麼?”
然後收獲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