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慧原本看到女婿在這兒，還有幾分心虛。
可聽他竟用如此漠然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又添了幾分怒意。
放在從前，這個廢物憑什麼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於是，她腰杆兒一挺：“你堂哥說得沒錯，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麼？”
“京都又不是你的地盤！”
林雲凡斂了斂眸中的寒意，輕歎道：“所以，市麵上的仿製品，也是你們生產的？”
一聽這話，張呈棟不樂意了。
“什麼叫仿製品？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們生產的，可是正品！”
“而且，得到了高人指點進行了改進，可比你生產的藥效還要好呢！”
張家眾人也紛紛應道。
“就是，難道隻有你生產的才叫正品啊？”
“你以為你誰啊？”
“沒錯，你能賣的藥，我們憑什麼不能賣！”
前段時間他們在林雲凡手上丟了人，眼睜睜看著一個入贅的廢物踩在他們頭上。
如今打了個翻身仗，把躍龍的藥給壓了下去。
揚眉吐氣的感覺，讓他們好不暗爽。
於是，這會兒跟林雲凡說話時，語氣都囂張了起來。
林雲凡見他們這般態度，隻覺得可笑。
念在他們是輕眉的家人，也還願意好好跟他們談：“我勸你們，別再繼續生產這藥了。”
“你們生產出來的藥，隻能害人。”
“繼續下去，隻怕會殃及你們自己。”
“我呸！”
“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
張明淬了一口唾沫，得意道：“什麼害人？我看你壓根兒就是怕我們斷了你的財路吧？”
林雲凡搖了搖頭：“我要賺錢，還不用指望一瓶寒玉冰蟾膏。”
“再者，我可以回答嶽母剛剛的問題。”
“這藥，還真就隻有我能生產。”
“因為我是這藥的專利擁有者。”
專利在手，張家人生產出來的就不能叫寒玉冰蟾膏。
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起訴，勒令張家停止生產。
甚至，將張家人全部送進監獄。
然而，張家人聞言卻反應平平。
楊老太冷哼一聲，陰森的目光落在林雲凡身上：“林雲凡，看來即便你身份不必從前，也還是沒什麼長進。沒有完全的準備，我們會貿然來京都？”
她以眼神示意，張呈棟便拿出了一份文件。
嘿嘿一笑，得意道：“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嗎？”
隔得遠，林雲凡並看不到上麵寫的什麼。
隻是，他已經猜到了。
“授權書。”
張呈棟有些意外：“喲，你還不傻嘛。沒錯，這份授權書，可是張輕眉親自簽的！”
林雲凡輕笑一聲，沒應。
一開始，藥方泄露，他便做了多種設想，甚至連林霄都想到了。
可最後被他否定了，因為就連林霄都不知道寒玉冰蟾膏的製作流程。
最有可能的，還是自己人泄露。
而知道所有製作原料和製作方法的隻有那幾個人，他一時沒能想到是誰。
現在，張呈棟卻給了他答案。
他曾經把寒玉冰蟾膏的製作方法交給過張輕眉，也給了她躍龍的職位，且還不低。
想必，張家人正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張永山在張輕眉那兒套到了製作方法和授權書。
若不起訴，張家人確有正當生產仿製品的理由。
而一旦起訴，便會將輕眉一同牽扯進去。
這對付他的法子，倒是有些熟悉……
“實話告訴你吧，寒玉冰蟾膏的製作流程，是我大哥親口告訴我。”
“而授權書，也是我的乖侄女簽下的。”
“他們一個是你的嶽丈，一個是你老婆。”
“所以現在你明白了麼？我們可是正規軍，你能幹的，我們也能！”
林雲凡盯著張呈棟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微微眯了眼：“若是你們正常生產，這件事我不會管。”
“可是你們現在生產的，並不是能治病的藥。”
“相反，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不折不扣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