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武隻顧著下跪求饒,看到林雲凡露出笑意時,沒來由地後背一涼。
“您、您想幹什麼?”
林雲凡掃視了一眼現場的一片狼藉,幽幽道:“很簡單,隻要你把現場被踩爛的藥膏全部舔幹淨,我就放過你,如何?”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江武屢次三番騎臉輸出,剛才若不是董謙攔著,林雲凡已經要了他半條命了。
這會兒提出的這個要求,其實跟銀針入體差不多。
寒玉冰蟾膏雖好,卻是外用藥。
且是藥三分毒,剛剛砸壞的藥膏少說有二十多瓶,不少還被人踩過。這麼多藥膏下肚,江武不死也半條命了。
江武也深知其理,聞言又要暴怒:“你這是要我的命!”
林雲凡輕笑:“你怎麼總喜歡明知故問?”
一旁的譚頌幽幽看過來,開口道:“隨意開口造謠,你不也差點要了躍龍的命麼?這位林小友是我譚頌的朋友,他若是不鬆口,隻怕桑淮今後很難在京都立足了。”
要錢還是要命,隻能選其一。
江武麵色慘白,許久未開口。
林雲凡倒也耐心,等著他反應。
半晌後,江武灰白著一張臉,竟然真的趴了下來,開始舔地上的藥膏!
現場一片死寂,沒有一人敢出聲,眼看著江武生生舔掉了一大塊藥膏殘漬!
他的動作,讓現場所有的經銷商麵色各異。
有嫌惡,有後怕,更多的,還是忐忑。
要知道,現場所有的藥店醫院加起來,也許能量大過一個新開的躍龍。
可是就算再加一倍,他們也抵不過一個錦安堂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武在舔完第二瓶藥膏之後,臉色突變,口吐白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林雲凡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來,一根銀針落到了他的側頸。
同時轉頭對張柯道:“扔出去,跟他的人說,半個小時之內洗胃,還不至於要命。”
隻是他的胃就不好說了,從今往後,怕是隻能靠胃管進食了。
看江武被抬出去之後,林雲凡抬起頭來,掃向其餘眾人:“你們還有人想打掃麼?”
無人敢應。
譚頌皺了皺眉:“一個個的都聾了?”
“不、不想!林董,我們錯了!”
“我們、我們都是被煽動的呀!”
“請林董和譚老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大家都看出來了,譚老爺子來,就是給林雲凡震場子的,最後還得是林雲凡說了算。
“小友,你說該如何?”
譚頌來問他的意思,林雲凡卻揮了揮手,隻想諶陽海:“念在你們都是被蒙蔽的份上,隻需賠償損失,我就可以既往不咎,除了此人之外。”
“以後,我躍龍的藥,絕不會跟此人交易!”
他這一句話,相當於判了諶陽海死刑。
因為下一刻,譚頌便宣布道:“以後,此人的醫院,將受我錦安堂永久抵製!”
諶陽海麵如死灰,哭得眼淚鼻涕橫流,連連求情。
然而卻沒有一人搭理他,張柯直接帶人把他拖了出去。
楊仙兒還有些氣不過,低聲對林雲凡道:“姐夫,這些人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是。”林雲凡笑了笑,“他們若要買寒玉冰蟾膏,進貨價提高一倍。”